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父亲理直气壮地说完那些混蛋话,秦瑟冷冷道:
“我妈妈如果真的是嫌弃你没钱,一开始就不会嫁给你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穷光蛋!”
“秦勇,你真觉得我妈妈喜欢钱么?钱那种东西,妈妈她从来都不缺,你这些年衣食住行花的不都是我妈妈的遗产吗?”
“妈妈是气你没有志气!气你懒惰!气你贪婪!气你没有责任心!气你不像个男人!”
当一个没本事的男人最不堪的一面被比自己辈分低的人戳穿,就定会恼羞成怒!
秦勇的脾气腾一下子就上来了,“什么?我没志气?我不像个男人?我没志气也是你妈她自己愿意嫁给我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懂不懂?还轮得到你来教育老子!”
秦瑟不屑地哼了声,“别误会,我并没有教育你的意思。因为在我看来,你这把年纪还是这个德行,已经没什么改造的可能性,就这么窝囊地活着吧!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可以滚了!”
秦勇横眉怒目,气势汹汹地指着大女儿,“你敢叫老子滚?秦瑟,别忘了,你是我老子的女儿!,你的钱就是老子的钱!等着,明天我就会带着行李搬进这大房子里,到时候你要是敢不管我,我就去法院告你不孝不悌,不赡养父亲!”
秦瑟悠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轻笑,“好啊,你去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多钱,能请得起律师跟我耗着!”
“你……”秦勇手指抖了抖,气不过便挥起大手,一巴掌冲着秦瑟狠狠扇过去……
秦瑟美眸一眯,敏捷地撤身躲避,拳头也硬了。
秦勇的手不光没有打到秦瑟,还被凭空出现的另一只手截住了,攥得他生疼,哎呦了一声!
曾啸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勇,“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你就是那个害了我姑姑终生的败类!”
秦勇看着对方年纪轻轻的,一头灰蓝色头发,“你谁啊?”
话刚说完,咔嚓一声,哀嚎了一声,“疼!疼死我了!秦瑟,你还不让这个人快放开我!”
秦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刚刚还在发愁要不要动手,毕竟是生身父亲,虽然他不配……
现在好了,有人代劳了。
曾啸恨不得卸他一条胳膊,“再敢来惹我妹妹不高兴,下次可就不是扭断手腕这么简单了!”
他叫秦瑟妹妹?这蓝毛小子该不会是曾家的人吧?秦勇一脸痛苦的拖着自己断掉的那只手腕,哎呦哎呦地嚎着……
曾啸冷着脸重重地补了一个字,“滚!”
秦勇怕了,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小年轻,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曾啸转过身来,冷傲的面色瞬间缓和,温柔地对秦瑟道:“瑟瑟,没事了,有哥在呢!”
秦瑟回过神,挑眉瞧着这位六哥,微微子一笑,“我本来就没事啊,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他那副德行了!”
曾啸胸口一阵酸涩,瑟瑟越是这样不以为然,他心里就越是难受……
因为他难以想象瑟瑟小时候是怎样在秦家度过的,受了多少委屈,竟都习以为常了?
“六哥你早点睡,有什么需要的就和雯雯说!”秦瑟倦倦地打了个哈欠,“我也很困了,先回房间洗洗睡了。”
“嗯,瑟瑟晚安。”
“晚安。”
……
回到房间,洗完澡,秦瑟换上了睡衣,抱着枕头走出房间……
一开门,正好撞上准备敲门的茅战霆!
秦瑟困得无精打采地看着他,“回来了?找我有事?”
没有穿军装的茅战霆,脸上少了他一贯的凌冽肃穆,虽然皱着眉,语调却是极其温和的,“明明是一起去的,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还不接我电话?”
秦瑟打了个哈欠,“我刚刚在洗澡,没听到电话。”
茅战霆眉心又蹙紧了一度,“我不是只有刚刚给你打了电话,一直在打。”
秦瑟挑了挑眉梢,“是吗?我开了静音,没注意!”
看着她吊儿郎当不当回事的小模样,茅战霆似乎有些急躁,一把将她按在了门框上,居高临下道:
“瑟瑟,你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脾气很好的人!”
秦瑟面不改色,仰头不爽地看着茅战霆,“所以呢?”
小姑娘那一脸可爱的倔劲儿,愣是把压着火的茅战霆逗笑了,无奈道:“没什么,我也就拿你没办法!”
秦瑟一脸无聊,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儿!
茅战霆勾起她耳侧一缕潮湿的头发在指节上打了个转,“头发还没干,这是要抱着枕头干嘛去?”
秦瑟一脸正经道:“我去千颜房间,今天要睡她!”
茅战霆一副接受不了样子蹙起眉,“我什么时候能有这待遇?”
秦瑟冷瞥他一眼,“你去t国做个变性手术回来,也许我一高兴能临幸你一回!”
“你就贫嘴吧!”茅战霆一笑而过,“怎么只拿枕头,不拿被子?”
秦瑟掩面打了个哈欠,“没那个必要,我们两个盖一个被子就可以!”
茅战霆心里是真有点羡慕千颜了,“去吧,早点睡!”
秦瑟懒洋洋地挥挥手,绕过他,抱着枕头去了慕千颜的房间……
茅战霆看着女孩那一道高挑又纤瘦的背影有些出神,心神幽动。
这此一生,他再也不会遇到一个这样的女孩了!
一个敢单枪匹马混进毒贩窝里,勇敢机智地把困在毒贩窝里的他放走,而自己却被毒贩们抓住,严刑拷打都没有吐露任何军方信息的女孩!
若非见过真的,他铁定不会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女子!
茅战霆对秦瑟的感情里,有欣赏,有钦佩,有爱慕,从不隐藏。
聪明如瑟瑟,她心里一定跟明镜似的!
如何打动瑟瑟的心,他琢磨了很久,始终不得其法……
男人蓦然转身,看到金妍正斜斜地靠在楼梯扶手上看着他,笑得十分内涵,“一个背影都看那么久,我家瑟瑟很美吧?”
茅战霆冷睨她一眼,“她什么时候是你家的了?”
金妍一脸自信,“她当然是我家的!就算不是我家的,也是人家厉先生家的!反正不会是你家的!”
茅战霆沉着脸走过去,睥睨地看着她,“金小姐,你应该庆幸你拥有过人的医学天赋,在社会上是个稀有人才。”
金妍蹙了蹙眉,“我怀疑你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茅战霆冷哼一声,“你怀疑的没错。我的意思是,你这种人,要不是对社会有点价值,应该早就被人打死了。因为嘴够贱!”
金妍瞪他,“哼,本来还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捎着我回来呢!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茅战霆不屑地略过她,往楼下走,“不必客气,我不过是看在瑟瑟的面子上捎你一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