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下自己,都叫什么?”
先开口的是圣王爷家的小公子:“启禀皇婶,我叫濮阳思胤。”
接着是尊王爷家的:“启禀皇婶,我叫濮阳思嵘。”
“皇婶,我是濮阳聪宁,我是弟弟。”这是永安王家跳脱的这位。
“皇婶,我是濮阳聪昊,是哥哥。”这位连说话都透着股沉稳气息。
风华好笑的捏了捏濮阳聪宁的小脸蛋,“聪宁,皇婶记住你了。”
濮阳聪宁立刻回以个巨大的笑容,小嘴张开,与水月一般也是掉了个门牙,令风华脸上的笑容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一挥手,方嬷嬷立刻端着托盘上前。
风华从托盘中取来一个小盒递给濮阳思胤,“皇婶听说你喜武,这是去皇宫崇武殿的令牌,二楼你现在太小还不能去,一楼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
崇武殿,龙耀所有兵家之法,武学之术全收集于止,那可是从武者最理想的至高之地。
濮阳思胤再沉稳,但依旧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激动之色怎么都止不住的立刻接过跪下谢恩:“思胤谢皇婶赏。”
就是圣王妃都有些惊住了,这礼也太重了!
风华示意许嬷嬷扶起他,拿过另一个几乎一样的盒子递给濮阳思嵘,“这是寒山之巅而采,名为定魂珠,皇婶听说你前阵子惊着了,这个送你。”
小孩子不懂,懵懵的接过谢恩,尊王妃却是激动得手都轻颤了起来。
定魂珠,名儿虽然听着怪异,却是至圣之物。采于寒山之巅,不只可以安抚惊魂的小儿,最大的用处是它可避毒,并不是说这东西戴身上就不会中毒,而是毒一靠近,本是纯白的珠子能因毒性的强弱而变色。
前阵子濮阳思嵘哪是惊着了,而是着了阴险之人的道中了毒,万幸当时无悔大师与天清大师都在京中,这才捡回了条命。风华这可与救命没大差别了,能让尊王妃不激动嘛?
濮阳聪宁一脸期盼的看着风华,哥哥们都有礼物了,他也想要。
风华却是故意逗他的先拿着礼物递给了他哥哥,“永安王说你喜文,这是随意进出崇文殿的令牌。”
有武自然有文,宫内的崇文殿可是天下精选孤本那儿全有,爱文者的天堂。
濮阳聪昊面色微红的接过谢了恩,同情的扫了眼弟弟后,退到一脸喜意的容皇太妃身边。
看哥哥们都拿着礼物回去了,结果皇嫂既然拿起杯子喝水,完全没有要分礼物给自己的意思,小聪宁急得都快哭了。
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看着泪眼湾湾的小家伙,风华一点内疚都没有的捏捏他的小鼻子,“少不了你的礼物。”
将方嬷嬷盘子上的最后一个盒子递给他,然后拍拍他的头:“回去让奶奶给你系脖子上。”
小家伙立刻破涕为笑的谢了恩回到奶奶身边,还举着盒子得意的朝着亲哥炫耀,可哥哥却是还了他一个白眼。
容皇太妃宠爱的看着他们,接而感激的对风华道:“娘娘厚爱他们,可怎的送如此大礼。”
得崇文、武殿的自由进去令牌就是可以随意进出宫,而定魂珠可是保命之物,得之,她们自然为孩子而高兴,可这真真是太贵重了。
两位王妃也是同样的神色,她们今儿可真只是想带孩子来踩喜的,娘娘这大礼一出,她们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
风华无所谓一笑,正准备开口,随风就一脸急切的进来,“主子,都察院李大人求见,说是有急事。”
圣王妃立刻朝风华摆手道:“你去忙你的,踩喜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本妃和太妃还有尊妹妹,我们三人自己带着孩子到后院转转。”
尊王妃也咐声道:“你事多,不用理会我们,忙你的去,我们几个老太婆自己能照顾自己。”
风华歉意的告了罪,起身转道去书房,边让随风把李懹瑜带到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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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信任,风华面色渐渐的冷了下来。
将信往桌上一丢,“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李懹瑜放下手中的茶杯,“今儿一早刚送到,下官收到信立刻就前来摄政王府。”
立刻起身,风华转身进了内室,“随风,下令亲卫整装,秘密出京,暗卫全数出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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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外的一处密林,此地风华还比较熟悉,当初她刚来到这世界时烤鱼的地儿离这儿不远,也仅是相隔了两个山头。
但当初谁都没有发现,这相隔的两个山头竟然就是两个世界。
幻月如只壁虎般的扒在树上,手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前方。
依依回来,闪到风华身下的另一大树枝上,“主子,估计有近两万人。”
风华依旧注视着前方,“探清楚了,只有两万?”
“属下没有靠近内部,只能估计。”里面守卫森严,他轻功虽是不错,但怕打草惊蛇,他并未进入内部去探。
守在风华后方,严防她掉下去的随风道:“主子,这些是谁的人?”
怎么会突然的出现两万甚至可能更多的士兵突然出现在这,或是说本来在这但都没有人发现过?这里离京快马只要不足半天,而且进京的路途避开东城门外与西城门外的铁甲军,可绕过北城门外的燕王之军,而南城门守卫的是只是两千护城军。
如果这些人在他们不知不觉中功入京城,两千护城军如何是几万军队的对手?
风华摇头,“现在暂时不能确定,前几天就是有玄衣卫查出京外有土匪活动。今儿一早收到西关来信,我就怀疑这些所谓的土匪不是真的土匪。”
所以她才带了三百亲卫二百暗卫前来,没想到真不是土匪,而且数目竟然这样的多,她带的人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的。
西宁王的人?他人在边关,安排部队在京外干什么?
那不是西宁王的人又是谁的人,目的是什么?几万人想功打京城?这想法也太自信了。如果不是为了功打京城那又是为了什么?
依依身边的无名提出个可能:“主子,会不会是廉亲王的人?”
虽然他刚与依依去没进入内部,但单单是从外部来看,建筑全是临时搭建的,光是靠目测,此地建的时间并不久,而廉亲王回京也不久,他同时也是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