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雪山顶。
现在整个雪山都在剧烈晃动着,起因是亓姝和昔风到了山顶,两人看到立在上面的神剑,激动上前拔出神剑,结果引来比之前更严重的晃动。
“怎么回事?”
昔风已经拔出神剑,脚下剧烈晃动着,让他根本就站不稳,身子也跟着晃动。
亓姝双手掐诀,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与此同时她和昔风脚下生出一个巨大的法阵,将两人笼罩进去。
只是法阵还刚刚成型,脚下忽然出现裂痕,一瞬间,所有的法阵全都失了效果,不仅是这刚成型的法阵,还是保护两人不受伤的法阵。
“该死!”
“殿下!”
裂痕越来越大,昔风和亓姝根本来不及躲闪起来,就陷进去了,如同掉进深渊一样,深不见底。
……
禾染这边。
跟着两人一起掉下去后,禾染一个人落进了一条亮着光的河中,有点像航拍呈现出来的星系。
河水不深,禾染站起来后,这水堪堪到她的腰间,不过衣裳是全都湿透了,脸上的面具也膈得生疼。
禾染看了一圈,也没见到谭暮月她们,她往耳边摸了摸,按下一个按钮后,面具脱落。
这河水看着不宽,但是很长,禾染看不到它的尽头,只能先飞身到岸边,先处理一下这湿衣服。
来到岸边,看着前面的森林,禾染没有进去,她拿剑砍了自己旁边的树,就在岸边简单搭柴烧火。
等火生起来后,禾染又弄了一个架子晾晒衣服,她先是脱下外衣,在旁边弄了一个小火堆,自己坐下来,从空间拿了一件新的衣裳换上。
在禾染换衣服的时候,谭暮月刚好找到了这里。
察觉到到炽热的目光,禾染系衣带发手一顿,她抬头看过去,和谭暮月对上视线,两人都愣住了。
禾染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谭暮月的视线由她的脸渐渐移到锁骨上,然后又是胸口,再往下……
“怎么样,好看吗?”
禾染挑眉,她语气中带着调侃,也不系了,就任由衣服松松垮垮在身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谭暮月。
谭暮月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她眨了眨眼,在禾染的注视下猛地转身手中的剑嘭的落地。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话刚说出口,谭暮月差点就咬着自己的舌头,都紧张的结巴起来了……
谭暮月在上岸不久后就看到了升起来的硝烟,她想着是禾染弄得,决定先来找禾染,就朝着硝烟升起的方向寻来,没想到看到这样的场面……
“都是女子,紧张什么?”禾染知道谭暮月紧张和害羞,越是这样她越想逗人,说:“更何况什么也没看到,不是吗?”
“你这么害羞,莫不是看到了……什么?”
“没有!”谭暮月连忙否认,然后她又觉得这样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这样更加……
“逗你的,我换好了,有什么转身说吧。”
禾染看出谭暮月的窘迫,觉得这要是再说些调戏的话,谭暮月该生气了,所以适可而止就行。
谭暮月顿了顿,她还是转过身去,虽然有些别扭,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看着禾染的脸,说:
“果然是你,禾染。”
禾染只穿着里衣,她拨弄着树枝,挑着火,道:“嗯,好久不见了,谭暮月。”
谭暮月收回地上的剑,她紧紧握着剑,瞧着禾染淡定从容的样子,问:“我之前的伤是不是……”
谁知道此时禾染也开口道:“你之前的伤怎么样了?”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禾染放下手中的树枝,双手撑在身旁,往后仰了仰,头也仰起,看着谭暮月。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谭暮月有些不自在,她偏过头去,说:
“多谢关心,我已经好了。”
“嗯。”
一阵沉默,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谭暮月正打算再问一遍,禾染却忽然道:
“你师姐过来了。”
谭暮月的背后,虞安朝两人挥了挥手,然后小跑着过来,来到两人前面,她有些气短。
“抱歉抱歉,我落得位置有些远,现在才到。”
谭暮月张嘴要说话,身后的禾染已经道:“没事。”
忽然想到禾染好像还没穿外裳,谭暮月转头去看,结果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穿戴整齐,面具也已经戴好了。
“好快。”
谭暮月低头小声说了一句,虞安没有听清,但禾染听到一清二楚,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谭暮月,装作无事发生。
“你们知道这里是哪儿吗?”虞安坐下烤着火,她看着禾染和谭暮月问。
谭暮月摇头,禾染轻声道:“幻无空间,是雪山秘境的一方空间。”
虞安和谭暮月全都抬头看向禾染,她们对雪山不是很了解,门派里面也没有关于雪山的记载,这回听说雪山秘境要开启,师门就让她们过来历练了。
“你居然知道这个地方?是从何处得知?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呢?”虞安连忙问,然后她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又道:
“抱歉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快点离开这儿。”
禾染也没有在意,她摇了摇头,说:“只是偶然从一本古籍上看到,至于离开的方法……”
她抬头看向天空中半圆的月亮,缓缓道:“等月亮圆了,会出现一条路,到那时就能离开了。”
“月圆时离开?”虞安刚想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就见月亮忽然有了变化,又变大了一些。
“这样啊……”
……
虞安感觉很疲惫,她躺在火堆边睡着了,禾染则不断往里面添柴火,并无半点睡意,谭暮月看了两人一会儿,起身不知道去干嘛了。
禾染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又将视线转移到火光上。
“谭暮月。”
谭暮月走到远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见四下无人,就脱下外裳,里面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浸染。
这是掉下山崖拉虞安时被石头划伤,因为之前打斗就受过一些伤,衣裳上的血迹也乱七八糟的,所以她也没有多在意,结果刚才浸过水后就变得火辣辣的疼。
从芥子袋里拿出一瓶伤药,谭暮月褪下最后一件里衣,正准备一瓶药倒下去时,忽然有人轻轻咳嗽了一下。
“谁?!”
谭暮月猛地回头看去,发现禾染双手环胸,懒懒得靠在树上,她眸子里印出火光,笑着看谭暮月。
“不好意思,也许你会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