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往元宇宙外边考虑，在已知宇宙的宇宙观下，所谓的虚空也确实够用了。
但如果还想往更高层次发展，就绝对不能将自己只局限在已知宇宙这个框架里。
也不管时间支线的这些天使，于大宇宙而言是否真实存在，但张恒觉得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而她们又跟着自己一场，自己怎么也得给她们一次往更高层次发展的机会。
张恒此刻所谓的更高层次，鹤熙自然也听不懂。
但她是个实在人，听不懂的事情她也不多问，即便她知道在张恒身上有很多秘密。
“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么，没有的话，那我可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
鹤熙接着道。
所言自然也是指凯莎和凉冰的事情。
“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张恒当然也没啥要交代的了，该说的以及该建议的，在之前他都说和建议过了。
具体如何抉择，那都是鹤熙自己的事情。
反正，只要与躺平者的事情结束，他就会回到时间主线去。
这个时间支线，以后还会不会再来，都是两说。
所以，她们的未来也只能靠她们，他是不可能帮得了她们多少的。
随后，鹤熙也不拖拖拉拉，蝴蝶星云的有生力量都被她集结了起来。
目前的蝴蝶星云除了原先从天使星云分裂出来的天使外，剩下的其他能形成战力的力量，其实也都是原先属于天使星云治下的文明。
这些文明，最高的也是堪堪宇航级别的文明。
但鹤熙还是选择都将他们带上，固然他们数量再多也不可能会成为战争的胜负关键。
不过，已知宇宙的战争史发展到现在，也从有了所谓的神开始，进行战争的时候大多都是讲究兵对兵，将对将的。
神跟神打，超级战士跟超级战士打，小兵跟小兵打。
但以蝴蝶星云的仅不到百年的底蕴，就算倾巢而出，排场也不可能会像凯莎那般大的。
至少，鹤熙就没有沙发坐，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左右翼护卫，更没有所谓亲卫队之类的。
“我们已经定位到凉冰的所在位置，但凯莎的位置，就不是我们能够定位得到的了，请问天基王，我们是否要等一等呢？”
一名同样资历非常老的天使征求鹤熙的意见道。
对于凉冰，其实她们这些同样资历非常老的天使，是不怎么觉得凉冰有多难对付的。
毕竟，她们都是与凉冰同一时代走过来的，也都是三代神体。
但凯莎就不一样了，即便她们现在不再效忠于凯莎，但在心底里还是不得不承认凯莎的厉害。
也即便现在她们听说鹤熙已经被张恒加强过一次了，对上凯莎赢的概率很大。
但她们还是有些许担心，万一蝴蝶星云先与恶魔文明动手，会被天使星云捡漏。
或许，蝴蝶星云可以耐心等待一阵，等天使星云与恶魔文明再一次爆发战争，蝴蝶星云来坐收这个渔利。
“不用，在正常情况下，问题虽然需要一个个去解决，但在绝对力量面前，也不是不可以将问题都凑到一起解决的。”
鹤熙摆了摆手道。
蝴蝶星云这些姐们没法定位得到凯莎的位置，但她现在却可以，她知道凯莎就在费雷泽。
所以，她便打算将凉冰连同凯莎的问题都一起解决了。
也并非她得到虚空引擎后，膨胀了。
而是，她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如果，她针对凉冰与凯莎的战争，也像凯莎针对凉冰的战争一样，迟迟打不出个结果来，那得打到什么时候?
