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商量接下来的行动，黎汐和苏钰就没有约在食堂吃饭，而是选择了学校外面的私厨，还特意要了个包厢。
等待上菜的功夫，两人已经说开了。
“汐汐，我昨天在评论里跟之前联系过的受害者说，召集令最晚三天内就会发出，这个时间，能拿到名单吗？”
“应该没问题。”黎汐想了想，还是给江助理发了条信息。
红粉纨绔【江助理，中午好。昨天说的名单，你大概几时能拿到？】
江淮【午安，黎小姐。警方那边我已经去交涉过了，那边同意借出名单，不过得内部走完程序才能用。】
红粉纨绔【好的，非常感谢，下次请你吃饭。】
江淮【⊙o⊙您做吗？】
红粉纨绔【……】
【你问问你老板愿不愿意带你一起吃，他要愿意，下周末你跟他一起回别墅，我做。这周末估计要处理赵浩然那个事情的后续，没空、也没心情。】
江淮【?(????w????)?一定要带老板吗？】
红粉纨绔【你说呢？你敢单独跟我吃饭？还是我亲手做的。】
江淮【其实，送便当也行的呀。】
红粉纨绔【呵呵，你给你送便当，顺便也给你老板一份，你觉得你老板什么心情。】
江淮【不跟老板说，他是附带的不就行了？】
红粉纨绔【你觉得呢？】
江淮【好的吧(???????)我问问老板。】
红粉纨绔【ok】
这条消息发出去，黎汐也放下了手机。
“官方同意借名单给我们，现在正在走内部流程，三天应该没问题……得吧？”
“应该吧。不管了，大不了鸽个一两天。我们还是来说说我们需要做的吧。”
“嗯。我的计划就是，先全网发召集令，让受害者来加我们的群，当然要强调，我们只添加受害者，进群验证需要受害者姓名以及联系方式。进群之后，就直接匿名，也不允许群成员互相添加好友。”
“这样虽然能确保，进群的都是受害者，或者跟受害者关系很亲密的人，但我们不能保证所有受害者都会进群。”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之前也是想过的。单靠加群是不够完善的。所以，我想投票链接我不仅会发在群里，还会以短信的形式发送到每个受害者的手机里。当然不排除有的受害者会不看短信，或者直接当垃圾信息删除，但能多一个人参与其中，也是好的。”
“嗯嗯，到时候我来发短信，就用我的手机。“
“不用，用侦探所的联络手机。有的受害者如果纠结信还是不信，会查手机号码，如果查到是侦探所，可信度会高一些。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在微博里群里、短信里说明，侦探所跟我们‘豪门八卦谈’是合作关系。”
“没问题，这个我跟棉老四去沟通。”
“这个阶段你会比较辛苦，要运营自媒体帐号，看评论引导舆论风向，还要维护群里面的纪律。受害者们经历过那些事，情绪都比较敏感，也许你说错一句话打错一个字就会让他们情绪崩溃，所以需要十分的注意。不过，他们也不一定会在群里聊天，还是得看具体情况。”
“汐汐你放心，这些交给我。你做全局规划、写文案就好。剩下的后勤工作交给我。以我十年混二次元的经验，做个社群运营小case。”
“哟，你还知道社群运营呢。”黎汐揶揄道。
“嘿嘿，这不是跟着你做自媒体嘛，我也不能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就去网上学了点。”
“不错，有潜力。”
“那是。”苏钰说着，扬起下巴，骄傲得不行。
黎汐笑笑，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苏钰可跟原着里那个为了渴求沈周的爱低声下去毫无尊严的苏钰完全不一样。比起小说设定的人物形象，黎汐可太喜欢这个有血有肉有个性的苏钰了。
思索间，服务员敲门上菜。二人也暂时放弃了交谈。
等菜上次，二人又开始边吃边聊。当然，还是以黎汐为主导。
