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霞住在三楼,房间布置是:右边是客厅,左边是浴室,中间是卧室。
打开房门,她又吃了一惊,原来,白郎和卢震雄已经坐在了她的客厅里了。
“哦!原来是你们俩,吓了我一跳!”她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问卢震雄:
“你们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
“这个对我来说,当然不难,我从小就是侦探迷,后来,我应邀和白郎一起进行侦探活动。我既然是一名侦探,所以无论如何隐密的场所,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你可能会以为我们是从屋顶上溜进来的吧?老实告诉你,我们是从房门进来的。”
“你们有我的房间钥匙?”
“我们怎么会有你的房间钥匙呢?是苏仙打开门,把我们请进来的,她对我们的要求很热情地满足了。”
“你们怎么会认识苏仙呢?”
“自打住进这儿第一天起,我们就认识了。你一定不会想到,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
“这是一种双重门结构,只要打开我的房门,你的房间里的声音就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刚才我知道是小燕子打来的电话。”
“你是怎么了解到小燕子的事?”
“在你刚从普济岛回来以后,我就受白郎的委托,到那里去和小燕子见了面。关于她的事情,都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原来是这样。”
申玉霞瞪着一双大眼睛,又说:
“我好像已经被敌人包围起来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更加严密地保护你呀!刚才的那个服务生,就将安眠药放进了你的葡萄酒里,幸亏我们警惕性高,事先发觉了他们的阴谋。当然,我们也不会饶了这些歹徒的,我已经想出了一个绝佳的计谋,我们要把他们全歼!”
卢震雄神气十足地说着。这时,白郎却在一旁正色说道:
“好了,别再自吹自擂了,赶快工作吧!”
卢震雄掏出怀表看了看,说:
“现在刚好是十点二十分,再有十分钟,那位来自普济岛的女郎将在外面等我,我要先行一步了。”
说完,卢震雄匆匆走了出去。
白郎查看了一番申玉霞房间四壁的情况,又来到隔间检查了一下,并检查了房间里的每一个锁,每一个开关,最后对申玉霞说:
“你平时将珠宝放在什么地方?”
“绝大部分放在东洲银行的保险箱里,只有一些不太值钱的小首饰在手边。”
“这些小首饰放在什么地方?”
“就放在那边的抽屉里,我这儿有钥匙,需要看一看吗?”
“好的。”
申玉霞把抽屉拉出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红皮包,将其中的东西都倒在了桌面上,总共有两个手镯,五六枚戒指,以及那个古朴的项链坠子。
“你不再随身佩戴这个项链坠子了吗?”
“是的。为了这个项链坠子,我父亲竟然惨遭杀害,我不想再戴上它了。”
他看了一眼那个项链坠子,
白郎把项链坠子的后盖打开,里面用蜡封着一段小木片,不知是什么意思。
“为了夺回这个项链坠子,徐大魔头就设计阴谋杀害了你父亲,却没想到你父亲早已把它邮寄给了你。于是,徐大魔头秘密策划袭击了福灵山庄。袭击失败后,他又派人借你到普济岛之时,在黑夜中抢走了这个项链坠子。
“为了取得这个项链坠子,徐大魔头使尽了各种阴谋。”
白郎一边说着,一边审视着那个项链坠子。正在这时,屋门开了,卢震雄向内探着头问道:
“小燕子来了,能让她进来吗?”
“好,小燕子,你进来吧,不要害怕!”于是,小燕子非常胆怯地走进屋来。
看到小燕子,申玉霞不禁吃了一惊,因为眼前的小燕子与她在普济岛所接触到的小燕子几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多月以前,小燕子恰似一位生长在南方艳阳和清新空气中的开朗少女,她的脸色红扑扑的,漂亮的两只黑眼睛里充满蓬勃的朝气。而现在,她身上没有一点儿开朗神态,魅力已经无处可寻,衣服很肮脏,头发乱蓬蓬的,没有一点儿光彩可言。
乍一看上去,申玉霞真的感觉她一定不是小燕子,而是发疯了的丽丽。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神同样飘忽不定,脸上有一种非常害怕的样子,但谁也不清楚她到底害怕什么。
“小燕子,不用害怕,有我们大家保护你,你就放心吧!”白郎低声地安慰道,她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下。
“我感觉到,自己随时都可能被杀害,对那帮人来说,杀人就像辗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玉霞小姐,他们阴谋用毒酒杀死你,被我知道了,所以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告诉你。这些歹徒肆无忌惮地杀人,我见过不只一次两次了。他们全是恶魔,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小燕子说完这些话,显得很激动,她用双手捂住了脸。她的胳膊很纤细,皮肤却非常粗糙。
“别害怕,小燕子,我会给你一个安全的环境,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白郎温柔地安慰着她,又说:“他们真的也到了这里?”
“没错。我认为,颜雄一定会来的。”
“那么,那个曹讯呢?”
“他扮作服务生,已经混进饭店了。”
“徐大魔头是不是也要来?”
“这……我现在不想说,以后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的。”
“好吧,不用害怕,先说别的吧!”
“是……是……”
小燕子小声答应着,眼睛却总是向窗外和门边看,好像非常担心有坏人藏在那儿窃听。看她的表情,听她的声音,很明显,这一段时间里,她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小燕子,你用不着担心,有我在这儿护卫着你,完全不用害怕!”
也许白郎的话起了作用,她终于大胆地把一切说了出来。
“当你们即将从普济岛回东洲时,我心中非常害怕,所以,我没有胆量和你们一块儿来。我说要看护年老多病的母亲和发疯了的姐姐,其实那只是一个借口。我一直在等待着那个能把所有真相告诉你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