参加完孙霍坤和梁长琳的婚礼后,就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跟往年一样,大家去了家属院吃年夜饭。
或许是因为梁长琳出嫁的好事,也或许是因为梁长琛这个小家过完年后就要离开国都了,这个年夜饭吃得大家都很和气,大家都走了一个热闹的程序。
饭后回去的路上,婆婆夏书兰忍不住感慨地对着双胞胎说:“这次你们走了,爷爷奶奶要好久才能见到你们了。”
小南没有说什么,小北仰着头对着奶奶,笑嘻嘻地说:“奶奶——奶奶——”
这惹得夏书兰更稀罕小北了,抱着他亲了亲,“我的大孙子哦,奶奶舍不得你们啊。”
甘景枳见夏书兰是真的舍不得,忍不住说到:“爸、妈,你们放心,以后我每个月应该都会回一趟国都,如果方便的话,我就带他们一起回来,你们有时间了,也可以去看我们。”
她的皮具厂、加工厂、检查康复中心都在国都,这些都没有办法完全撂下不管,以后还是要时不时回来看看的。
夏书兰叹了口气,“以前见到你上哪里都要带着他们,我总觉得他们小,不合适,觉得你太折腾他们了,现在看到他们这么适应坐火车坐飞机,又觉得庆幸他们这么小就得到了锻炼。”
前面开车的梁长琛说:“妈,您这话好像我们当父母的会害了孩子一样。”
夏书兰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心疼我的两个孙子吗,他们可是早产出来的。”
“是是是,您最伟大。”
“我当然伟大,不然能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这么大来气我!”
顿时,车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甘景枳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时刻,看着不知道懂不懂大人在笑什么也跟着笑的两个小家伙,她各自捏了捏他们的脸,嘴角的笑容控制不住地没有办法收回来。
然后就在大家差不多要守住笑的时候,小南突然来了一句模糊不清的“一把屎一把尿”,车里顿时安静下来,然后很快,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夏书兰放开小北抱起小南,“哎呦,我的大孙子怎么这么聪明啊,都会学着跟奶奶说话了。”
小南却只是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梁耀怀也会有,摸了摸小南小北的头。
这个除夕夜梁耀怀和夏书兰是在四合院跟着一家四口一起守夜的,大家等孩子睡了,就聊起了梁长琛到南方以后的工作以及一家四口的生活,一直聊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才各自去睡觉。
中间还接到了小梳子和福仔从国外打回来的拜年电话。
国际长途很贵,小梳子在电话里讲话的时候噼里啪啦讲得很快,生怕慢了讲不完。
主要说的是他们在国外的情况,总体来说一切都好,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国外的生活,今天是华国除夕夜,福仔还特意赶来陪小梳子过年。
甘文霞受小梳子的影响,讲话也很快,让他们好好上学好好照顾自己,说着说着眼泪还掉了下来,一时间还哽咽得说不下去。
甘景枳只好接过电话,告诉他们有事就找大使馆帮忙,找安德华的妻子珍妮帮忙,还说了很多在国外要注意的事情。
感觉说了好多话,最后挂电话的时候通话时间也才十分钟,但这已经是他们在米国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这个年因为一家四口要回南方,所以从大年初一开始,就断断续续有不少人来家里拜年,家里每天都在招待客人。
多亏了夏书兰在年前帮忙准备了不少年货,否则国都从大年初一开始下雪,雪比较大比较厚,一直下了好几天,天寒地冻的,真不好出门采购。
等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五了,要不是这年头没有七天假期,大多数人从初三就开始上班,甘景枳真的顶不住这种天天忙着招待客人的事情了。
初五这天,甘景枳和梁长琛带着双胞胎,提着礼物去李师长家拜了个年。
虽然要离开国都,但是皮具厂是跟部队挂钩的,总要跟李师长汇报一下以后的工作安排。
其实自从甘景枳推出拉杆行李箱后,国外的订单又抑制不住地多了起来。
李师长问甘景枳:“今年厂里还要报名参加展销会吗?”
去年下半年的展销会甘景枳就没有参加,订单已经满了,再拿回来新订单也生产不出来,所以没有必要去。
甘景枳说:“皮具厂不打算去了,去年签定订单的客户又跟我们下了新一轮的订单,有的还给我们介绍了新的客户,以厂子目前的生产力,只能做这么多了。”
“那要不要再扩大生产?”
甘景枳摇头:“目前城里的劳动力就这么多,要招工只能往乡镇农村招,可是把这些人招来,就得解决他们的住房和户口问题,这不太好弄。”
主要是工厂的地是租的,甘景枳想等以后开放房屋土地买卖后,把工厂和周围的地都买下来,扩大厂房的时候顺便盖宿舍楼,到时候房子问题解决了,户口问题也就能顺理成章地解决了。
李师长点点头,看到甘景枳说一就能想到二三四,放心下来。
两个人又聊了厂子里的其他事情以及新一年的生产计划,直到张主任和李文静把饭做好,大家才坐到饭桌上吃饭。
张主任很喜欢双胞胎,特别是他们正是学舌的时候,说什么他们都会跟着学,有的还学得不标准,怪里怪气地,总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李文静去年跑去申城的时候就跟双胞胎相处过好多天,对他们也很喜欢,不过几个月时间见他们长了不少,也喜欢得不得了。
还像模像样地给双胞胎发红包。
双胞胎哪里知道红包是什么,拿到了觉得不喜欢就直接给了妈妈。
甘景枳也给李文静发了个红包,“祝你今年能考上你想上的军校。”
李文静原本是不想收的,听到军校,立马就把公报接了过来。
然后李文静还有意无意地问起了小枫的事情。
甘景枳笑笑,没有捅破,能说的都跟她说了,不能说的就含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