“等群里的人进得差不多了，我们就放投票，让他们选择怎么惩治赵浩然。我目前想到的有两个，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间点也正好两个，毕竟他已经进去了，能钻空子的地方没那么多。”
“嗯~我之前好像听你提过，一个是把他送给富婆，一个是让狱友玩，对吧？”
“没错。当然富婆不是白富美，要专门找那种上了年纪的，身材走样的，脾气古怪的富婆。不说棉老四，洛景轩估计都知道一些。”
“你们家洛景轩是真的牛。”说到洛景轩，苏钰不禁发出感叹，“我这个新新豪门人都听说过不少他的事迹。连陆子枫那个变态，说到洛总都一脸痴迷。咦~”
“噗哈哈。痴迷？比他看陆晚棠还要痴迷吗？”
“咦~”苏钰放下碗筷，双手抱胸，象征性地抖了下鸡皮疙瘩，“别说陆子枫跟陆晚棠了，一想到他们，我就恶心得起一身鸡皮疙瘩。这两人可是当了十几年的亲兄妹呀。居然，居然……”
黎汐眉毛一挑，“怎么，你目击到不堪的现场了？”
原文里有写，苏钰回归前，陆子枫对陆晚棠就宠得要命，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苏钰回归之后，陆子枫就对陆晚棠产生了疯狂的占有欲，看到陆晚棠跟别的男生走太近，都会生气的那种。随着陆晚棠跟沈周的关系越加亲密，陆子枫的行为越加过线。
一开始还只是搂搂抱抱。直到陆子枫看到陆晚棠跟沈周抱在一起，当天晚上陆子枫就把陆晚棠从头到脚亲了个遍。没错，就是从头到脚。
更亲密的事，是亲眼看到沈周亲吻陆晚棠之后做的。
黎汐当时看小说的时候，整个人雷得不行。就算是养女，那也是当了十几年亲兄妹的呀，陆子枫怎么能下得去手。
“不小心看到陆子枫的手在陆晚棠的腰间摸来摸去的，那个手法，咦~”苏钰耸了耸肩，“以我几年看文经验，那绝对不是哥哥会对妹妹的动作。”
“咳咳。”黎汐一口饭差点呛到嗓子里，“几年看文经验，你看的什么文。”
“你懂的。(??w??)”苏钰斜眼看着黎汐，双眉不断挑动。
黎汐一脸无语，“小姑娘，没事多看点名着，别一天到晚看些有的没的。”
“嗨呀，汐汐你咋这么老古板。”苏钰不以为意，甚至掏出了手机，“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篇。”
“吃你的吧。”黎汐伸手把苏钰的手机推回去，“姐姐我看过的不比少。bG、bL、Gb、GL我什么没看过。”说完继续闷头吃饭，别说这家的排骨做得不错，等会看看能不能用钞能力学习一下。
“哇哦，这么厉害。(★w★)”苏钰整个人都开始发光，蹭地一下连人带椅子挪到了黎汐旁边，一把抱住了黎汐的手臂。
黎汐被她拉得，差点一个趔趄，还好苏钰拉的是左手，要是右手，那筷子上的排骨直接就被她给拉没了，“小钰，我们还在吃饭。”
黎汐很无奈，苏钰活泼可爱是好，但不分时间的活泼，就让人有点招架不住了。
“咳咳。”苏钰掩饰性地咳嗽两声，默默把椅子和自己给挪了回去，“我这不是激动的嘛，没想到汐汐如此见多识广。嘿嘿。”
黎汐白她一眼，“想说我是LSp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嘿嘿，谁还不是个LSp呢。”
“就你话多。吃饭。”黎汐说完也不看苏钰，继续跟刚才的排骨奋斗。
奋斗完手里的排骨，黎汐又开始说正事，“惩治赵浩然的两个方案，我觉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受害者不一定这么认为，可让他们自己想惩治方式，估计会五花八门，而且手段可能很血腥，物理阉割、化学阉割什么的。也不是办不到，但我觉得没必要。所以我不准备让受害者自己想，到时候你也要跟他们说清楚。我提出的两个方案，是想给赵浩然精神加肉体折磨，毕竟精神加肉体折磨比单纯的肉体折磨残忍得多。”
“我觉得这两个方案都不错。不过让我选，我会选第二个。第二个时间长，关多久就会受多久的折磨，比较接起。”
“都挺折磨的啦。反正无论最后他们选的是哪个，我都会在群里发直播，当然不是直播过程，而是直播事后，让受害者们看看赵浩然的惨状就行，辣眼睛的过程就不给他们看了。”
