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战的话让冷杀和魏民证心中一突,看着梅山双怪的眼神变得凝重许多。魏民证冷冷地说,“没想到炼血境血泉天的高手对付一个铸体境的小辈还暗中下毒,嘿嘿……果然不愧赏金武者风范。”。
“魏兄,可有好的计谋,我的凝血液用完了,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挡住一个,你又身受重伤,王战更是没有动弹之力,还不知道中的什么毒,会不会支撑得住。”冷杀低沉的语气中透着焦急。
沉默少许,魏民证缓缓道,“你带王战走,去药谷,找神医,我这有一颗朋友送的镇压毒性的急救丸,先给王战服下,可以镇压十天的毒性,保十天性命,能够支持王战到药谷,我为你们挡住梅山双怪。”。
冷杀看着魏民证坚定的眼神,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再加上目前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如此。遂叹息一声,扶起王战准备离开。
“魏兄你们走吧,别管我,带着我这个废人,会拖累你们。冷杀大哥,放开我,我还有一个绝招,可以为你们挡一阵。”。王战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了冷杀的束缚,于是出声恳求。
“将王战打晕。”魏民证对冷杀冷冷说道,手中的斩天刀,横在胸前,防止梅山双怪的偷袭。
“不,冷大哥,别听魏兄的,这样他会死的,我就算苟且偷生,此生也必定不安,放开我,冷杀大哥,我王战求你。”
魏民证的沉静,理智。王战的哀求。两个相冲的意见,让冷杀一时难以抉择,看着一脸凝重的魏民证,又看看眼眶湿润的王战,不知该如何下手。
突然,演武场之外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号角之声。打断了冷杀思绪,也帮冷杀做出了选择。抬头望着演武场中突起的变化,冷杀苦笑道,“看来不用我来抉择了,现在想走也走不了,魏兄你们也不用争执。”。
随着冷杀的视线,只见一队队身着红色铠甲的士兵,冲进演武场,将偌大的演武场围成一个铁桶,里外三层,连一只鸟儿也飞不进来。
还未弄清状况的江湖人士,转眼间被一队队拖着巨弩的士兵包围。整个包围圈最里面的是一圈巨弩士兵,其后是盾刀兵,最后一圈是长枪兵。三种兵种将演武场留下看热闹的江湖人士围在圈中,包括魏民证三人,梅山双怪,还有那些突然出现的左臂系丝带,围杀残余各大门派的赏金武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演武场中互相残杀的江湖人士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安,不由的停下了厮杀,望向圈外的,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在一阵锣鼓声中,燕国国主带着燕国群臣,走向演武场的高台。走在燕国国主旁边的是大钩国统帅,两人并肩而行将一名中年男子夹在中间,但两人却落后中年男子一步,拱卫着中年男子向高台走去。
燕国国主站在高台上,俯视下方被围在圈中的江湖人士,心中豪情顿生,不由地仰天狂笑,那张狂的笑声中透着浓浓的愉悦,一副天下尽在掌控之中,所有江湖人士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神情。
“恭喜燕国主,随意略施小计,就将这些江湖人士一网打尽,真是四国之楷模,千古之圣王。”。看着燕国国主的表情,站在旁边的大钩国统帅不失时机地拱手奉承一句。
“同喜,这次对内能铲除内乱奸臣,对外能将这些喜好闹事的江湖人士一网打尽,统帅你功不可没,我们两国必定情谊深厚,你之事孤一定鼎力相助。”。对大钩国统帅的奉承,燕国国主笑着做了个承诺。
从两人的对话,我们可以得知,他们之间必有有什么阴谋约定,在这次的四国群英大赛之前也许早就预谋好了。
高台之上燕国国主的大笑,让圈中的江湖人士心中有些了然,梅山双怪看着高台上的燕国国主大喊道,“燕国主你这是何意,为何将我们一起围住,之前不是说好击杀魏民证三人之后,就将报酬给我们吗?”。
对梅山双怪的问话,燕国国主不屑地憋了瘪嘴,厉声喝道,“武力强横又如何,没有脑子的东西,还不是被孤玩弄于股掌之间,尤其是你们这些赏金武者最为可恨,没有立场,只为利益出手,对孤来说你们太危险,孤要将你们这些赏金武者和那些喜欢闹事的江湖人士全部杀尽,只有这样国家才会昌盛久安,再也无人胆敢闹事。”。
