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前一天他还同情杨秀,觉得她不过是个平庸的家庭主妇。
可现在,闫儒玉觉得,在杨秀面前,刘正平简直就是个小孩。
这使得闫儒玉对女人的看法有些动摇,他决定好好听听这几个女人的话。
有些时候,男人的确该多听听女人的忠告。
“既然心里都明白,杨秀也不打算坐以待毙,她要先下手为强。
公司是她跟刘正平一同建立起来的,哪里踩了雷,哪里钻了灰色地带,杨秀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要重新成立一家公司,利用她知道的信息,把刘正平的公司彻底搞垮,让这个男人和他的情妇一无所有。甚至,杨秀已经做好了准备,刘正平只要提出离婚,她会立马答应,并狠狠敲他一笔。
事情说起来简单,跟看电影似的,可是其中种种细节……”
年长的女人看了一眼闫艳秋,闫艳秋接过话头道:“从前我们的确是牌友,凑在一起也就是打打牌,可是最近几个月可不是,我们在筹划公司发展,招兵买马,这些是相关资料。”
闫艳秋从另一个房间拿出一个文件盒,放在闫儒玉面前。
胖女人继续道:“对杨秀来说,她要用这间公司报复她老公,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报复。”
“你们?报复谁?”
“平庸,这是我们报复平庸的方式。
我们都离婚了,离婚的原因,和杨秀差不多,老公有钱了,婚外情……呵呵,有时候觉得这世界上还真是没什么新鲜事。”
年长女人继续道:“我跟杨秀暗地里较劲了整整35年,我觉得自己一切都比她强一点,唯独婚姻。我十几年前就离婚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当杨秀告诉我刘正平搞了婚外情,还筹谋着跟她离婚,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要走上这条老路。
我们年轻时候协助一个男人取得成功,等到事业有了起色,我们又照料家庭,抚养孩子。
等我们年纪大了,想要享几天福,我们就落伍了?就理所应当该被男人瞧不起?抛弃?拿着共同打拼赚来的财产,给我们分一半,我们就得感恩戴德,谢他不赶尽杀绝,谢他有情有义?凭什么?
所以,当杨秀说出她的想法,我第一个拿出所有积蓄支持她……”
“请问,你们总共投了多少钱?”
“五千九百万,不包括艳秋投资的一处房产。”
“房产?”
闫艳秋解释道:“我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金,离婚的时候前夫倒是留了一栋郊区别墅,所以直接拿房产入股,以后别墅卖掉了置换成现金就行了,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在钱上没那么计较。”
闫儒玉看着这三个女人,竟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妇仇者联盟啊,这是。
闫儒玉叹了口气,诚恳地对年长女人道:“都这时候了,咱们说话就别用比喻了吧,我能理解杨秀的死亡使得你们报复平庸的计划暂时搁浅,你们当然很失望,失望到恨不得杀了杨秀,但是——我再说一遍问题,除了三位以外,你们觉得谁会想要杀了杨秀?”
年长的女人喝了一口杯里的茶,那是上好的龙井,茶叶根根直立。
优雅地放下玻璃茶杯后,她道:“闫警官,你应该多点耐心。”
闫儒玉一愣,喝了一口自己的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真的以为我有用跟你玩文字游戏?未免太无聊了。
我们凑了钱,准备注册公司,可是,钱不见了。”
“!”
这就是此刻闫儒玉的心情。
他突然决定,以后,女人说话的时候他绝不插嘴打断,也绝不随便低估任何一个女人。
因为,扪心自问,若是自己的几千万不见了——如果他有那么多钱得话——他恐怕做不到如此优雅淡定。
闫儒玉低了低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胖女人从窗口踱了回来,接话道:“不见了的意思就是,钱被杨秀卷走了。
她卷走我们的钱,是为了帮刘正平这个混蛋度过难关——刘正平的公司,资金链断了。”
一直没说话的闫艳秋道:“我们推测,刘正平跟杨秀摊牌了,杨秀心软了,以为用钱就能挽回男人,没什么新鲜的,又是个老套的故事。
所以,我们没有开玩笑,最想杀死杨秀的,就是我们。她以朋友的身份,把我们的生活保障卷走,卷得干干净净。
我们之所以想跟你先谈谈,主动把这些说出来,就是因为不想赔了钱再落一个嫌疑人的身份,那可太冤枉了。”
年长女人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着,“你相信我们吗?”优雅地放下玻璃茶杯后,她道:“闫警官,你应该多点耐心。”
闫儒玉一愣,喝了一口自己的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真的以为我有用跟你玩文字游戏?未免太无聊了。
我们凑了钱,准备注册公司,可是,钱不见了。”
“!”
这就是此刻闫儒玉的心情。
他突然决定,以后,女人说话的时候他绝不插嘴打断,也绝不随便低估任何一个女人。
因为,扪心自问,若是自己的几千万不见了——如果他有那么多钱得话——他恐怕做不到如此优雅淡定。
闫儒玉低了低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胖女人从窗口踱了回来,接话道:“不见了的意思就是,钱被杨秀卷走了。
她卷走我们的钱,是为了帮刘正平这个混蛋度过难关——刘正平的公司,资金链断了。”
一直没说话的闫艳秋道:“我们推测,刘正平跟杨秀摊牌了,杨秀心软了,以为用钱就能挽回男人,没什么新鲜的,又是个老套的故事。
所以,我们没有开玩笑,最想杀死杨秀的,就是我们。她以朋友的身份,把我们的生活保障卷走,卷得干干净净。
我们之所以想跟你先谈谈,主动把这些说出来,就是因为不想赔了钱再落一个嫌疑人的身份,那可太冤枉了。”
年长女人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着,“你相信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