战争进行的时间越久，也就意味着天使内耗越严重，要是真得打个上万年的话，恐怕到时候就算天使文明能再次统一，怕是也千疮百孔了！
所以，她不想拖，想越快解决越好。
至于隐藏在凉冰背后的那个神秘存在，就不是她需要担心的了。
只要对方敢跳出来，张恒就不可能会坐视不理，自有张恒会帮解决这个问题。
“呃……”
见鹤熙如此自信的模样，蝴蝶星云的这些姐们尽管还有些担忧，不过出于对张恒的信任，她们还是没有忤逆鹤熙的意思，并且决定跟着赌一把。
于是，蝴蝶星云出动的几艘天刃级别战舰，以及无数艘宇航级别战舰，浩浩荡荡地打开了大虫桥，开始往恶魔文明所在的方位进行计算落点。
恶魔文明这边。
凉冰也自然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鹤熙已经领着蝴蝶星云的军队，前来讨伐自己的消息。
“她鹤熙还真的冲我来了。”
闻讯，凉冰有些愤怒。
果然，什么姐妹的情谊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
都是假的。
那个叫阿泰的王八蛋说的没错，亲姐妹都靠不住，又何况是不亲的呢？
“女王，虽然蝴蝶星云的总体实力或许不如天使星云，鹤熙本人的实力也不如神圣凯莎，但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恐怕也不可能会是蝴蝶星云的对手。”
这时，阿托来到凉冰的身边说道。
经过数次战役，也经过数次被杀和复活，凉冰在他身上的投放的资源，如今也已经将他弄到了二代战士的程度。
二代战士，这在整个恶魔文明阵营中，除了凉冰身边的那些护卫天使外，已经是一流的战士了。
自然，他现在算是凉冰身边最有话语权的恶魔之一。
所以，在他发言后，凉冰也不得不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该如何应对鹤熙的到来。
只是，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恶魔文明好像也除了挨打之外，就再无第二条路可走了。
“看来，你们又得死了一次了，过阵子我再通过同样的办法让你们复活。”
凉冰说。
这个方法，在应对凯莎的时候屡试不爽。
在这不到百年的时间里，凯莎领着天使军团对她一次又一次进行围剿，但每一次她和恶魔都能死灰复燃。
仿佛，就像是永远都杀死的一样。
这个方法也可以用在鹤熙这里，大不了恶魔文明也被蝴蝶星云剿灭一次。
别剿灭后，也可以不用像以往那样急着复活复出，到时候蝴蝶星云肯定还会与天使星云打起来。
届时，坐收渔利的，可能就是恶魔文明了。
别无他法，这是目前她唯一能够想得到，还能让自己以及整个恶魔文明延续下去的方法。
除非有奇迹出现。
说到奇迹，凉冰不由得又想起，在不久前怂恿自己使用这种极端且邪恶复活方式的神秘人。
自那一次之后，那个神秘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刻，她倒是希望这神秘人能够再次出现。
事已至此，她也是豁出去了，就算是被利用又如何？
她就是要赢，不仅要赢凯莎证明自己才是对的，还要告诉整个已知宇宙，她凉冰、莫甘娜的学说和思想才是最适合已知宇宙的。
在不知不觉中，连她也察觉不出来，竟在不知何时自己的思想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曾经她还会为了天使，为了已知宇宙的未来等等之类的思考。
但现在嘛……
或许除了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外，再无曾经的纯粹了！
“我等不畏惧死亡。”
在凉冰说出最无奈的应对之法后，阿托等恶魔战士脸上也没有半点惧怕之色。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睡一觉而已。
也不管死的再久，等再次恢复自我意识的时候，也感觉像是过了一个夜晚般短暂。
……
费雷泽。
在鹤熙领着一票蝴蝶星云的军队，出现在恶魔文明所在的星域时，凯莎也监控到这一切。
“机不可失，这一次必将要杜绝邪恶再一次复苏的可能。”
凯莎也当即来了精神。
她高傲归高傲，但实际也已经向她证明，哪怕她能力压凉冰，天使军团也能一次又一次吊打恶魔文明。
不过，想要彻底根除恶魔，太困难了！
如果真只有她自己一直跟凉冰这么打下去，也可以预见得到，这场战争恐怕持续个上万年都是短的。
“神总是不可被消灭，而莫甘娜，就是其中最典型也是最邪恶的代表，她的存在也验证，神，必须要被约束。”
心里想着，凯莎也立即开始调兵遣将。
既然鹤熙选择暂时放下与她个人成见，真的打上门去收拾凉冰了。
那么，她就必须把握好这次机会，趁着与鹤熙联手，杜绝凉冰以及恶魔会再次复活的可能性。
不过，当她领着天使军团抵达战场外围的时候，蝴蝶星云与恶魔的战争似乎结束了。