“你背信弃义,难道就不怕我们杀了你?”。梅山双怪中的老大怒吼一声,那巨大的吼声在整个演武场回荡,圈中每一个江湖人士都听得极为清晰。
燕国国主被怒吼声震得后退一步,但马上平静下来,脸色铁青,阴狠地说,“就凭你们这些强弩之末,孤有十万禁卫军,将你们围得水泄不通,只要孤一声令下,你们就会被巨弩射成肉泥,还想来杀孤,简直痴人说梦,现在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投靠孤,不但不用死,高官厚禄金钱美女享之不尽。”。
随着燕国国主的话,圈中的江湖人士陷入吵闹之中。一些人想投靠燕国国主,想投靠的有他投靠的理由;一些人大骂燕国国主卑鄙,没有丝毫道义,这些不想投靠的人有不同的原因,有的不想失去自由,有的不屑和朝廷为伍;还有些人待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不知他们在静观其变,还是在一如既往地看热闹。
许久之后,随着吵闹声渐小,燕国国主高喊道,“愿意投靠孤的,喝一杯酒,从那条小道走出来,孤只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一到,孤就让你们这群不识时务的江湖人士死于巨弩齐射,成为一堆肉泥。”。
面对燕国国主一边重利诱惑,一边铁血杀戮,这招可谓是一手萝卜,一手大棒,阴狠之极。在这个生死关头,圈中的江湖人士都陷入安静,不知是在考虑如何抉择,还是在想其他什么。
那边,从围城铁桶的军阵之中走出一队士兵,那队士兵抬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着小酒杯和一大坛酒。只见那队士兵将桌子放在距离军阵十多米远,而后将桌上的酒杯全部倒满酒,做完之后,站在一边等候着。
整个演武场所有人,静静地看着这队士兵,看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高台上的燕国国主见准备得差不多,大笑一声,高声喊道,“不怕让你们知道,这酒杯中的酒是一种毒酒,没有孤得独门解药,三天之后,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但只要你们投靠了孤,暂时喝了这毒酒,待平了这场乱战之后,孤就将解药给你们,绝不食言。”。
燕国国主的话音刚落,圈中响起了一阵大笑,只见梅山双怪中的老大高声嘲讽,“哈哈……你这卑鄙小人,还有言可食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梅山双怪的嘲讽让燕国国主脸色铁青,圈中的江湖人士也是哄笑一片,细想之下,梅山双怪所说不假,燕国国主所说的话和放屁差不了多少。
不管情况如何变化,那些江湖人士笑归笑,但还是有许多江湖人士走向那张大桌子,端起桌上的毒酒一口饮尽,而后从那条小道走出。
随着一些投靠燕国国主的人离开,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愿投靠燕国国主的人,尽管每个人的原因不同,但最终的结果一样,面对眼前这十万燕国禁卫军,该如何应战,一时间整个演武场又陷入死寂。
在人群之中的魏民证三人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圈中三千多江湖人士走的剩下一千多人,看着面临死亡,每个人不同的抉择。
扶着王战的冷杀不屑地笑了笑,微斜的嘴角淡淡地说,“可惜了,还未战就被一句极假的谎话斩杀了两千多人,真是可悲,可叹,可笑。”。
“天要下雨,他们要找死,我们也无法阻止,随他们去吧,现在还是想想这必死的杀局如何破解。”。魏民证皱着眉冷冷说了一句。凝重的表情望着高台上阴笑的燕国国主。
这边演武场中风云突变,那边距离演武场十里之远的一座高楼之上坐着四人,淡淡地看着演武场中的变化,一副风淡云轻,淡漠随心的样子,那俯视众生的眼光,高高在上的神情,好似在看一群蝼蚁打架。
近看才看清那四人身上都有一股飘然出尘之气,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都显得丰神俊美,一看就是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