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斌还在琢磨那个金发女子。这么绰约多姿的美女,为什么偷偷钻到这栋破败不堪的房子里呢?又为什么要从窗子跑掉?难道她是杀死罗克驰老人的凶犯?或者是为了别的事情来造访老人,结果被杀人元凶吓了一跳,又害怕被别人误以为是杀人凶手,才由窗口溜走了?据说,怪盗白郎在东洲出没,难道他和这个案子有关?……如果白郎与这个案子有关,这就不是简单的强盗谋杀案了。
但是,白郎从没有乱杀过无辜,也绝对不会杀人。在这里面必定有十分秘密的内情,案子如今已步入了迷宫……
胜昔坪镇安保所的所长率领几名手下火速来到案发现场
罗克驰的心脏被子弹击穿,立时毙命,通过安保局鉴定,查出犯罪嫌疑人所用的枪支为勃郎宁手枪。
那只由罗克驰所喂养的狗确系毒死,所用的毒药系木鳖硷之类。在院落中并未发现犯罪嫌疑人,以及那个满头金发的靓女脚印,也未发现现场有梯子。
然而,搭在二楼窗户上的梯子痕迹依然清晰明了。除去这些,便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据目击证人指证,在案发当晚十二点左右,有一辆小汽车守候在距案发现场三百米左右的篱笆处,大概在一点一刻时,那辆小汽车开奔胜昔河方向。车中是不是那名满头金发的靓女,就不太清楚了。
第二天,欧阳斌又一次赶奔车站工作人员刘军的住所,非常凑巧的是刘军歇班待在家中,他的太太正好在家,刘军一见到欧阳斌,就对他讲道:
“安保先生!我太太……”他向欧阳斌示意自己的夫人,“据她讲见到一名稀奇古怪的男子!”
欧阳斌颇感兴趣地问道:“太太,一个怎样的男子?”
“就在罗克驰被人枪杀前的礼拜二、三夜里,我都发现那个稀奇古怪的男子徘徊在罗克驰的住所前。当他听到狗的狂叫声,便悄无声息地溜走了。那名男子头戴灰色狩猎帽,衣领高竖,把脸部都遮掩起来。”刘军太太如是说。
刘军将嗓音压低,并附在欧阳斌的耳旁说:
“安保大人,那顶灰色狩猎帽,就遗落在我家院中,或许是昨夜犯罪嫌疑人仓皇逃窜时,大风将帽子吹落,昨夜狂风大作,我家又邻近公路……我已认真地辨识了一下,那顶帽子我认得它的!”
“怎么?你曾经见过那顶帽子?\"
“没错!虽然,有不少人头戴这样的狩猎帽,我还不能妄下断言……并且帽子上并无主人姓名。不过,依据帽形及新旧程度,与有个人的帽子一模一样!”
“他是谁?”
“你通过这个窗子向那边望去,在那里耸立着一座破败不堪的公寓。它是这个地方绝无仅有的公寓,在它的五层,居住着唐永豪夫妇以及一位女仆人。”
“嗯?难道他不是有着优厚的俸薪,过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根本不是!他的生活根本不是那样舒适安逸!他是一家葡萄酒的销售经理,天天都往东洲跑!”
“那他每日几时返回?”
“他每日乘坐六点钟东洲站的火车。”
“他在上个礼拜一是否也这样?”
“没变化呀!他差不多天天都要乘坐这列车返回。但是,有的时候也会回来晚了,也许是做业务的缘故!”
“那样的话,他在每日清晨是否也乘坐同一列车呢?\"“差不多!基本上如此。”
“那么今天呢?”
“今天清晨……噢,我在今天清晨并未看到他。我起先认为他将乘坐下一列,但最终并未见到,也许他今天休息!”
听完车站工作人员刘军的讲述后,欧阳斌心想:
“案件发生的前后情况也许是这样的,夏姗太太乘坐六点钟东洲的发车,与罗克驰坐在一起,将窃取来的黄色大信封偷偷转交给罗克驰,这一情景被在同一车厢的唐永豪瞧在眼里
“唐永豪已浏览过那一日的晨报,很清楚地意识到那黄颜色大信封所装之物是九十万元的债券,因而起了不义之想,他打算将其占据。倘若真能据为己有的话,他就无须为维持生计而奔波劳碌了。
“唐永豪悄无声息地跟踪了罗克驰,弄明白了他居住在那座破败不堪的老屋内。接下来,他便在礼拜二、三的夜里,在老屋的前前后后走来走去,侦察情况,到了礼拜四的夜里,他便蹑手蹑脚地……”
思索到此,欧阳斌使劲地摇头,然而,他不由得接着思索:那个满头金发的靓女到底是干什么的呀?莫非她与唐永豪是同谋?这似乎不太像!可是,她为何要潜入此处?梯子架在窗子上,由此可知她是偷偷进入房间的。谜团呀!这一系列的情况如同一个谜团。偌若破解此谜团,必须直面唐永豪!
唐永豪并未在家中,他太太将欧阳斌迎入家中。尽管唐永豪太太的岁数并不大,然而却由于生活艰辛所迫而变得神情憔悴,她没有什么化妆打扮,身上所穿的服装也不合时令,一双大眼透出黯淡憔悴。因为体劳神伤和吃食较差,她有着深深的眼袋。
欧阳斌向她掏出了证件,唐永豪太太万分惊诧地睁大双眼。
“我丈夫外出还未回家!”
“那么,他一般几点钟回来?”
“他一般都乘坐六点钟那列东洲的火车返回。”
“这样的话,他吃完晚饭后是否外出?”
“一般不外出,在礼拜二、三的晚上,他讲头痛得厉害,便去这周围散步了!”
“那昨天夜里呢?我指的是礼拜四的夜里。”
“他讲是由于做业务的缘故,因而直到夜里十一点钟左右方回到家里。”
昨夜十一点钟恰恰是罗克驰被人枪杀的前一小时。“在他返回家之后是否又一次外出?”
“没有。据他所讲很是疲倦,很快就上床睡觉了,直至今天清晨,在清晨六点钟左右他便外出……你为何探听这样的情况?莫非他……”
太太的眼神中满是迷惑不解,但又有所瞒藏,害怕让欧阳斌瞧出来。
“唐永豪太太必定知晓他丈夫与这起凶杀案有牵连,她惟恐说走了嘴,眼下必定让她将隐情坦白出来!”
思索到此处,欧阳斌便将手伸进衣袋,打算将那顶灰色狩猎帽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