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兰立刻一个哭脸对着风华,“都督,属下冤啊,她们这一个个的也太没有人性了,属下一个小小亲卫,她们也忍心这样的欺负,这不是在打你的脸吗?要不你帮属下把礼物给了吧,别忘了还有属下这一份。”
“行了,德性,能少了你们?”风华一挥手,方嬷嬷又端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是和刚才送给庶女们差不多材质的首饰。
都不用风华开口,叶语兰第一个就扑了上去,拿起一只玉步摇一脸的喜意,“风华,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们。”
然后直接别到自己的头上,凑到纯然公主面前问:“好不好看?”
纯然公主一把的推开她,“就你那脸,好看个头,也就是步摇好看。”
而后她自己也拿了一支玉簪,然后像是大姐大一样的开始分首饰。何静柔也是支玉步摇,濮阳品柔是支玉华盛,伊慧玲同样是玉簪。
纯然公主将玉簪递给叶语兰让她帮自己插上,等插好后,她转头看到庆王府的庶女们头上不是金就是银的,有些奇怪的问风华,“风华,三小姐她们你没送首饰?”
三小姐立刻解释,“有的,姐姐给我们的礼物也是玉鉓还有武器呢。”
纯然公主了然的点点头,“难怪母妃要本公主来告诉你们呢。嫁入皇家的女子回门所送礼物,如果是鉓品是一定要立刻戴上的,这是给出嫁之女的体面。”
庆太妃是武将之女,她本就不知这些,庆王妃又早逝,侧妃等更是不知道这些了,难怪母妃要她早早的来庆王府里和庆王府内的庶女们说清楚。
都怪语兰,还早还早的,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风华怪异道:“还有这说法?”
纯然公主郑重的点点头,“这是母妃说的,说这是彰显皇家皇恩浩荡。她还交待本公主要早点来庆王府呢,结果都怪语兰。母妃说了,韩世子妃(圣王爷之孙媳)当时就是送了姐妹们金步摇,可是她妹妹也是觉得珍贵没有拿出来戴,韩世子妃好长时间都在皇室里抬不起头呢。”
这里除了纯然公主是皇室算是正统,而她的母亲又是正一品王妃。其它的不是庶女就是官家小姐,自然不知道这些皇家里的规矩。
三小姐立刻从袖子中取出玉簪戴上,然后一脸的后怕。与皇家牵上关系的事情,一个不小心都会为姐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好今儿纯然公主来了。
其它庶女也赶紧的拿出饰品互相的戴好。
倒是风华十分的无语,礼物是她的,结果还什么皇恩浩荡。再说了,抬不抬得起头靠这来体现?
纯然知道风华的性子,但她今天可是得了母妃的意来说些风华必要知道的事情,苦口婆心的劝道:
“风华,你可别不当回事。人都说‘三人成虎’,皇室里的女人一天到晚的没事儿做,她们除了坐在一起嚼舌头外就是玩阴的。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如果你的妹妹们今天等下从这里出去,身上没有添些醒目的东西,到时一传出去,又是她们编排你的理由。”
“现在你身份不同,你又代表摄政王府又代表庆王府,说你是小,一个转弯就会变成了说两府的不是了,这事儿可是可大可小。”
传言吗,传十个人后,那意思可就完全变样了。
再加上现在看风华不顺眼的皇室中人可不少,到时再添个油回个醋的,有时甚至都不好收场。
品柔有感而发道:“风华,这事儿还真有可能。就说我姨娘吧,当时她生我时还是侧妃呢。只不过远房的表哥代转了我外婆的一袋土瓜来,姨娘看到土瓜就想念外婆,当时没忍住就掉了泪。可是这事儿被一个下人瞧见了,就告诉了王妃。王妃说是我姨娘与那远房表哥私通,父王刚开始不信的。可是府里到处都是这传言,父王最终还是将我姨娘降为了姨娘现在还关在别院。”
说着,她双眼微红,握着双手忍着心中的怒火。
三小姐同样了红了眼,抓住濮阳品柔那有些发颤的手却是不知该如何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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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众人或是品茶或是吃酒,园中搭着的表演台上,三小姐正在上面弹奏古筝。
何静柔与纯然公主等人与风华同桌于主桌。
纯然公主凑近风华些,看了眼不远处小几桌上正与叶语兰在拼酒的濮阳品柔,低声道:“风华,品柔所说的那事儿本公主知道。”
“宣亲王虽然是亲王,可他不是正统亲王。宣王爷(已去逝)是本公主父王的嫡亲弟弟,可是不能生育,所以收养了个上官家旁系的孩子,就是现在的宣亲王。而宣亲王妃娘家却是当初永定候的妹妹,永定候与王家的关系可非一般,宣亲王在府内几乎是没有话语权的。”
“品柔的姨娘不是什么功勋世家,她不过是农户的女儿,因救过宣亲王的命,所以被收入府中为侧妃的。当初那事儿还闹得满大,都已经惊动了宗仁府,可是王家与当时的永定候府势大,就是圣皇伯明知事情不对,却也不能为品柔的姨娘做主,宣亲王应该也是知道内里不对,可是他不得不将。。。”
后面纯然公主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又重新端坐着看向表演台。
但她所说的这些已让听到的人基本明白了当时的情况,宣亲王因非皇室中心之人,且朝中又无权无势的,亲王妃却是与王家关系密切的永定候府出来的人,自然他就是弱势一方。
无论为了自己,为了亲王府,还是为了其它,牺牲一个妾室罢了。
“永定候?”风华微拧眉头,她怎么感觉很熟悉,似乎哪里有听说过。
伊慧玲鄙视的瘪了瘪嘴,“风华,永定候可是坏人,当年让两千将士护送他的孙子去绝明山求助无悔大师,结果他那孙子是个没福的,半路就死了。将士把他孙子的尸体送回了京城,他竟然要下令杀所有护送的将士。现在可不是什么永定候了,摄政王削了他的候位。可是依靠着王家,他们一家子还是在京城趾高气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