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放在湖水中的东西。那是我从钢丝上看见的,所以我才叮嘱孩子们跳入水中把它打捞起来。”
小船返回湖畔,许东十分迅速地把他从水底找到的物什递到招娣手中。那是一个用两个平盘对接而成的铜制、或铁制盘子,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仿佛一个飞碟,上面刻着两个字——“幸运”。字写得歪歪扭扭,又狭又长,一看就明白那不是出自内行之手。
“啊!又是‘幸运’两个字……”郎小白吃惊地看了一眼说:“这是一个古怪神秘的飞碟!你知道这里藏的是什么吗?”
招娣沉默无语,只是脸上带着一股若无其事的笑。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仿佛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郎小白再次喃喃自语道。
招娣说:“这其中的内情以后再对你详细说吧,现在暂时要守口如瓶。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请求你。”
“什么事情?”
“你马上去镇里安保所报告一声,就说元凶正在这里,请安保所派人来将他们一伙儿抓住!”
“好!你不说,我也打算去安保所报案!他们一定还藏在那山岩的洞穴或者是旁边的树林里面,只要我去一趟安保所,他们一定会来逮捕歹徒的,而且安保所长还会亲自带队。
“因为王强是东洲市安保局正在全力以赴追捕的歹徒。所长如果将他拘捕归案,就可以立一件大功,也为以后的高升创造一个好机会,所以他一定会极尽所能地去做这件事的。我现在就去!”
“一切全拜托你了!你还可以请所长派两位精明强干的安保来!”
“你要干什么?”
“我打算将王强诱骗到袁莉华老太太的小房子里面去,然后你再带着安保将那间房子围住。”
“哦?你有办法把那两个阴险狡诈的歹徒诱骗到那儿去吗?”
“我可以,王强和他的帮凶正躲在山岩下的洞穴里面。你不是说过,那里头扑朔迷离,如一座迷宫一般,要想从那儿把他们揪出来很难吗?”
“没错啊!”
“所以我要想方设法引诱他们离开那里,引他们去袁莉华老太太的小屋。”
“你可以吗?”
“有了这个物什,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被我骗了的!”招娣扬了扬手中的那只小小飞碟,笑眯眯地说。
“那究竟是什么?”
招娣依旧只是微微笑着,而没有任何解释,她说:
“你先领许东和其他两个小家伙回宅院里面去,顺道看一看我叔爷爷怎么样了,然后再去叫安保。”
“孩子们要回宅院吗?”
“不错!我已经交给那四个小家伙很要紧的任务了。”
“但是,你独身一人在这里,我很是为你担心!”
“你不必挂念我!我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孩子。刚才我在湖面上走钢丝的一幕,你也应该看到眼里了。我虽然是一个纤弱的女子,但是我的胆量可不小。
“再说,袁莉华老太太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万一我有什么危险,我想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想那可能吗?她已经年迈不堪了,再说又发了疯!”
郎小白好像忐忑不安。但是招娣已然下定了决心,任何人都别想劝阻她改变主意。
她一个劲儿地催郎小白,郎小白不得不领着那四个可爱的小男孩返回老爷子的宅院去。
招娣目送着他们消失,便将那个小小飞碟放在怀中,朝着森林走去。
正在这时,山岩下面的洞穴中,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着。
洞穴里面阴暗潮湿,只有一个角落里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油烟仿佛一条细长的蛇缓缓向上爬动。
水叮叮咚咚得从岩石空隙中往下落着。在一团昏黄的灯火之中,两个男人正将面孔凑在一块儿,不知全神贯注地商计着什么。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强和那个蒙面汉子。不过,那汉子已把面巾除去了,呈现出一张青面獠牙的丑脸,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令人心惊肉跳。
“嗯,这样看来,那个老太婆并没有骗我们两个,金币的确是藏在湖底。招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秘密,比我们早下手得到了。太让人气愤了!我一定要想法抢到手!”
“老大,我们怎么做?”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自然是把那个招娣抓到手中,然后再逼她交出从湖底打捞上来的飞碟!”
“招娣在什么地方?她已经返回孟老爷子的宅院了吧?”
“不对,郎小白带着那四个小混蛋回宅院了,只有招娣一个人朝着树林走过去了。那森林中有条小路,沿着小路可以抵达袁莉华老太婆的小屋。不知道招娣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不过我们倒不妨悄悄跟上她,到那个地方再把她抓过来!”
“我明白了!我们马上行动吧!”
“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先悄悄回宅院一趟,去打探打探郎小白与那四个小东西们在搞什么鬼花样,把具体情况掌握一下,然后再到老太太的家也不迟,然后……”
两个丧尽天良的歹徒压低了嗓音,接着密谋着什么。
这个时候,招娣正走在朝着袁莉华老太太家方向的小径上。
招娣抵达袁莉华老太太的小屋之后,从窗外看了看,只见袁莉华老太太正在床上睡觉。遭受了这次不测,她好像看上去更衰老不堪了,她异常甜美地睡着,看上去仿佛长眠不醒了一般。
招娣悄无声息地来到屋子里面,盯着袁莉华老太太沉睡的脸庞,并且温柔地伸出手去抚了一下她的脑门儿,感到并不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
招娣在椅子上坐下,从衣袋里取出那个小小飞碟,一会儿瞅瞅飞碟的正面,一会儿又向门外张望一会儿,抑或抚摸一下飞碟焊接之处,摸一下上面刻的文字,并且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仿佛在倾听,又仿佛在沉思,又仿佛是在等待。
“王强一定会看见我让孩子们跳入湖中拾起这个东西的,而且明白我独身一人来到了这个小屋里,所以他一定会闻风追着我来这儿的!”
她丝毫不敢大意,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果他们二人来到,她应当如何应付一切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