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的出现,无疑是火上浇油,那长剑一指,立即有无数江湖人士跟随起哄,呼喝支持,此时全然忘记不久前他们还把魏民证当做心中的榜样。
面前长剑直指的少女,下面围观起哄的闲人,脚下无头的尸身,滚动的头颅,湿了脚背的积血,一幅意蕴深刻的画面,看得人心里一阵恐慌,哇凉。
看着面前不说话的少年,东方月大声责问,“魏民证你是不是心里有愧,不敢面对,你这个杀人狂魔,丧尽天良,我东方月今天要替死去的人,讨回公道,看剑。”
面对这寒光闪烁的长剑,魏民证暗赞一声,“不愧是天之娇女,对剑道的悟性不错,可惜,太过于死守规则。”
刀剑相交,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磕飞东方月的长剑,顺势一刀将其拍到擂台之下,东方月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跌落在地上。
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一阵讶然,他们没想到魏民证如此不懂怜香惜玉,连东方月这样的绝色美女也照拍不误,一时之间整个演武场陷入沉寂,那些刮噪之音也消失不见。
英雄救美是每个人心中的梦节,尤其是绝色美女总能激起人们心中的欲望,或者想逞次英雄成就梦中的情节,或者想从英雄救美中得到某些好处,或者其它什么原因,总之人们对英雄救美的动力是无穷的。
一名手持长剑的少年跳上擂台,对着魏民证大喊,“大帅我之前对你敬仰万分,觉得你是个英雄,如今你为一己私欲,仗着武力强横屠杀无辜,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乐的事,真是让天下敬仰你的人大失所望,今天,我虽武力平平,但也要为死去的无辜之人,讨回公道,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
少年一腔正义的斥责,使得围观人群对魏民证的不满更加深厚。面前这位巧如舌璜的少年,表面一腔正义,实则暗藏心机,字字诛心。
长剑挥刺,少年一震手中的长剑冲向魏民证,其速迅捷。但擂台之下,一袭白影飞过,抢在少年之前,一剑斩落少年手中的长剑,继而一脚将少年踢下擂台,出声喝斥,“我东方月的事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东方月转头看着魏民证,一脸愤恨的表情,咬着牙恨恨地说,“刚才是我大意了,现在我会让你知道,我东方月绝对不是花瓶,看剑。”
凌厉的一剑,来势汹汹,长剑上有一股圆满雄浑,透着浩然之气的剑威,迅雷般的速度斩来。魏民证挥刀横挡,一招横赛,充斥着浓重的萧杀之气。“铛”的一声,刀剑相交,两种气势激烈碰撞。
空气一声爆鸣,两人转瞬间互换位置,看着对面咬牙,撅嘴的东方月,魏民证无奈地在心中苦笑,“看来之前还是轻视她了,果然是剑道天才。”
又是一道剑光,东方月手中的长剑越攻越急,两人之间的战斗越发激烈危险,魏民证一刀千钧斩劈向东方月,流星坠落,重如泰山的一刀,使得东方月急速后退,手中的长剑斜上缠绕,挑开刀势。
随着时间流逝,东方月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下风,支撑不了多久,心里着急,一咬牙挥出一道血色剑影,正是东方月的秘法绝招。
魏民证依旧一刀劈开血色剑影,斩天刀顺势将东方月拍下擂台,看着跌落在地的东方月,魏民证淡淡地说,“你不懂秘法,有形无神的秘法剑招,只是一个空壳,我不杀你,因为你是个有意思的人,是非对错宜晃眼,寻得真知待心眼。”
魏民证的话让东方月陷入呆滞之中,一脸茫然地看着魏民证,不知道在想什么。对此,魏民证也无心去管,视线扫过围着擂台的人群,大喝一声,“还有谁敢来与本帅一战。”
围观的人群被魏民证的大喝声吓得直往后退,生怕自己站得靠前,被认为是要上台挑战魏民证这个杀人狂魔,那就倒霉到家了,所以人人都挤着往后退,一时之间,围着擂台的圈子,放大了许多。
擂台之下的江湖名宿冷冷地看着一切,没有任何行动,不知是不到他们出场的时机,还是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
年轻一辈的江湖俊杰,年轻侠女,都一脸恐惧地看着魏民证,尤其是在四国年轻一辈第一人相继落败,这些俊杰和侠女们都将目光看向司马玉和冷杀,希望这两人可以击败魏民证,止住这场江湖战乱。
