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咽了口口水：“速说，夜不能寐。”
王玉英咯咯咯的笑着，却没有说出最后的答案。
“你关心那个女人干什么？难道你还喜欢那样的？”
“怎么可能？我当然是最喜欢玉英姐了。”
“那为什么还要问？”
“这就像是看一部小说或者电视剧，明明已经猜到了结局，但还是会忍不住看下去。”
“那你明天表现的好一点，我就告诉你。”
庄越忍住继续追问的冲动，语气暧昧的说道：“哦？玉英姐想我在哪方面表现的强一点？”
咯咯咯……
“果然不是个好男人！”
“那玉英姐是个好女人么？”
“很对我的胃口，小弟弟，明天见，我有些期待了呢？”
“不论玉英姐心里的期待是怎么样？我都会表现的更好。”
挂断电话，庄越回忆着电话的内容。
没想到看起来乖巧的张灵溪，居然还有那样的历史，庄越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黄毛少女，穿着时尚的皮衣，嚼着口香糖，手指夹着烟，在大街上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所以……平平淡淡的人生虽然不够精彩，但或许足够幸运。
房门被轻轻敲响。
是江岚。
她坐在椅子上，突然问道：“已经决定了么？”
“嗯，我也正打算和江老师谈谈后续的计划。”
“还是做游戏？”
“是也不是，江老师可以猜猜看？”
江岚眼睛一亮突然说道：“短视频？”
“这只是网站其中的一部分。”
“那还有什么？直播？”
“江老师也知道直播么？”
“我去看过周晶直播，但说句不好听的，我总觉得那不是什么正经营生。”
噗呲……
庄越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老师，你要是这种思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
江岚有些不解的问道。
庄越笑嘻嘻的说道：“你老了呗！”
“你小子欠揍是吧！”
江岚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老了？
老娘可没老，老娘永远20岁！
庄越急忙解释：“江老师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直播行业肯定会有人钻空子，所以一定要有足够的监管力度，很麻烦。”
“哦？所以你暂时没打算进入这行么？”
庄越摇了摇头，“只是不打算走周晶那种直播，但其他方面的直播还是能搞的，比如游戏。”
“游戏？”
“嗯，就是主播自己打游戏。”
“这也会有人看么？”
“老师，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时候看别人打游戏更有意思。”
江岚很快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种网站能赚钱么？”
专业，这就是专业！
庄越摇了摇头，“很难，但现在布局正好，现在想要抢夺网络活跃用户很容易，这些就是咱们未来的财富。”
江岚思索着点了点头，心中无比震撼，如果未来真如同庄越所预料的那样……
那此时真就是很好的机会！
将公司出售后，他也有足够的资金和精力。
庄越突然问道：“如果新公司我还想在学校孵化，江老师能不能帮忙申请？”
江岚先是一愣，然后又笑出声来：“你又想找免费兼职了？”
“怎么能叫免费兼职，我是帮助大学生增加工作经验，你看看那些公司招聘，一个个都要工作经验，可一个学生哪来的工作经验。不用谢我啊！几年下来只要是黑河大学出去的学生，至少在网站工作这一块，估计所有公司都会抢着要的。”
对于庄越的这番说辞，江岚也没有反驳，这也算是一种事实。
就算这些兼职员工没有接触到核心区域，但至少也会增加网站运营和维护作品的相关经验。
江岚立刻答应：“可以，想必领导也会很开心，虽然还是你小子搞的公司，但只要不是游戏公司，那学校就算是又孵化了一个高科技公司。”
……
翌日，庄越没有睡懒觉。
今天可有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陪王玉英。
白天陪逛街，晚上陪……
