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晚膳时间,一个个就嘴严得连宫内的太皇太后都知道了京内的传言。
“啪~~”一阵东西破碎的声音从内殿传出。
杨思敏立刻惧怕的跪下,周围的宫人更是全都跪在那儿瑟瑟发抖。
“母后,贱妾只是想着与姐妹在进摄政王前聚聚,贱妾没有一丝要抢姐姐风头的意思,贱妾更是不敢惹姐姐烦心。”杨思敏一脸的委屈,边用帕子拭着脸上的泪水,样子真真是令人怜惜。
太皇太后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立刻转为一脸的疼爱,“行了,哀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起来。”
不成器的东西,她以为她这些小计两就能对付得了南宫风华,也不想想南宫风华现在在哪任职,都察院,什么明的暗的没有?(可她自己也不想想,谁是背后的推手?)
杨思敏感激的起来,擦去脸上的泪水求救的看着太皇太后:“母后,现在京中这般的传言,还有越来越难听之势,贱妾该怎么办?”
她刚进宫前,就已经有传言说她占着太皇太后是要去摄政王府抢权的,还说什么杨家无视护国王爷对龙耀的功劳,不但直接打脸庆王府,更是想将庆王府压到脚底。
她想挤去南宫风华是真,她想到借事来打压南宫风华也是真,可是直接对抗于庆王府,她却是没这个胆的,庆王的铁甲军可是连他父王都忌惮着。
太皇太后宽慰的拍拍她的手,“风华是个好孩子,她既然在府内为你准备了合该你住的院子,早上还让王府里的管家来求走了你院子的匾额,说是连夜赶制,定要在你入府时给你个体面。她既然这样做,自然是真心不介意的,当然,也全了她自己的名声。这般两全,所以你什么也不用做,安心的先入府便可。”
她现在对这蠢货已经不抱希望了,进了府后能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杨思敏乖顺的看着太皇太后,“贱妾听母后的。”
她这般知趣,太皇太后自是满意的。似是而非的说了几句后,就打发她离开。
等杨思敏一走,太皇太后立时阴下脸的将手中杯子摔到地上,胸口更是快速的起伏,明显的怒气未消。
寿公公上前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太皇太后,何必这般的生气,平白的累着自个儿。”
也许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太皇太后平静了些,但也只是一些:“南宫风华?看来哀家还是小看她了。”
“太皇太后,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是您的对手?您为她而置气,不值当的。”
“她现在在哪?”
“回太皇太后,她还在都察院呢,自摄政王府一出来直接回的都察院。”要说南宫都督,那真是位敬业之人,可他也知道,她越是敬业,太皇太后就越是讨厌。
“不知羞耻,竟然未婚就管起冥儿的事情。”
寿公公不语,只是默默的为她拍着背顺气。
要说,摄政王妃此举其实实为正常,自赐婚圣旨一下,与圣旨一同送去的还有代表摄政王妃身份的玉佩,按说无论成未成婚,摄政王妃的身份已经足可以掌权摄政王府。
否则不会自赐婚之后,除非公事,众人对南宫风华的称呼都是摄政王妃,而不再是风华郡主。
太皇太后也就是心气不顺的骂骂,她当然也知道风华足有这个资格去管此事。
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太皇太后细思起了风华此举的真正目的。她决不可能只是为了全自己的名声与庆王府的名声,她不是这样的人,不会这般的委屈自己。
现在她可不敢再小瞧了南宫风华这个小贱人,原就没小瞧,却没想到,还是低看了。
“去信提醒二爷,记他最近小心着些,办事别露了马脚。”她的倚仗就是兄长,谁都能出事,唯独他不能。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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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寒冬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冷,尤其是越来越接近年关,一到夜里,哪怕屋内烧着炭火,依旧是有种透心凉的感觉。
归月阁内,将自己缩在被窝中,风华拿着本兵书在看着。
屋内一股更加寒冷之气袭来,风华不用抬眼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眼睛未离开兵书,嘴还在咬着个苹果,含糊的道:“关门,冷。”
门被关上,但那冷气却是越来越浓,这下风华不注意都不成了,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她抬头望去。
嚯!~~~
好家伙,脸和炭有得一比,阴沉阴沉的。
“阿冥,怎么了?”风华的面目透着迷茫。
摄政王周身的气压是更低了,连披风都未解下来到床边,伏身压近她。
“你不知道本王怎么了?你是不是早就巴不得本王府里后院充盈?”还给别人亲自找院子,还摆件全都要精贵的来,她到底至他于何地?
风华有些懵,这是真懵了,“你发烧了?”
认真的盯着她,看着她那迷茫的表情,摄政王突然一阵的挫败。
起身背对着她,声音失落的问:“风华,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在乎什么?”风华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抬脚准备离开,摄政王觉得自己此刻需要静静。
走至门口时,里面响起了风华的声音。
“你是问杨思敏的事吗?”她刚反应过来,今天好像值得他生气的就只有这事了。也怪她,刚脑子里想的是今天冯柄查到的事情,他的问话她是完全的没反应过来。
摄政王没有回答,但已停下了脚步。
看着他的后背,那种落寞的感觉令她有一丢丢的内疚,她好像是把他伤着了。
“你不喜欢她,也没要你去看她什么的,只要把她丢那就成了,平时她也吵不到你的。”而且你平时不是都住她这,府里多个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关系?
摄政王失望有一闭眼,他想听的不是这些,看来还是他强求了,无论他如何做,她心里依旧没他。
“早点休息,宫中还有事,本王。。。”
“可是我很冷。”
风华的声音带着委屈,还吸了吸鼻子,“而且好像我已经风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