司马玉紧皱眉头,看着望向自己的目光,又看看擂台上的魏民证,在心里叹息一声,继而高声喊道,“各位江湖兄弟姐妹,我司马玉自认不是魏民证的对手,上台也是自取其辱,这场战乱的是非对错自有天定,司马玉退出。”
随着司马玉的宣言,年轻一辈将目光投向冷杀,在万众瞩目之下,冷杀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擂台,每一步距离相差极小,厚重的步伐敲击着围观人群的心。
高台之上的燕国国主见事情发展顺着自己安排的方向行走,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武力强横,天纵之资又如何,还不是被孤玩弄于股掌之间,一群江湖莽汉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破坏安定,孤画了一个饼,就让你们自相残杀。”
看着燕国国主的神情,燕国国师在心底叹息一声,低声对燕国国主说,“王上,切记不可大意,城中禁卫军队也要做好准备,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孤知道,一切都在掌握,国师无需担心,那些人虽然不是我们能够抗拒的,但他们对世俗之事,从不关心,再说那亿中存一的几率,十几届遇不到一个也很正常,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不会放在心上。”
“王上,我担心的不是这,而是高台之上的黑衣少年,他身上有一种极其危险的存在,我感觉到一种如临异兽的恐慌,怕事情会超脱我们的控制,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危及整个燕国社稷。”
“国师多虑了,孤去把禁卫军招来,再许以厚利,不信十万禁卫军加上这些江湖高手,还击杀不了这少年,一切按计划行事,孤已经和大钩国大帅谈妥,合两国之力击杀这少年,所以国师勿忧”。
“但愿如此,王上我昨夜梦见一种异兽,它形体同人相似,身上长着像猪身上的长鬣毛,叫声如伐木的声音。根据上古记载这种异兽叫猾褢,它出现,就会天下大乱,我怕这是上天对燕国的示警,不得不提防。”
“国师你身为炼血境的强者,对这些谣言之说,别老记在心里,如今燕国乃四国之首,实力鼎盛,何来大乱之说,国师啊,你这是杞人忧天,安心静坐,看少年一辈,两大颠峰俊杰的紫禁决战。”
燕国国师见王上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低叹一声,将目光投向擂台之上的两名少年。一名手持长剑,一名手握大刀,对立而站,萧杀的气势在两人之间盘旋。
冷杀看着面前,手中拿着一把大刀的魏民证,冷冷的声音,淡淡地说,“游历四国三载,两年前闻听此名,神交已久,听王战说你对武道的感悟举世罕见,今天我俩之间只谈武道,无其他任何原因,出刀吧。”
“听说过你,打一架也好,想必许多人也期盼已久,今日借此擂台完成你我之战,也好看看你的血刺秘法,进证武道之路。”
随着两人话音落下,一场宿命之战拉开序幕,一个黑夜中的王者,刺客中的主宰。一个义薄云天的豪杰,随心中大道而行的智者。在燕国都城中,一座小小的演武场之中的擂台上,展开了第一次见面的首战。
冷杀手中的长剑电闪而过,迅猛中蕴含冰封杀气的一剑刺向魏民证。“兹”的一声,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向上横扫,一招横扫千军擦过冷杀手中的长剑,两人一招闪过,站在擂台两边,看着双方,眼神凝重。
两人交手一招,没有再出手,但两人之间的气势急剧攀升,擂台上充斥着萧杀的战伐死气和冰封的寂冷杀气,两种不同的杀气互相攻伐,激起空气中凝重的气氛,使得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直往后退。
擂台之上的魏民证抖了抖手腕,滴落几滴鲜血,心里暗嘲一声,“大意了,没想到冷杀的速度如此之快,对剑道的感悟也极深。”
双方对峙稍久,气势也攀升到顶点,魏民证放开心神,投入到这场战斗之中,四周一切的嘈杂之音全部消失,眼中只剩下手持长剑的少年。
随着气势攀升到顶点,魏民证一招千钧斩,蕴含着断空斩的意境,劈向冷杀。面对着泰山压顶的一刀,冷杀手中的长剑一震,瞬间刺出几十剑,用以止住着无匹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