这样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嘛！
两人相约中央见面，地点是某高档西餐厅。
庄越喝着咖啡，听着舒缓的音乐，等待着美女的到来。
哒哒哒……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庄越抬头看去。
心中忍不住暗自赞叹：科技的力量太强大了。
王玉英身穿修身吊带黑色连衣裙，将那细腰和波涛展现的淋漓尽致，白皙的脖颈、突出的锁骨，诱人的光滑玉臂。
“庄越弟弟，姐姐今天怎么样？”
庄越装作思索的模样，片刻后说道：“有些太性感了，这样就没有了高冷范，这样谈生意男人可是会压价的。”
哈哈哈……
“那庄越弟弟呢？”
“我也会啊！必须答应某个条件才行。”
王玉英坐在庄越对面，眼睛盯着面前的小男生，抛了个媚眼。
“哦？什么条件啊！”
庄越装作触电的摸样，眼神火辣：“姐姐猜猜啊！”
“你们男生的心思，我怎么能猜到？”
王玉英装作什么也不懂。
庄越也不揭穿而是继续说道：“玉英姐，我还觉得你太瘦了，女孩要有点肉才更漂亮。”
王玉英笑意更浓，“弟弟的口味还挺特别，哪有肉才会更好看呢？”
“这里可不太方便说。”
庄越眼睛由脖颈不断向下移动。
咯咯咯……
王玉英心中得意，这种小男生她还不是随便拿捏。
庄越却点到为止，突然转到了别的话题：“玉英姐，昨晚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王玉英摇了摇头，“庄越弟弟还真是扫兴，你应该能猜到我不喜欢张灵溪，那段经历对我也绝对算不上友好。”
“但现在玉英姐才是胜者，不是么？胜利者的过去都只算磨砺，失败者的过去再辉煌又能怎么样？现在依然是失败者。”
“说的好。”
王玉英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鲜红的红酒流淌进口中，是那么的香甜。
是啊！那时候自己受到排挤又怎样？
当初跟张灵溪混的人，早都开始巴结她，变成了她的走狗。
那个男人自己玩够了，就甩了！
王玉英缓缓说道：“当年的我还是那么单纯，很想融入张灵溪那个圈子，我觉得她们很酷！可她看不起我，具体因为什么，我曾经问过她，你知道她怎么说的么？”
庄越摇了摇头。
“没有爸的孩子，没有资格和她们混！”
王玉英又喝了一口红酒，表情颇为不屑：“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哪个孩子不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不想要一个父亲呢！”
“那时候的张灵溪真可恨，听着都想给她两巴掌。”
这句话庄越是真心的，那种小太妹，抽她都算是轻的。
现在的张灵溪似乎懂事多了，虽然还是有些任性但至少已经是个努力的生活的女孩子。
王玉英继续说道：“被孤立的我每天都在讨好她。张灵溪心情好时会带我玩，心情不好时就会训斥我，将我赶走，我也是下贱，这样依然被她呼来喝去的。
还记得那一阵张灵溪找到了新玩具，她们搞了几辆摩托，晚上去某个地段赛车。
那一天，下了点小雨，张灵溪不但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兴奋，好像这样才更加刺激。三辆赛车，七个人，只有我没能上摩托。我负责准备饮料吃食。
可是，我左等右等她们都没有回来，直到我妈给我打了电话，询问我在哪，我才知道出事了。
她们六个人，当时就一死五伤，后来又一个重伤不治，张灵溪捡回一条命，但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庄越叹息一声，他虽然也猜到了大概的结局，但听了王玉英的讲述，还是有些感慨。
“用东北话说，那是她自己作妖，怨不得别人，反而还害了其他人。”
王玉英笑着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当时没有害怕，心中突然升起激动和兴奋！我是不是很可怕？”
“是啊！不过，我喜欢……”
庄越眼神也变得火辣，这样的性格更对他的胃口。
哈哈哈！
“庄越弟弟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嘛！”
