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内,床上,秦瑟抱着枕头侧躺,睡得正香,砸了咂嘴,像在梦里吃到了什么好吃的,舒适又惬意。
及腰长发柔顺地淌落在她身侧,有几缕挂在脸颊上,给她娇俏清丽的小脸徒添了凌乱的媚色……
这女人是不是一点都不清楚自己这副可爱的睡颜有多引人犯罪?
睡得死沉,又毫无防备的样子,哪个正常男人看了不想对她做些什么?
厉赫鸣沉着脸,站在床边冷冷盯着她毫无防备的睡相看了一会儿,胸腔中积压着一股阴沉的火气压制不住,泄了出来……
男人动身走近,曲起矫健的长腿,坐在了床边。
伸手轻轻把女孩抱在怀里的枕头拿开,再把她侧躺的身体扳正,而后,粗粝的大手温柔地将贴在她脸颊上的几缕碎发掖到了耳后,长指轻刮了刮她滑嫩的小脸,捏起她尖尖的下巴,男人俯身覆了上去……
含咬撵转,探索吞噬。
生气!
气这死丫头一点觉悟都没有!
怎么能将房间的钥匙交给别的男人拿着?她是真傻,还是根本就不介意别的男人会趁她睡觉的时候进她房间?
越想越气,越吻越凶……
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人性的险恶!
……
秦瑟是被活活啃醒的,因为呼吸不畅而断了美梦,艰涩地睁开了眼睛……
厉赫鸣那张放大的俊脸就怼在她面前,又帅又凶。
她一惊,有些呛到了,男人却仍不肯停下来放过她。
秦瑟挣扎,捣乱的双腕就被男人强势按在了头顶。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头昏眼花,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再晚点醒过来,大概就已经被吃得毛都不剩了。
“喂,你……唔嗯……”
好不容易找到个空隙说话,才崩了两个字就又被凶涌地堵上了,无奈!
秦瑟的嘴巴被侵略着,又感受到一只粗粝的大手探进了她的睡裙里,那指尖微凉,摩挲接触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痒,浑身似不断过电一般,脑子更混乱了……
她的理智是想叫停男人的,而本能却又贪恋他身上醉人的味道,淡淡的烟草香夹杂的龙涎香,还有充满野性的荷尔蒙味道。
从嘴巴吻到她脖子,男人掠夺似的盖着章……
秦瑟本就没有睡醒,人是迷迷糊糊的,又被他弄得有些迷乱,直到男人的大手落在了她胸口,贪恋流连地停在了那里!
秦瑟浑身颤栗,瞬间醒了盹,红着小脸不高兴道:“厉赫鸣,你……你干嘛呀!你再摸,我要生气了……”
男人恋恋不舍地从她粉白的脖颈处抬起了头,撑在上方俯视着她,狭长深邃的双眸里尽是混沌,“嗯?你生气,又怎么样呢?”
秦瑟无法从他的桎梏中挣脱,不悦地拧起眉头,奶凶奶凶地发狠道:“我生气,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男人无所顾忌,轻挽唇角,“你不理我,我理你,一直到你肯理我为止。”
说完,又压下,覆上她的唇。
吻够了唇,滑向下轻咬了咬她的下巴,顺着脖子一路啃噬下来,在她白嫩的锁骨处加重了气力,故意留下了一朵很深的痕迹……
“别……”秦瑟挣脱不开,被撩拨得干哑悸动声音听起来却委屈巴巴的。
男人终究还是不忍,停下,放过了她。
……
厉赫鸣严厉地盯着秦瑟那双被他欺负的满是水汽的眸子,道:“秦瑟,男人都是禽兽,你现在知道危险了吗?”
秦瑟满脸不高兴,撇着嘴躲开他一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没好气道:“……什么危险?”
男人沉声道:“把房间钥匙放在别的男人手中,就会发生刚刚那种事?如果不是我,你能怎么办?”
“别的男人?”秦瑟不能理解地蹙了蹙眉,仔细想了想,“你是说星涵吗?”
厉赫鸣沉下脸,眸色极阴。
星、涵!
她又叫的这么亲!
从厉赫鸣那难看的表情上,秦瑟确定了答案,不以为然道:“没事,星涵他不敢!再说他对我也不感兴趣!”
呵!
厉赫鸣危险地眯起眸,不悦道:“秦瑟,我以为你会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引人犯罪!”
秦瑟缩成小小的一只,满脸怨气地围着被子靠在床头,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刚刚就对我犯了罪!禽兽!”
“……”厉赫鸣捏了捏眉心,她到底懂不懂?
这丫头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迟钝的时候也是真的迟钝,要命!
……
房间里,暧昧的气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两人之间的别扭以及对彼此的不满,气氛不太好。
秦瑟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厉赫鸣阴阳怪气地冷哼了声,“怎么,你的星涵能在这里,我不能来?”
秦瑟蹙了蹙眉心,这个男人每一次反问,都像是找茬吵架似的!
她也哼了声,道:“就算我不让你来,你不是也来了?你多厉害,谁能拦得住你啊!”
男人冷冷盯着她,“秦瑟,我之前问过你,和你住在一起的朋友有没有异性,你说没有,敢骗我?”
说起这个,秦瑟就有些伤脑筋,道:“我之前也说过,江星涵在我眼里不算什么异性,而且我们一直都住一起,是很单纯的住在一起,在我认识你之前就是了!”
“还有,这房子也是他买的,所有房间的钥匙都在他那里,不是我特意交给他的!”
“是你想多了,就算我不锁门,他也不会随便进我房间!”
厉赫鸣面色阴沉严厉,“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他不会?”她就那么信任那个江星涵?
秦瑟道:“因为我是他的上司,是他的老大,他很尊重我,并且听我的话!就算借他两个胆,他也不敢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倒是你,趁人之危!”说着,秦瑟就扬起小手捶了厉赫鸣的肩膀一拳,发泄被他刚刚那样‘欺负’了的不满。
谁知,男人的额际迅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向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强悍人物,竟因为这不痛不痒的一拳,下颚绷紧,隐隐抽吸了口气,似十分难受……
秦瑟注意到了,也诧异了。
这个铁打一般的男人,她只是轻轻捶了一下,他怎么还疼出汗了?
秦瑟蹙了蹙眉,小心问道:“咳、你没事吧?我也怎么没用力啊,你怎么还变得弱不禁风了?”
男人淡道:“没事。”
说着,起了身,厉赫鸣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枚钥匙,“这房间钥匙我没收了,你继续睡,我还有点事要去公司处理。”
话说完,他便匆匆要转身离开……
“站住!”
秦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叫住他,认真地质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