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厉老太太和厉老先生回房睡了。
秦粒粒和爹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妈咪回来。
小家伙抱着一个小抱枕,眼皮打架,越来越睁不开眼睛,终于坚持不住也睡了过去……
秦瑟刷了房卡一开门,刚走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散发着龙涎香味道的怀抱紧紧地抱住!
男人真的很高,可以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严丝合缝的……
秦瑟仰起头不乐意道:“厉先生,我喘不过气了!”
男人稍稍松开她一些,低眸,神色不悦,“去之前还叫老公,回来就又改回厉先生了?秦小姐,你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秦瑟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我只是觉得把老公挂在嘴边有一点肉麻,你不觉得吗?”
男人冷哼了声。
低沉的嗓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却让人诡异的品出一丝娇嗔?!
这样一个生人勿近如高岭之花大男人,竟有一点点反差萌!
秦瑟想笑,觉得他好可爱,把男人搂在她腰上的大手扒下来,拉到了眼前来查看,“让我看看你的手?削个苹果怎么还能把自己给伤着!疼不疼啊?”
男人的大拇指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但已经不流血了。
厉赫鸣觑眼看着她,故意道:“疼。”
秦瑟很是心疼,她自己受伤都不会这么别扭,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金尊玉贵的,哪里受过什么伤,怪叫人心疼的。
“我买了消毒水和创口贴,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过来。”
秦瑟轻轻拉着他的手,让他先坐到沙发上。
粒粒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男人的一件外套,搂着抱枕咂了咂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秦瑟蹲下来,拿出消毒水,用棉棒蘸了蘸,轻轻涂在男人的伤口处,怕弄疼他,还吹了吹……
男人非常配合的坐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给她,看着她小心翼翼对待他的手的样子,心中甚慰,另一只大手轻轻摸着她的头,爱不释手,调侃道:
“不受点伤,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这个待遇。”
秦瑟掀眸,蹙着眉心瞪他,“别告诉我,这伤是你故意弄的?”
男人道:“不是。要是我故意的,那就要弄严重一点的伤,让你个小混蛋好好心疼心疼你老公我!”
秦瑟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一边帮他贴好创口贴,一边严肃道:“厉赫鸣,我警告你不许伤害自己,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属于我的,我不许你受伤!”
男人反手拉住她的小手,轻轻一拽,将她揽进怀中,放在腿上轻拥着,“哦?怎么证明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是你的?我身上写你的名字了吗?”
秦瑟嗤了声,挑起男人的下巴,亲了一口,“没写名,但盖章了!男人,你是我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厉赫鸣唇角微挽,小混蛋!
秦瑟突然想起什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个绿色的小本本,“对了,我们离婚证办好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一沉,噙着杀气盯着那两个绿本本……
秦瑟递给他一个,“拿好了,明天去了,给白晴看的!”
厉赫鸣:“……”
虽然是假的,也想撕碎!
秦瑟又道:“我猜明天白晴一定会让你和我分开,让你留在白家,到时候你就委屈一下吧!”
厉赫鸣的脸色彻底垮了,“你又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秦瑟捧起他的脸,讨好地哄道:“逢场作戏嘛!我相信厉先生留在那里,也不会被白晴占便宜的!为了我们的女儿,我们做父母的应该做出一些牺牲,目的要从白晴口中套出亲亲的下落!”
厉赫鸣一脸严峻,“我可以牺牲,你不可以!你要好好的,女儿的事交给我就好!”
秦瑟轻轻枕在他肩头,“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
翌日一早,秦瑟和厉赫鸣一同来到了白家。
白夫人和白老爷起早出了门,不在家。
管家刘婶把他们两个请进了客厅的时候,白晴怡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伸手欣赏着自己的美甲,眼皮都没抬,“呦!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
秦瑟走过去,把手里的小绿本本丢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今天早上,民政局一开门我们就进去把手续办了。”
白晴神色一滞,看了眼茶几上的绿本本,伸手拿起来打开来检查,“这真的是民政局办的?别是办了两张假证来糊弄我的吧?”
秦瑟道:“你若不信,可以去查。就算查不了民政局的系统,也可以查到民政局门口的监控,看我们今天早上是不是去过民政局!”
白晴在秦瑟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而厉少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酷、面无表情,与平常无异样。
“现在我姑且信了,之后我也会让人去查监控的!”白晴轻轻把那张离婚证丢开,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动作故意慢吞吞的。
秦瑟也不急不躁,问她道:“白小姐,你要的东西我妈来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女儿的下落了吗?”
白晴有恃无恐地喝着咖啡,道:“现在还不能。”
秦瑟挑了挑眉梢,“为什么不能呢?”
白晴抬眸厌恶地瞧着她,“因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会和厉少分开!就算你们这张离婚证是真的,也可以等你找到了你女儿之后,回头又来和厉少破镜重圆,那我不是又白忙活了?”
秦瑟眼底掠过一抹冷光,“那你还想怎么样?”
白晴没有搭理秦瑟,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厉赫鸣,道:“厉少,你到楼上我的房间回避一下,我想和秦瑟小姐单独说几句。”
厉赫鸣的脸色看不出任何情绪,睨了白晴一眼,又深深地看了秦瑟一眼,就提步上楼去了。
白晴看着男人的背景走上楼,消失在视线里,才转回头来看向秦瑟,扬起下巴开了口,道:
“秦瑟,如果你是个懂事的,就应该知道,我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秦瑟扯了扯唇角,觉得好笑,走过去坐在了白晴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我还真是不太理解!怎么个好法,白小姐不如给我解解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