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们家不姓陆,我们家也没有一个叫轻轻的姑娘,你们别再来敲门了,再来敲门,我就报官了。”
再次打开门的汉子十分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
这府已经是第四次了,这些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打扰了。”侍卫讪讪后退,面前的大门重新换上,喷了一脸冷风。
侍卫一脸委屈看向自己的主子:“主子,人家都说了没有。”
其实人家一开始说没有陆青青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猜出来了,主子分明是被人家姑娘骗了。
想想也是,要是他遇上主子这样的人,也不会把自己的住址名字说出来。
更何况这两人只见了一回。
真不知道主子哪里来的自信,人家姑娘会乐意让他上门拜访。
“妇人”显然察觉到了侍卫怨怼的目光,本就被骗就挺难受的,如今更气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难道没长耳朵吗。”
侍卫:“……”
有气和他撒有什么用啊。
“行了,等我回去画张画像,你们给我去找。”青年撇嘴,并没有放弃找人的想法。
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当即劝道:“主子,咱们现在在京城,不说惠帝的人有没有注意到咱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京城找人,只怕是……”
“怕什么。”妇人装扮的青年撩动飘逸的轻纱,耳后青丝飞扬,他勾唇轻笑:“就算是惠帝知道又如何,本王子是为了朝会祈福来的,不过就是来的早了一点儿罢了。”
侍卫嘴角一抽,提醒道:“可昨日京中出现的杀手搅和了琉兰花会,我们这个时候又在京城,只怕惠帝会疑心我们。”
“他也只能疑心了,本样子代表苗疆,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他能将我如何。”
“可是……”
“好了,你们不必再说,本王子有本王子的打算。”
侍卫二人闻言,只得作罢。
说到底,王子殿下还是太年轻了些,也不知道王上为何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四王子手中,明明还有更好的人选。
陆惜月匆匆将药带回王府,将妇人是青年伪装的事径直告诉萧云珩。
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半躺着,唇上没有什么血色,俨然是受伤之态。
他骤然凝起了眸光,漆黑的瞳孔中寒芒摄人。
就在陆惜月猜测男子男扮女装的目的时候,腰上忽然覆上一只手,将她往前压。
端坐在床边的身边没能稳住,直直扑在了男人胸膛。
“你干嘛?”
她话音刚落,男人的唇就印了上来,将她的疑惑尽数堵在了口中。
他轻轻碾转着,舌尖骤然闯入,与之纠缠,攻略城池。
陆惜月被他亲的险些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空,她直接把手盖在了某人嘴巴上。
“你干什么呀。”她轻轻舔了舔红肿的唇瓣,没好气问。
幸亏这屋里没人,要是有人看见了,指不定以为他们迫不及待的打算干点啥。
没等萧云珩说什么,陆惜月惊呼一声,将手掌收了回去。
掌心温热的一点昭示着男人刚刚的所作所为。
萧云珩眯着一双光影潋滟的漂亮眼眸,脸色依旧苍白,显的刚刚亲吻过的地方的绯色十分明显。
“我吃醋。”他理直气壮的对上少女不解的目光,双手稍稍用力,径直将陆惜月抱着趴了下来,两人相对,中间仅仅隔了一床被子。
陆惜月简直哭笑不得:“人家是女的你吃醋,是男的你也吃醋啊。”
“对。”某人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手搭在她腰上,指尖隔着衣服的布料轻轻摩挲着,“谁让他对你那么殷勤,还送花。”
“花不是半路上逃跑都不见了,连你送我的我都没拿到呢。”
白花花银子买来的,结果什么也没留下。
陆惜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两句昨日出现的那些杀手。
她这幅心疼的样子成功转移了萧云珩的注意力,他张口,照着少女白皙的脸颊咬了一口。
很轻,齿间几乎是微微触碰,但还是留下了轻微的痕迹。
“没事,你喜欢,待会儿就出去买。”
“不用,又没地方放,而且,现在杀手没抓到,人心惶惶的,只怕花商都想着尽快离开呢。”
昨日的琉兰花会,死了将近二十个人。
其中还有年仅四五岁的孩子!
萧云珩轻叹口气,道:“真想把你浑身上下都标注上我专属的标记,这样那些人就不敢再动什么心思了。”
“哪儿有那些啊,再说,人家也不一定是你说的那样。”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不知道多久,久到陆母在门口敲门,萧云珩才舍得放人。
陆惜月忙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裳,下了床开门。
陆母端着煮好的汤药进来。
“大白天的就不要关门了,这汤药我给你们送来,你们自己处理了吧。”
陆母是知道萧云珩假装受伤一事的。
汤药萧云珩自然不会喝,无人看见时都倒在了窗外种的一棵绿萝下。
“娘,你别忙了,坐下歇歇。”陆惜月注意到陆母额上的汗珠,拉着她坐下。
陆母拍拍衣袖,轻笑着擦干额头的汗珠:“不累,我啊就是刚刚去厨房被烟熏出来的,倒是你们,可要小心一点,明儿个宫里的太医还要来,千万别露馅儿了。”
毕竟是欺君大罪。
“这是自然,娘放心吧。”
陆母嘱咐两句以后,转头又去忙别的事。
如今这王府中只有他们三个人住,赵品谦送来的人足有二十多个,平时除却做饭也不需要人伺候,这些人便负责各个地方的打扫。
陆母流放时忙习惯了,回到京城后很少出门,又做不回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每天领着下人们洒扫,相比做国公夫人还要每天出去应酬,如今的日子倒也过的清闲。
深夜,在外的暗卫悄无声息的带着消息回府。
镜一在凌凌月色下敲响了寝屋的门。
“王妃,您吩咐盯着的地方有动静了,那里住着两个人,根据从街坊邻里问来的话,那两人是一个月之前住进去的,听说是兄弟两个,来京城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