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过你的鳞片真好看,不知你的父君是哪位?问我可曾听闻他的名讳?”白宸的脸皮有些厚实,竟然盯着纯初的脸看,纯初被她瞧着有些紧张,一下又扎进了水潭里,感慨着自己这快两千年的年岁,都喂了二郎神那条狗,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看脸红了。
“你怎么又回去了?”白宸在潭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上来,自己倒是把那晚甜嘴吃完了。
“你别生气,我看你也不是这魔界的人,要不我找个机会把你带出去?”她思付了阵儿,深觉得自己把这条龙惹生气了。
“不过你也太容易生气了,我摸了你,一个姑娘家还没觉得吃亏,你怎么就生气了?”白宸皱眉,伸手敲着碗边。
“问我没生气,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纯初见她这样说,便又慢慢从水里冒了出来,因为尾巴上的伤,皱了眉头。
“你要是能把我伤治好,纯初便满足了。”他与白宸相识,便是因为白宸随药仙来魔界给上头那位治伤,白慕不许她进去,她在外头乱溜达便看见了自己,便嚷着给自己治伤。只是一直没有治好。
“我治不好了,太难了。你同我出去,我带你去见我师傅,他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白宸说起这件事就很是苦恼,自己从化形来,便一直跟着白慕学习医术,什么缺胳膊短腿,美容养颜都能给治一治,可就是这纯初的伤,不会治。
“我又没治过龙,治不好也不能怪我。”她嘀咕了一句,正看见纯初瞧着她笑。她心虚了一下,别过头去。
“不怪你,这伤有四百年了,你治不好也是应该。”他低声开口,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宸,“白白。”这么一个亲昵的称呼没有任何征兆的脱口而出。
“你怎么同我师傅一样这样叫我?”
“你不喜欢吗?”
“没有。”白宸想了一会儿,转过身,认真的看着纯初,“我觉得我们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你这样叫我,我觉得很开心。”
“我也是。”纯初低声应了,对着坐在潭边的白宸伸手,“过来。”
白宸凑过去,纯初把她的手抬起来,给她戴上了一串粉色的珍珠手串。
“你戴好,若是以后我出去了,你想见我,便拿着这手串去洞庭湖。”他把手串给白宸戴好,便自顾沉进了潭底,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落下,化成了珍珠。
他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半条龙尾,想着白宸在潭边怔住的模样。自己要是等伤好了,再去洞庭,怕是又要过去百年,那个时候药仙早就已经为她许一个好父君了吧。
“父亲,我怕是真的无法成为您那样的神仙了。”他想起那个身影,无奈着摇头。自己这一生怕是都比不上螭吻了。
——
白宸傍晚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跑去凡间吊了两条鲈鱼上来,踩着云彩叽里咕噜的回了药庐。
等她把做好清蒸鲈鱼端上桌,就被白慕叫住了。
“白白,你手上的手串是哪儿得的?”白慕皱眉,走的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