“一定是直播吗？直接发视频不行？”
“也行，直接发视频，比较方便操作。”
“那直接发视频吧，直播的话，难道你要去现场？”
“自然不是我去。”
“那再转一趟手，多麻烦，而且直播还得卡时间，更麻烦了。”
“好吧，那就发视频。”
两人之后又商量了些细节，商量完，饭也吃完了。
之后二人又闲聊了会儿，才分开。
第二天，江助理就把名单给了黎汐。
面向赵浩然事件受害者的征集令，当天傍晚就发了出来。征集令上不仅强调了只收受害者，还说明进群要验证，需要提供受害者姓名以及联系方式。不过这些只有群主能看见，进群之后会直接开启匿名模式，群成员之间也不能添加好友。
这些附加条件，无疑打消了很多受害者的疑虑，召集令一发出去，申请进群的消息就不停弹出。可忙坏了苏钰。
黎汐也没闲着，她在做问卷调查。
她后来又想了下，只是让受害者们选择，可能不够解恨。所以黎汐改成了问卷调查，一为投票二选一，二为让受害者添加额外要求，比如给赵浩然来个大花臂；给赵浩然剃光头；把赵浩然身上的毛都剃掉之类的。受害者想加诸在赵浩然身上的刑法，都可以写。
再经由黎汐他们选择后，实施在赵浩然身上。当然啦，太过分的是不会做的。比如物理阉割什么的，黎汐他们就不能做，警察也不会允许。
黎汐他们给了受害者们五天的时间犹豫，五天之后，苏钰准时在群里推送问卷。用侦探所的号码给受害者们发消息，倒是没有麻烦苏钰，棉老四的团队里有个顶级黑客，他整了个程序，在电脑上输入受害者们的联系方式就能一键发送。用以发送信息的号码也是能在网上查到的，侦探所的官方号码。
方便、快捷，省时、省力。
苏钰乐得使用高科技，还是跟自己所学专业相关的高科技。也就一心投入受害者群的维护中去了。
正如黎汐所料，受害者们加进群里，其实不怎么聊天。最多@群主，问问赵浩然案件的调查进度，问问怎么亲自给赵浩然定罪。或者有的人也知道赵浩然背后有很厉害的赵氏，会问赵氏现在如何，他们的困境跟“豪门八卦谈”有没有关系之类的。
反正，就是问问题，不怎么聊其他的事情。
有的问题，苏钰能解答，就直接答了，她不确定不知道的，就问黎汐，或者让黎汐切号自己上去答。
问卷发出去之后，群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黎汐知道，他们是在认真的做问卷。
其实除了二选一和附加留言两个填空题外。黎汐还在问卷上加了很长的一段话。是在咨询过专业人士之后，写给受害者们的一封劝慰信。
这群受害者跟一般的性侵受害者还不一样，她们是被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伤害的。事后还被当事人威胁。所以他们受到的伤害比之一般性侵受害者要多出好几倍。
你想啊，被陌生人骂和被自己喜欢的人骂，哪个更伤人，更难以疗愈？
黎汐不知道自己写的信能给受害者带来多少的安慰，她只希望一个陌生人的善意，能带给他们一些温暖。
接收受害者们的问卷反馈，黎汐他们又等了三天，三天后问卷调查后台关闭。他们开始统计调查的结果。
怎么说呢，二选一的结果，跟黎汐他们预料的一样，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第二种。果然时间长的折磨方式更能解恨。
至于附加惩罚，那可就是五花八门了。有黎汐他们想象到的，也有他们没有想象到的。
等等等等。
黎汐表示，没眼看。
果然，人有多少恨，就能多大但。
最后黎汐他们选了几个不太过分，警方那边能说得过去的惩治方式，加诸在了赵浩然身上，并拍好照片发进群里。赵浩然被狱友老大哥们欺负后的惨状也拍了视频发进群里。一个月后，黎汐还专门做了个合集链接通过手机短信的方式发给了每个受害者。
当然，这是后话。
黎汐跟江助理约定的请客吃饭时间到了，黎汐一大早就跟着林姨去了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