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站在十字路口前,闻到了路旁绿叶的芬芳。他打算在这里打车到爱心天使园。就在他挥手叫车的时候,有一辆豪华轿车恰好停在他的身边。马路上交通阻塞,像一条僵而不死的百足虫。一辆车子紧挨着一辆车子,那辆豪华车因而前进不了也退后不得。
有位年轻貌美的小姐坐在驾驶座上,年龄不过十七八岁,
她的样子像是行色匆匆,通过那黑色面罩,可以看到一张洁白而稚嫩的脸,而一双眼睛正热切地盯着交通信号。
这个美丽少女身穿一件黑色斗篷,初秋的天气还是燥热,以至于她不时把滑落到胸前的斗篷整到身后去,以便绿灯一亮就可开车上路,而她的双手一直紧握着方向盘。
站在车旁的王医生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美少女的右手臂。多么完美的手臂啊!皮肤洁白光滑,纤细动人,还有一双高贵优雅的手!
王医生居然看呆了,那美少女非同常人的手,如同维纳斯石雕像一样。他想再走近一些,希望能看得更清一些。当然,王医生并非起了什么恶念,或者对美少女有什么非礼的行为,他只不过站在欣赏的角度上。
脸带面纱的美少女,一直目不斜视,王医生只看到她的侧脸。王医生刚向前走了几步,通行的绿灯突然亮了,刚才塞在马路上的车子,一辆又一辆启动开走了。
美少女也手不离方向盘,紧密注视着前方,以便跟上向前的车流。突然之间,王医生注意到她的右手手背上,不由得惊叫一声,在那白嫩光滑的手背上,有一道粉红色的红色光斑显现!
这一发现让王医生出乎意外,大吃一惊,那不是魔鬼血液的红色光斑吗?
王医生惊骇之下,居然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而与此同时,那轿车已开走了,汇入了滚滚车流。
当王医生的神志镇静下来,那辆豪华轿车已有一段距离了。
他马上有意去记车牌号,虽然有轿车喷出浓黑的尾气,又被其他车辆遮挡住,然而目光犀利的王医生,早已看清了那辆车的牌号。
王医生马上从身上掏出一张纸片,将那车号记下:。
当王医生将车牌号写完之后,再抬头去看时,那辆豪华轿车已穿过了十字路口,转向走远了。
“红斑……魔鬼的诅咒………胡秋华父子死后,我以为世上不会再有这种令人谈之色变的遗传精神病了,万万不曾想到……这种魔鬼的咒语还在人的身上存在着!而且是那样一个惊艳绝伦的美少女。”
王医生心中一直不断地想起那只带有红斑的手。
“那双纤纤细手,白如凝脂的手,居然在右手手背出现粉红色的红色光斑。
一旦粉红色变成血红色时,那可怕的疯病就会发作得更猛烈些,干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来……她会不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王医生中途改道去了市监狱,他要马上将此事告知监狱长施茂。
闻听王医生所说后,监狱长震惊万分,他将信将疑地说:“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然而,你是从不讲假话的,而且,你的眼神不会错的,这说明什么问题?莫非在这个世上,还有别的什么人患有这种可怕的遗传病?”
监狱长施茂说完后,长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他们两人都已深深地预感到,将有非常令人恐惧的事向他们袭来。
……
“请问恒昌金融投资事务所是在这里吗?”
恒昌金融投资事务所是进行借贷、金融投资的机构。
一个女人向柜台边走边问。
这个情景,发生在王医生目睹那只带有红色光斑的手一小时以前。
走向柜台的女人身披黑色斗蓬,黑色面纱罩在她的脸上,这样的打扮,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面目,更不好判断她的年纪大小,但从她的嗓音可以得知,应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女人。
“是的,女士,您有什么吩咐?”
“哦!我想与周董事长面谈。”
“很抱歉!您来得不是时候,董事长刚好不在这里,他外出了。大概三点之前回不来。”
“这些我知道,他约我三点钟来这里,我早到了一会儿,这样吧,你带我去他的办公室等他吧!”
“哦?是这样?然而……”
“你无需过虑!,周董事长已事先告诉我了,若是我来时他不在,就先去他的办公室里等一等他。”
“噢!原来是这样,请您跟我来……”
大厅接待员将这位女士领到了位于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从一楼到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可以不经过一楼的大厅,因而她们从那边的楼梯上了楼。
接待员小姐离去之后,那个女人就全神贯注地盯着办公室外。一会儿,她又侧耳倾听,严密关注一楼大厅内的动静。然而,下面却是静寂无声,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个时间内,她一直若有所思,表情神态上都显出一种焦燥不安。
她一会儿走到办公室门口,把手轻放在门把上,一会儿又将手放下。“可能他就要来了!”她心神不宁地想着。
那位女士一会将手放在门把手上,一会儿又放下去,如此这样反复了好儿回。
她好像面临某种决定的抉择,然而,他是那样的迟疑,思索再三,还是痛下决定。
她走到了董事长的办公桌前。
有一道绿色的布幔将董事长办公桌后挡了起来。她将布幔拉开之后,有一排保险柜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一排保险柜的出现,让这个女子不由得大吃一惊。吃惊的女子不知为何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她发抖的左手,缓缓地摘下了右手所戴的黑手套。接下来,那只白皙的手臂裸露出来。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似的,突然间,她双眼紧闭。当那只手套全部从手上摘下来时,她又将双眼睁开了,注视着右手手背,一个不大清楚的粉红色光斑,显现在她手背上。
她全身仍在抖个不停,并且,越抖越厉害。
慢慢地,手背上红面的光斑由浅入深,由刚才的粉红色变成了血红色!
理智与恶念在她发抖的身体内展开激烈地斗争。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躯体不再抖动了,她发出了阵阵狂妄的笑声,恶念已将理智击败。
“哈哈……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做,又有什么办法呢!”一阵狂笑之后,她以一种金属般又慢又冷的声音对自己低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