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安科白天看符耀的眼神就与昨夜不同。
安科传授给符耀的是一部名叫《独步功》的功法,是北方寒冰宗的功法,不过就算显露出其中的法门,寒冰宗也看不出这是他们的法门,因为已经失传了。若问安科为什么会这门失传的法门,那就要问他的师父安凝。
“每一个出名的门派所修炼之法典,只前两代就完善,后面的那些人只是牵强附会,将一些狗屁不通的道理强加在其上。可怜那些弟子,本就不懂修炼之意义,又被带上弯路。”
师父惋惜的摇头,然后将挖掘出的功法大都只看一眼就随手扔给安科。安科也只是看看,反正师父也不解释,以他的造诣,完全看不懂。
“多谢安兄,昨晚大恩,永世不忘。”
符耀的气息强了许多,隐隐约约有宗师之像。周围的三人有点不明白,小队中明眼人都能看出,符耀是五人中最强的。
组成小队是各宗门的意见,此处的大营只是集结点,前来的士兵来主帅处报到,然后领军令,前往真正的驻扎点。各门派的修道者组成小队,跟随出发的士兵。安科比较倒霉,抽到的是侦察队伍,先行一步进入南疆各国。
“你好好配合我这个队长就好了,恩德什么的,我们修道之人不必谈论这些。”
义正言辞,义正言辞,安科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番话。
“不,大恩绝不能忘,将来定会报答。”
符耀真的是感激涕零,他们的宗门吝啬至极,那些师父们为了不让弟子超过自己,不传高深法门,禁止弟子去福源高的地方问道。安科不明白这样的门派为何存在,大概是那些修炼无用之人不希望后辈天骄超过自己,于是成立门派来祸害民间天才。世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子弟有机缘能被大门派发现,有些只能埋没在小门派中。
现在安科倒是有些后悔传授符耀高深的修炼法门,没想到他是个固执之人。
“随你吧。”
小队一共五人,他和符耀皆是结成内丹之人,其余三人只是小门派的修士,而且并未结成内丹。他们此次的任务是侦察南疆巨象国军队的动向,巨象国军队是汉军最在意的军队之一。巨象皆是异种,最大的高达二十米,声若洪钟,对军队的冲击很大。最重要的一点是,结成内丹者才能击杀巨象,像安科带着的那三个人,对巨象几乎无威胁。
他们此时正在山谷中,瘴气和蚊虫虽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但终究是令人烦躁的。他们监视路途上经过的一切生物,唯有安科心思不在这里。
“夺灵宗,南疆邪派。百年前遭到围剿,余部流窜至南疆各国,随后消声灭迹。夺他人灵魂补自身缺陷,被夺灵魂之人再被炼成刀枪不入的傀儡。物尽其用,真不愧是邪派。”
安科在思索自己的事情,南疆的战争没有什么必要的。看朝廷的态度就知道,中央军一支都没有来,征召的只有地方军队和王府亲兵。比起在东方进行将近百年的拓荒战争,这儿实在是不值一提。
脚下的大地震动起来,树上的虫子落下。不用任何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敌人来了。
除安科外,所有人手中都出现剑或者符咒,面部神情紧张。
“不要在意,我们是来搞侦察的,放松,放松。”
“安兄参加过战争吗?”
符耀发现安科放松的很,要是有把椅子估计已经坐下休息了。
“参加过,三年前的北方收复战争。”
“那些骑马的人吗?”
“对,实力很强,中央军都出手的敌人。”
震动声越来越大,说明敌人越来越接近了。先头一只巨象,身后是看不清数量的军队。
“只有一只吗?不过这体型太大了吧。”
二十米远远不止,五十米吧。众人目测出来,记载中从未出现的高度。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有点慌乱,他们期望有一个人成为他们的主心骨。
“看着就好了。”
他们隐藏气息,只要对面没有发现他们,他们就是安全的。
“安兄,那些士兵好像有问题。”
符耀好像发现了什么,安科随他的话看去,没有生气。对,就是没有生气,如同傀儡一般。
“夺灵宗吗?”
“什么,安兄你在说什么?”
“夺灵宗,你没有听过吗?”
符耀陷入思考的状态中,军队行进速度很慢,那些傀儡似无边无际。虽行动迟缓,但却体内似乎含有另外的力量。
“听说过,百年前不是已经消亡了吗?此地,怎么会?”
“百年前的事不一定能盖棺定论,有些小鱼小虾漏网还是正常的。”
“安兄的意思是,这夺灵宗来到了此处?”
“有可能,我是看下方士兵无神,一副傀儡模样以及宗派的一些记载推断。要真的是的那就麻烦了。”
粗略的数一下,大概有一万名这样的士兵。
“你们三个留在这里无用,速回大营回报。南疆似有波折,不可掉以轻心。另一些汉国邪派,似在南疆险恶之地死灰复燃。先锋部队三天内将与敌人接触,还望改变计划。”
那三人也不敢说什么,他们被说无用也不敢生气。一是实力不允许,二是宗派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他们宗派最强者不过近宗师级别,大门派碾死他们和碾死只蚂蚁一般简单。
“符耀,以他们的行进速度。大约三天就会接触我们的先锋部队。大宗师,宗师尽皆不在先锋营中,怕是要出大事啊。”
军队只认军令,若是没有军令,先锋军队绝不会改变行进路线。
“安兄,那怎么办?”
“现在接触,先锋军队的两万人怕是一触即溃。我们也无法让那些武夫放弃行进的路线,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怎么做?”
“符兄看这里都是山岭之地,下方也就这一道路。”
“安兄说是炸了它?”
“是,避敌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