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再反抗,摄政王总算是松了口,“闭上眼睛。”
沙哑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蛊惑,令风华不自觉的就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再次的印上/她的唇,这回摄政王放缓的速度,勾起她的小丁舌与自己共舞。
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甜美,令他甘愿腻死在她的幻海当中。
脑子已经忘了思考,也忘了她本应该是要去推他的,双手何时已环到了他的颈间她已不记得,脑子一片空白,又似有烟花在她头顶绽放。
直到温热而有力的手穿过她的外衣探了进去,隔着里衣在她的腰间磨蹭,她这才一下的惊醒了过来。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本来想跳回位置,却全身无力的整个人朝后倒去。
沉迷进这个吻中的摄政王,被她这一推也立刻清醒了过来。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再次的捞进了怀中,这才免了风华的脑袋与几桌相撞的危险。
被他这一拉回来,风华以为他又要亲她了,立刻反抗。
紧得不能不再紧的拥住她,摄政王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好了,好了,本王不再亲你了。”
看来刚才是将她给吓着了,可谁让她甜美如斯令他欲罢不能。
风华抬头不太相信的望着他,那被亲得红肿却越显诱人的唇令摄政王又是双眼一热,用尽了全身的定力将她的脑袋压到自己怀中,“让本王抱下,就只抱抱。”
那低沉中带着失落的语调,令风华无法再去挣扎,听话的乖乖趴在他的怀中听着那有力却失常的心跳,她突然迷茫了。
被他亲了,她应该拿起匕首与他拼命的不是吗,可是她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想法?甚至在被吻的过程中她自己也沉迷了进去。
难道她也喜欢摄政王?
可是不应该啊,她一向喜欢事情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摄政王她自认没有那个能力去掌控的,那她就不可能会去喜欢他。
她是怕他?对!她就是怕他了,所以才不敢反抗,一定是这样!
终于将自己给说服了,风华心安理得的趴在摄政王的怀中,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趴在摄政王怀中的势态是那般的安心与依赖。
她没发现,善于观察细节的摄政王可是发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拥得更紧。
像她有过那样经历的人,相信与依恋一个人是可怕的,有时更是致命的,这点他能理解。
是他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哪怕他在她的心中是不同的,她依旧选择的还会是远离。
车外的随风与轻风二人却是双双面色一喜。
对于轻风来说,摄政王总算是拿下了郡主,这下子摄政王府总算是快要迎来它的女主人了。
对于随风来说,里面的两位都是他的主子。他虽是现在跟随了郡主,可如果摄政王有危险,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依旧会不遗余力、毫无怨言。
而郡主是他认定此生的主子,郡主的意愿就是他的意愿。如果郡主心中无摄政王,那他将陷入两难的境地,没有什么比现在这样的结果更好。
与轻风相视一笑,他将马车往偏僻的道路赶去,为里面的二人增加相处的时间。
但随风要失望了,马车里面一个倒是激情澎湃的,另一个却已经睡得和猪有得一拼。
均匀的呼吸自怀中传来,摄政王低眉看去,他怀中的小东西已经闭目沉沉睡去。
无奈叹息,这本该你浓我浓的时刻,也就这没心没肺的能如此安然入睡。
将轮椅推到一侧,而后轻柔的将怀中的小东西放到中间的软蹋上,再取出隔箱中的毯子为她盖好。怎么看都看不够,却又不得不离开的再次眷恋的深深看着那恬静的睡颜。
轻敲了下车门,随风立时将马车停下。
将不舍的视线收回,摄政王抬脚出了马车。
“王爷。”轻风立刻跳下车将脚蹋摆好。
下了马车,摄政王还不忘朝随风交待:“郡主睡了,马车赶稳当些。”
“是。”随风驾马离开。
摄政王却视线不离马车的依旧站着,微风吹过他那一身的玄色蟒袍,背影显得是那般的孤寂与飘渺。
轻风声都不敢吭的静静站在他的身侧,心中却是及为的不解。明明都要娶郡主了,为何王爷全身的气息却是更加的低沉?
随风驾着马车直行,再拐弯穿过小路绕行,他是将车赶得又稳又快,当然,庆王弄来拉车的两匹战马也是功不可没。
可马车一从路再拐个弯到达主街时,车内却传来了风华的声音,“随风,快点。”
随风一愣,但立刻明白的一甩马鞭,“郡主,您没睡!”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
“我不睡,摄政王会走?”此刻坐在坐蹋上的风华哪有一丝入睡的样儿?
随风不语了。其实他是理解郡主的,如果王爷说要娶郡主,郡主立刻就答应了,那他才觉得奇怪。
天清大师曾与他说过,郡主对他的信任是他的幸,他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在那样一个/人吃人的世界生存过来的人,是不可能会对任何人再轻易的抱以信任。
但郡主对他的信任却是与王爷要郡主所给的信任/是不同的,郡主信他,那是主子对下属的信任,是战友对战友的信任。可王爷要郡主给的,却是相托一生的信任,不是王爷够不够好,而是郡主现在恰恰给不起。
郡主装睡,相信王爷也是知道的,否则不会下马车后是那般的反应。虽然他原是摄政王的属下,但是他现在更偏向郡主,只要是郡主不愿的事情,他自是以郡主为先。
本以为会一路平顺的前往都察院,却没想到半路再次的碰到个不速之客。
随风沉得脸看着前面的马车,“郡主,前面是燕王的马车,好像是特意在等您。”
越过燕王的马车再前行百米左右就是都察院的正门了,燕王故意将马车停在这里,意思实在是太明显。
风华没有开口,其实她现在对燕王没什么感觉,没恨也不怨。
燕王与南宫风华的过去她不想去掺合,燕王是害了南宫风华或是什么都是他与南宫风华的事,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