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遗憾地说,“这礼物不合庄主眼缘,那真是可惜了。”
楚京墨笑笑不说话,他不喜欢和这种酸文假醋的人讲话。
这样的人,嘴里都是些虚词诡说,条件合适时,他都直接懒得回应。
三皇子见他这模样,暗道他不知好歹。
虽然心中窝火,但他也不想撕破脸皮,就转移了话题继续和楚京墨强行聊天。
不过也怕在这留太久了惹楚京墨恼,他后面主动提出要离开。
“楚庄主,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子云,送送三殿下。”
见他们离开了送春堂,楚京墨对着暗处说了一声,“子风,跟着他。”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便闪现在楚京墨面前。
“是,庄主。”
随后,子风使着轻功朝着三皇子离开的方向跃去,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偌大的送春堂就只剩下了楚京墨一人,
楚京墨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腿,心中蓦然想起了往事
他的绮纨之岁,过得相当美满,因为那时他的双亲还在,他记得自己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
他的父亲是上一任的万桃山庄庄主,被世人称为江湖第一公子。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盖世,还会经常烧饭给母亲和自己吃。
总之,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无所不能,而且跟其他人的父亲都不一样。
别人家孩子的父亲大多数很花心,有一堆孩子。
但他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孩子,并且只对他的母亲好。
一直以来,他们夫妻都松萝共倚,之死靡它。
父亲还会经常陪他玩,准确来说,也不叫玩,是在教授他各种各样的技艺。
相较于父亲简单明了的身份,母亲就神秘多了。
他母亲是明月族人,母亲告诉过他,她的族人因为其拥有着特殊的能力而遭到世人的迫害。
所以便早早举族隐匿起来了。
明月族拥有的特殊能力是通灵,这个通灵的术法,母亲也教了他。
不过母亲告诉他,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使用,会引来麻烦。
还有不能在短时间内使用太多次,会损耗自身的精神力。
他一直都谨遵母亲的教诲,没在外人面前使用,除了他的十二卫,极少有人知道他会这个。
父亲和母亲虽然都是超群绝伦的人,但是在为人处世方面极其低调。
很少与人产生矛盾,更别说与他人有什么贸首之仇了。
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招来了杀身之祸。
十三岁那年,父亲忽然就提出要把楚京墨送到他的师祖那里去修行。
那时他都已经是个明事理的少年人了,当然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要去修行。
即使父母亲从没有告诉过他,但他也能猜得到他们家遇上了大麻烦,父亲和母亲是想送他去避难。
纵然有万般不舍,但他也得离开,他留下来,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甚至还会拖后腿。
师祖早就不掺和世事,已经隐居多年,平日里的行踪也很隐蔽。
除了他一家人和师祖的另一个徒弟,知道师祖的大概行踪外,就再没其他人知道了。
因此,待在那里很安全。
他也明白,自己的到来可能会给师祖带来麻烦和困扰。
所以他不吵也不闹,老老实实跟着师祖修习自己。
他每天都陟岵陟屺,但他不敢写信给他的父母,怕暴露了行踪。
就这样,在师祖那里待了两个月后,他再次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亲。
他们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可没想到,解决那些事情后,迎来的不是团圆,而是永别。
两天后,他的双亲就与世长辞了。
双亲的突然离去,对他打击很大,那段时间,他神情恍惚,目眢心忳。
后来,十四岁的时候,他以荷析薪,正式接管了万桃山庄。
楚京墨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的父母是那样好的人,怎么就溘先朝露了呢?
关于父母亲的一切,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
对他来说,依旧是瞻顾遗迹,如在昨日。
这时,送三皇子出去的子云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一个侍卫子焰。
听见有他人的动静,楚京墨回了神。
子焰来到楚京墨面前,先是行了个礼。
继而开口禀报道,“庄主,属下这些日子调查发现老夫人的一支桃花琉璃钗在飞星谷谷主姚樾山的三夫人头上。”
“你可看真切了?”
“看真切了,那琉璃钗与庄主给属下看的画册中的钗子一般无二。”
而后,子焰一脸惭愧单膝跪下道,“属下无能,未将琉璃钗带回,请庄主恕罪。属下正想潜入那三夫人院子里的时候,那姚樾山正巧在那附近。”
“姚樾山尽爱使些阴招,你独自跟他对上手,恐怕要吃亏,先回来是正确的,起来吧。”楚京墨说道。
“谢庄主。”
子焰起身后又接着道,“庄主,姚樾山好像练着某种功法,属下亲眼看到有个仆从本来好好站在他面前,结果一下子成了干尸,但姚樾山好像没有出手,邪乎得很。”
说着,子焰还模仿了一下姚樾山当时的表情。
“庄主,他当时看到仆从变干尸以后,就是笑得像我这样。”
“你这样的表情可真恶心。”子云毫不留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