战争结束时间之快，也超出了她的预料。
或者说是，鹤熙现在的强大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料。
按理说，鹤熙虽然也拥有神圣之躯，但是在计算方面以及战斗天赋方面，是高不了凉冰多少的。
但现在却可以轻松拿捏凉冰，甚至拿下凉冰看起来比她拿下凉冰还要轻松。
这就有理由让她怀疑，鹤熙已经今非昔比了。
“鹤熙，出来聊聊吧。”
观察了一番战场上的情况，只看到蝴蝶星云的战士在打扫战场，很多恶魔也没有被杀死，只是被蝴蝶星云的战士俘获了而已，凯莎便只能朝对方发去暗通讯。
这也更进一步坐实了，她对鹤熙现在的总体实力评估。
毕竟，以前她可是能直接破解鹤熙的暗通讯私人频道的。
而现在，却只能发去通讯请求。
足以证明，现在鹤熙算力，并不弱于拥有神圣知识宝库的她。
不过，真打起来还不好说。
毕竟，即便是时间主线里在虚空领域里发展到极致的卡尔，在面对她凯莎的时候，还是不敢说自己能绝对赢凯莎。
所以，哪怕现在的凯莎还不是最巅峰的时候，也不是才被张恒装了个虚空引擎，就能够碾压的存在。
现在的鹤熙充其量，也只是拥有了与她正面较量的资本。
她现在之所以看不透鹤熙，那是因为她忌惮虚空和排斥虚空，一直以来都没有去深究过其中的奥秘。
自然，她现在看拥有虚空能力的鹤熙，就像是看一团迷雾那样。
不过，这些目前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在凯莎发去通讯请求没多久，鹤熙也果然放下手头的事情，出现了凯莎的不远处。
说是聊聊，鹤熙倒也讲武德，并没有直接上来就要接着与凯莎动手的意思。
“莫甘娜呢？”
凯莎问。
现在她可不会再称呼凉冰那个名字了。
“她被我送去了该去的地方。”
鹤熙答道。
她也真的没有杀凉冰，而是选择了囚禁。
“那是否意味着，如果我接下来战败，那也会是我该去的地方？”
凯莎继续问。
鹤熙并没有杀凉冰，倒是再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她对鹤熙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这也是为何她要如此急匆匆也跑来的原因，就是生怕鹤熙会手软，又给凉冰死灰复燃的机会。
“我想是的。”
鹤熙也没有遮遮掩掩，既然凯莎敢问，她就敢回答。
如果她接下来能顺利也拿下凯莎的话，是真的会让这姐妹俩团聚。
“你不该留下她，她的邪恶绝对极端到你难以想象的地步，只要她还在一天，已知宇宙就永远不会有安宁之日。”
虽然知道鹤熙现在绝对不会再听自己的，但凯莎还是如此说道。
尽量规劝鹤熙，能彻底抹杀掉凉冰，就赶紧那么做吧。
“你这话的意思，是否也是在对我说，如果你战败也不该将你留下？”
鹤熙反问道。
不过，接下来的凯莎的回答，却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那是自然，如果你真有那本事的话，所谓的神圣凯莎，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
“但看你的样子，似乎下不去这个死手。”
凯莎说着就叹了一口气：“唉，鹤熙呀，所以我才一直说，你不适合为王者。”
“一位合格的王者，一位文明的主神，有时候感性是多余，绝对的神性才能够领导文明走向美好的未来……”
“其实，你我之间，就算我真的败在你的手里，我顶多就是略感遗憾罢了!”
“以后让你来领导天使文明，执导已知宇宙未来的方向，也即便那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样子，但至少也应该会比现在乱糟糟的要好。”
“何况，我也可能都不会有机会再看得到未来。”
“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战败后被杀死，对天使文明而言，对已知宇宙而言，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也应该具备一位合格王者该有的果决。”
凯莎的这番话，换而言之，如果是她胜利了，她也是会干掉鹤熙和凉冰的。
至于为何不像流放华烨那样，还留着凉冰跟鹤熙。
那是因为，留着华烨，比直接杀死的价值要大些，毕竟华烨本身也代表着暗位面的一部分，杀死他后那部分暗位面还是不是的天使的，就不好说了。
而且，华烨是男渣，是不可能会再得到女性天使的民心，对凯莎现有的基本盘影响不大。
但凉冰跟鹤熙就不一样了，不但能极大程度上影响到她现有的基本盘，还已经影响一分为三了。
还有，相比华烨那份独立的暗位面，凉冰与鹤熙的，她收回则是要轻松一些，不太可能会说落到超神学院那些神河后裔手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