“一般人怎么能入玉英姐姐的眼，听说后来你羞辱张灵溪了？”
王玉英回忆起往事，嘴角带着笑意，她似乎在那时觉醒了，好像恢复了自信。
“只是将她对我的做的事，系数奉还而已，她应该和你说过抢她男朋友的事吧？”
“说了，她说那个男孩她本就不喜欢，只是为了气你才答应和其交往的。”
王玉英耸了耸肩，“所以我也抢过来，玩几天，就甩了。我还抢了她的朋友，反正她都那样了，谁还会去搭理她。”
“那你们应该是势同水火，居然还留着对方的手机号和qq？”
庄越玩味的问道。
“说起来也很奇怪，她居然没有将我拉黑！这件事我也很好奇。”
王玉英想起这些年……两人偶尔的聊天，也有些感慨。
庄越倒是不意外，两人这是互相黑出感情了呗，虽然张灵溪没说，但应该对当年很是歉意！
她可能也会想象，如果自己没有这场意外，是否也会像王玉英一样成为叱咤商场的职场女人呢？
“故事听够了，现在该聊正事了。”
庄越了解了两个女人的恩怨，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哦？已经决定将公司卖了么？”
“嗯，但这样的条件肯定不行。”
“庄越弟弟，这种价位姐姐可是很有诚意了。”
“不是钱的事，而是人的问题？”
庄越眼神不断在某处附近打量。
王玉英咯咯的笑着，直接揭穿对方的谎言，“才不信你的鬼话，就算你想要我那也就是附带条件，还有什么条件你可以和我说说。”
“首先当然是秦阳的问题，我希望他能顺利辞职，并且可以很快加入我的新公司。”
“这个没问题，可以问问庄越弟弟想要开什么公司么？继续做游戏么？”
“是啊！如果玉英姐愿意帮我，那我可以将沪市的公司交给你打理。”
“哦？这么信任我么？”
“能将一家公司运营从初创运营到上市，玉英姐难道不动心么？”
王玉英本来是当笑话在听，可是听到这里，怎么可能不动心！
公司很多人对她都是面服心不服，背地里怎么说她坏话她一清二楚。
她开玩笑的问道：“当然动心了，等到合同签订后，一定要来找姐姐谈哦。”
“一定，就怕到时候姐姐翻脸不认我这个弟弟。”
“不会的，就算被弟弟无情的抛弃，姐姐也会粘着你不放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庄越继续笑着说道：“我接下来的条件是保留冰城的分部，至少一年，测试团队和配音团队必须保留。”
王玉英表情变得凝重，这个条件很难通过，她们在冰城没有布局，这个额外的支出公司可不会买单。
一年超过百万的费用，主要是沟通麻烦，完全没有必要。
但这个也不是不能谈。
“还有最后一个条件，玉英姐还要听么？”
“说说看？”
“运营的大思路不能变，必须要免费，其他细节可以细谈。”
庄越提出了终极条件，免费的趋势绝对不能变。
王玉英心中一沉，这个条件才是最难达成的，她已经知道史总的想法，将其变成收费模式，是最重要的一环。
她表面不动声色笑着打趣：“公司卖了运营什么的你还操心什么？等着收钱不就好了。”
“嗯……免费是未来的趋势，也是这款游戏最初就定下来的基调。”
“趋势？庄越弟弟自认为能看清未来趋势？”
“当然了，玉英姐想要知道什么随便问，这可是对你的特别福利。”
“那你说未来什么游戏好赚钱？”
“手机游戏，快钱、慢钱、大钱都能赚！”
噗嗤……
王玉英直接笑喷了，手机游戏？
你在开什么玩笑？
庄越玩味的说道：“玉英姐不信？”
王玉英耸了耸肩，“实在难以相信，这种马赛克游戏能够火到哪里去。”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王玉英也来了兴趣。
庄越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道：“等玉英姐输了那一天，就当我的情人。”
王玉英狠狠白了庄越一眼，“那如果你输了呢？”
“那我就当你的情人。”
“那不管输赢都是你赚，这叫什么打赌？”
“那就赌一亿吧？如果我输了就给玉英姐一亿软妹币。”
“那赌约什么时候截止呢？”
“嗯……那就五年吧？到2010年年底，玉英姐还不承认我的判断，那就算我输了。”
王玉英摇了摇头……她怎么也不信，只是五年，手机游戏就会变得天翻地覆，能够和电脑游戏分庭抗争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