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周剑文,是我丈夫的堂兄,家住荣旺街。”
“是有人偷了他的钱吗?”
“是的……数额是六万金元……听人说是60张面额为1000元的钞票。”
“这笔钱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以前堂兄借给别人的,已借出去很久了,听说直到他被害的头天晚上才把钱要回来的。”
“被害的头天晚上,那就是说钱是星期六晚上讨回来的了?那笔钱的事你先生知道吧?”
“知道,他星期天给堂兄打了个电话,电话中,堂兄提到过,说是讨回了很久以前的一笔旧债,很是高兴。当时,我丈夫还说,家里放那么多钱不保险,劝他将钱存入银行。”
“这是你听到的,对吗?”
“对,我当时听得清清楚楚。”
“你还记不记得那是在星期天的什么时间?”
“大约在下午一点钟。那天,我丈夫原本与堂兄约好,要骑摩托车去探望他,但因为身体不适,临时改了主意,因此特地打个电话向堂兄道歉。他们在电话中曾提到了钱的事。”
“那么,你先生后来就再也没外出吗?”
“对,他在家中呆了一天。”
“和你一起呆在家中吗?”
“不是的, 成真华先生,就是这位先生,来家中玩,我和母亲还有成真华先生,我们三人一起到外面看了一场电影。”
“女仆呢?”
“那天该她休息,因此她不在家中。”
“噢,那么,家里只有你先生一个人了?……你们回到家时是什么时候了?”
“傍晚的时候,回家后,我们才听到消息说是堂兄被恶贼杀死了。第二天,我丈夫就被抓走了,他们说他是杀人嫌疑犯。”
“你的先生有什么嫌疑呢?安保局提出了什么证据?” 郎小白紧紧盯着这位年轻的妻子,问道。
“有,有证据的,……而且那种证据令人无从分辩。”
“凶手逃走时,骑的是一辆摩托车,而这辆车子的轮胎可正与我丈夫的摩托车一模一样,另外还有把手枪,也是我丈夫的。”
“哦,这证据的确无法否认。”
“更何况,附近有人说,那天下午大约三点钟的时候,我丈夫曾骑着摩托车出门。另外有个证人说,曾看到我丈夫从外面回到家里,时间是四点三十分左右,而凶手作案时间经法医检查推断,正是下午四点种左右。”
“原本是这么回事,但是,对这些人证,物证,你先生是怎样为之解解的呢?”
“我丈夫说:他那天整个下午都在睡觉,而且还睡得很沉,一定是有人起此机会从车库中偷走了摩托车,骑到外面。此外,在车库的墙壁上挂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手帕和手枪,凶手肯定拿了这些东西,这是有意来陷害我……我丈夫的辩词就是这样的。”
“是这样,这样辩解很好呀。”
“可是,法官却不相信。首先,每个星期天我丈夫肯定会骑摩托车出去兜一圈,但是,唯有那一天,却没有骑车外出,这很让人不解。何况,没有人能为我先生的话作证,证实他那天下午的确睡了一下午的觉。”
“总而言之,他无法提出反证。”
“其次,据说凶手杀人后,曾去过附近的酒店喝酒。他没用酒杯,而那个酒瓶子上的指纹,清清楚楚正是我丈夫的。”
“事情越来越不妙了!……”
郎小白咬紧嘴唇,深深地思索着。尽管是他本事过人,智慧高绝,但碰到这样多种证据确凿的情况,他也同样感到一筹莫展。
况且,就在明日一早,就要执行死刑了。现在,他的胸口就像压了块大石头般地沉闷。
他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地抽了三根雪茄,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终于,经过他的头脑的反复推敲之后,一个推理完成了。
他集中精力,对这件怪案的真实内幕进行探索……
“请稍等,两个小时之内,我一定找出你先生无罪的证据。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吃顿午饭。嗨!成真华先生,这附近有小饭馆没有?”
“我的宿舍楼一楼就开着一家小饭馆。”
他们来到小饭馆后,在一个小房间里坐了下来。郎小白问道:“成真华先生,被盗的那六万元钞票上的号码你知道吗?”
“知道,被害人收到那笔款子,就马上抄下了全部号码,据说安保局现在还保管着那个号码本。
“很好,只要有了这个……”
郎小白从桌子上拿起电话,给安保局吴探长通话。
“喂,我是郎小白,吴探长最近忙吗?噢,对了,听说明天就要对那害死周剑文的杀人犯执行死刑了!唔!怎么?抓到了凶犯,但是却没有发现那六万元?……对呀,那笔钱藏在何处,我已知道了!哈哈!你说我的眼睛是非常人所及的,能洞察一切?不,这只是我无意中偶然发现的,不,不更确切地说,这是靠我推理的本领。”
“那好,请你马上派人来这里吧。噢,地点吗?这里是丽霞饭馆,再会。快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