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一听,立刻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摄政王,“你的印记我怎么没见过,你不会是假的吧?”
“嘣”的一个脑瓜嘣过去,“尽胡思乱想。本王为父皇九子,印记印于腰侧。濮阳家的印记非肉眼立时可见,而是要独有药水涂抹后方可显现。皇子大婚,宗仁府会来确定皇子身份。皇上登基就更要印证,这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得假。”
“除了宗仁府主事与皇上知道每个皇子身上的印记在哪,皇子大婚只有宗仁府主事前往查验,可皇上登基,那是濮阳家老一辈王爷全都会陪同宗仁府主事查验。”
要换濮阳家皇子,这是最不智的选择。王相隐藏几十年,不会是会去犯这种错误之人。
“印记是什么样的?”这是风华现在唯一好奇的。
天家身上的印记哦,知道了,是不是可以做些假什么的来弄个皇子公主什么的玩玩?
她那‘猥琐’的小表情立时就让摄政王知道,一准心里又没想好事。
将她放到床/上,摄政王起身到一侧书桌旁,一个挥手,众冥卫与暗卫退下,他提笔。
风华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桌边观看。
笔下如有神,几息时间,一个龙形图案印于纸上。
说是龙,但又不太像,应该说是龙与凤相层叠。内里是凤,一只展翅高飞之凤,而凤身上缠着一只五爪之龙。
凤头微朝后扬,龙头前倾微高于凤头些许,龙须与风翎纠缠于一起。龙爪以环住凤颈之势,龙身缠绕于凤身,龙尾与凤尾层叠。
更值得一提的是,一龙一凤的神色一眼看着,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它们在笑,很幸福的笑。
画完,摄政王将手置于纸上,在风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一叠有半指厚的纸已成粉末。
风华。。。
立刻扑到桌上将那些粉扫到地上,然后摸着桌面。毫无一丝一毫的破损,连个划痕都没有!
转头呆呆的看着他,风华这下总算明白天下人为何这般的忌惮他了。
她记得天清大师说过,内力有·是一回事,掌控·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厚一叠纸,他把它们弄成粉,她一定崇拜,但可以理解。可是上面的纸都成粉了,桌子却一点影响都不受,这掌控力。。。
“天哪天哪!”感叹,无尽的感叹。
感叹着感叹着,风华整个人都失了生气的抬头看着他,整个神情可怜到了极点,“我也想学。”
可是这人是坏人,自从上次她提过一次想学被驳回后,不只他不教她内力,连带着那些手下只要她一提这个就禁口不言,要不就是躲得远远的。
不要说是教她了,自从认识了这里的字后,她是连这方面的书都找不到一本来看看。
还有那可恶的老张,他自己内力已是出神入化,可是只要她一有这方面的想法,那货占着了解她,转移话题那叫一个快。
正准备伸手理顺她头发的摄政王哪受得了她这般的神情,伸出的手改为拥的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傻瓜,内力需要自小修练,岂是一朝一夕?你现在已经十五,虽是有石头花与蛊虫的相互,但你现在去练习也已太晚。”
“天清大师与冥一随风等人不教你这些是对的,内力有阳有阴,他们都男子,习的都是至阳内劲,自然不适合教你。本王习的也是至阳之法。。。”
摄政王一脸诡异的低头到她耳边低语几句,风华立刻连脖子根都红了的瞪向他。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大成之前不可近女色,而他在二十五那年方到大成。也就是他二十五岁之前就算娶妻纳妃的也没用,只能放着看而动不得,那还娶个屁。
她算不算倒霉的刚好在不巧的时间内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就被这样毫无理由的套住?
她这般样儿看着摄政王心头一阵火热,点点她的小鼻头接着道:“本王哪会忘了你想修习内力,已经都为你安排好了。”
从袖子内取出本不足厘米的有些发黄的书给她,“这本书你将它熟记,有不懂的可以问本王。”
风华有些发懵的取过来,看一眼她就更懵了,“这是什么?”怎么书上连个名儿都没有?
“这是本内功心法,适合女子修习。是文远公主所创,她至今都未给其取名。这门内功心法她及为宝贝,你是第一个除她外练习之人。”
风华立刻内心的激动被一盆凉水浇灭了,“她有什么条件?”
连名字都没取,是她所创,练习一生却还没取名,说明她对这内功心法已经重视到了感觉取什么名字都不满的地步。她对这内功心法的宝贝,也可以从现今只有她一人习过为证。
可如此宝贝如命的东西,她怎么会舍得拿出来?说是没条件风华死都不会相信,而且这条件。。。低不了。
她的聪明摄政王从来不小看,自然也知道瞒不了她。
将人直接从桌上捞到自己怀中抱到梳妆台前,取过一边的玉梳为她整理着那如疯子般的发,“也不是大不小的条件,文远公主的驸马在他们成亲一年后就去世了,当时文远公主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可是因为驸马的离世而伤心欲绝,最后孩子也没有保住。”
“文远公主在三十多岁时收养过一个孩子,现正在大将军麾下任副将。前阵子他带百人小队巡视时与乌那一骑兵相遇,结果百人皆灭,而他不知所踪。”
风华这下明白了,“她是想救你救回她的儿子?”
“正是,就算她不求,本王也不会放任不管。文远公主本王可以不顾,可已离世的驸马,本王却不能不顾念他的情谊。”
“你和他还有故事啊?”
“章怀驸马曾经求过本王一命,当年本王才五岁,在宫中有次被人推入莲湖,是路过的章怀驸马将已经昏迷的本王救上岸。因为推本王之人也非/常人,此事不宜外传,父皇只是赏了章怀驸马些外物,并没有昭告天下大加赞赏。顾而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文远公主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