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
你这突然之间的猛男撒娇……真的很难评,所以,我才是应该惶恐的那个吧?
谢林和黎元拉拉扯扯地进了办公室,温阑和程韶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单身狗的沈乔安和叶泉互相对视一眼,只觉得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
此时,她真的好怀念姜穆回了,虽然人有些神经病般的彪悍,但有话她真说啊,一点也不怕得罪人的。
沈乔安默默地在心里咬小手帕,只觉得没有姜姐姐的自己,活得好卑微。
她感叹着,果断打电话给自家老妈:“歪?麻麻给炖点猪肘子呗~”根据以形补形的基本定律,姜姐伤了手,就得吃猪肘子!
她必须,尽快接姜姐回家,沈小卑微不能失去姜大嘴替,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沈妈妈习以为常地问:“是你要吃,还是你们副队又要以形补形了?”
沈乔安:“……”
“这次不是我们副队,是隔壁缉毒的副队,她手骨折了。”
沈妈妈叹了一句:“当副队的咋都这么危险嘞?受伤也太频繁了。”
哈哈哈,沈乔安只能干笑:“妈,这只是概率问题。”
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吸溜了一下口水:“妈,多炖点,我也想吃~”
旁边被迫听了全程的叶泉木着脸,幽幽地说:“吃这么多,小肚子都有了~”
沈乔安下意识地一吸小肚子,然后沉默了:“呜呜呜,我破防了,为什么干着最多的活,发着最厉害的胖?”
叶泉一脸无语地看了一眼已经很瘦的沈乔安,摇头小声说了一句没救了。
沈乔安一下一下地戳叶泉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应该说——我一点也不觉得胖哎~”
叶泉被她的声音给恶心得够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言:“我说不来这样的话,你还是找别人吧。”
沈乔安被气笑了,瞪着眼睛说:“死直男!”
叶泉反应了一会儿,左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皱眉道:“我不是直男,难道还能是弯男?”
他想着想着,大脑诡异地拐到了黎元那边,弯的……好像也不会解风情的来着,除非对面是他媳妇儿。
额……
叶泉有种人走茶凉的悲催感,特么的,他也没媳妇儿!
他好可怜啊,连老大这种混子都脱单了,他怎么就还是个单身汉。
但一想,他们刑侦队,除了老大,都是一些单身汉,跟女孩子说句话都会脸红的人,瞬间就平衡了。
至少,他叶泉跟女孩子说话不会脸红啊,他还能跟沈乔安互相呛声呢。
这个时候倒是记起人小沈是女孩子了,之前这混蛋可劲儿地把人当兄弟看,什么累活都敢喊她跟着一起干。
有说有笑的程韶和温阑,说的话其实也没多么温馨,甚至可能还有点子血腥。
温阑将手插进外套兜兜里,道:“听说那老滑头你们还没处决?”
程韶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温阑口中的老滑头是谁,不就是当初温阑跟扔破烂似的送过来的K么。
当时在船上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副队的腿莫名地有些疼。
程韶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将奇怪的心情给压了下去,笑了笑说:“你这样子,似乎还挺期待?”
温阑说:“能不期待吗,这可是我的业绩唉。”
程韶挑了挑眉:“看来你们国安部有自己的KpI。”
温阑伸手扯住了程韶的袖子,小幅度地晃了晃,故作可怜地道:“那里可压榨人了,KpI高得可怕(?o﹏o?)。”
程韶:“……”
他默默地将目光移向了温阑的手,又移向了对方的脸,最后盯着他狡黠的眼,缓缓地叹了口气。
程韶说:“你不必在我们面前装可怜,现在的你已经是我们的同伴了。”
温阑松了手,笑了笑,道:“国安部的威力这么大啊?”
程韶有心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自己说再多,也只是冠冕堂皇的嘴上功夫。
他说:“威力大的不是国安部,而是正义。”
温阑嗤笑一声,道:“你懂什么叫正义吗?”
人类总是很喜欢给一些事情下定义,以用来区分黑白好坏,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一些人为了自己的虚荣心给包装出来的。
就像是在一个富人区,那里的流浪汉也活得很好,因为富人会在他们身上施舍爱心,用来告诉自己——哦,我真是个好人,我太有爱心了。
生活富足以后,自然而然地,就会去寻求精神的富足。
他们从手指缝里抠出的那么一点爱心,足以让平民顶礼膜拜,这确实是一种享受。
程韶皱了皱眉,道:“我发现了一件事,你好像看什么事情,都带着一种强烈的悲观情绪。”
温阑伸出食指摇了摇,笑道:“这不是悲观,这叫现实,如果这世上只有理想主义,估计不少人都得崩溃。”
程韶歪头,道:“你这意思,是觉得我是理想主义?”
这真的是玩笑话了,毕竟警察要是理想主义者,估计疯得比那些艺术家哲学家还要更快。
温阑笑着把程韶的头给掰回来,忍笑道:“不是可爱那挂的就别歪头,很奇怪的好吗。”
程韶不说话的时候其实是比较像那种忧郁猫猫,可偏生长了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含情脉脉的。
但估计是在军队里摸爬滚打过,身上的气质很稳健,眉眼间都写上了“正气十足”这四个大字。
只看他的脸时,人们的第一想法就会是一个字——美,不是那种阴柔的美,而是那种大气从容的美。
程韶愣了愣,问:“真的很奇怪吗?”
他歪头也不过是低头看温阑时,不自觉的行为,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只是这会儿被说奇怪,他倒是在意了起来。
温阑扒着程韶的手臂笑:“我就是逗你的,怎么还当真了?”
程韶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将温阑扒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给推开,道:“别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影响不好?”温阑说着,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也没人啊。”
程韶习以为常地抚额,说:“都趴在门缝上偷听呢,一个个的,全都是那瓜田里上窜下跳的猹,我都习惯他们的骚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