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啊,就因为排得靠后吗?非常感谢……喂喂,是谷先生府邸吗?……我想让那个花匠过来一下……怎么?没在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是吗?好吧,他回来后,请转告他,让他立刻给东洲谷梓仁先生的别墅打电话……啊,我是安保局快反组组长孔捷,是的……拜托了。”
挂好电话,孔捷转回身,微微皱着眉头对司徒俊说道:
“我有一些事要盘问他,可那个老家伙居然全天都不在,真是烦透了。”
“是非常要紧的事吗?”
“也不是很要紧的事,我只想问他一句话。”
“让我回府邸看看吧。”司徒俊站起身来。
“请稍等一下。”
孔捷从挂在墙上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并在上面迅速地写下:
司徒俊通行证
孔捷
写完后,交给了司徒俊:
“司徒俊,请您出门时和回来时,让门口的安保们看一下这张名片。”
“哇,很紧张的氛围嘛!”
“给您造成了不方便,还请您给予谅解!由于这里有许多进进出出的人,因此我让安保把守好大门。我已经严厉命令过,没有由我亲笔签名的通行证,无论是哪一个人,都不能进出。当然,对您而言,根本没这个必要,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好吧,我出示给他们看就是了。”
司徒俊笑着,把名片装进了西服的衣袋里。
正在此时,有人在敲门,进来了一个身材瘦高,满脸胡须的男人。
“小莫,为什么至今才回来?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孔捷显出一种急不可耐的模样。小莫安保敬了一个礼,然后说:
“有人反映,昨天夜里,曾经有一辆运货大卡车在旁边建筑工地前的小巷子里停了很长时间。”
“大约在几点钟?”
“凌晨 4、5点间。”
“什么人发现的?”
“街上的清洁工反映,大约在将近5点钟的时候开走的。”
“将近5点钟的时候才走,由此可见,那些罪犯在捆装东西之前,还把烟囱复原了……此外,还了解到些什么情况?”
据说,当卡车开走后几分钟,在建筑工地那个地方,有一个身穿驾驶服装,头戴防风眼镜,似乎是汽车司机的人出现过。
“身穿驾驶服装,头戴防风眼镜的人?”孔捷着急地问道。
“是的,此人走出来以后,就将一根抽了一半多的香烟扔在了地上。清洁工见了,认为这个人非常可疑,便捡起了他扔下的烟头。这不,在这儿”
于是,孔捷那一双锐利无比的眼光,居然被面前的小烟头牢牢吸引住了。
“还是大前门牌子的呢,司徒俊,这个盗贼所抽的香烟和您抽的是同一个牌子的呃!”
“是的,我一直在抽这种香烟,它是一种相当高级的香烟。真是令人不解,谁会相信一个司机也会抽这种烟呢?”
“可是,我记得,在那乡下府邸中,是有这个牌子的香烟,是不是?”
“没错儿,在府邸中,每个屋子里的桌子上都有一盒这种香烟。”
“如此说来,我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林格立父子中肯定有人偷走了这种香烟?”
“没错,他们肯定是在用早餐之前,偷走了一盒香烟。我差点忘了,您不是提到过,他们中的一个人在您在场的情况下,居然敢偷那个烟盒儿吗?”
“的确是这样,可是,我想……”司徒俊的话没有说完,便停下了。
“您的想法是……”小莫安保问道。
“关于白郎的事,如此看来,林格立的确是白郎装扮的了。粉红色的鼠尾草花,大前门牌子的香烟,这些都是府邸里的东西呀。”
“没错,这两件东西的确可以算作非常好的线索,可是,还要发现更为直接的证据。只依照这一点儿,还不可以认定林格立是白郎装扮的。”孔捷说道。
“在我的记忆中,你不是在不久前曾说过,林格立就是白郎装扮的吗?”
“我的确这样说过,可是,经过我的深思熟虑之后,我认为只凭这两件证据,难以认定林格立就是白郎装扮的。”
“这就是直接的证据呀,你还能调查出比这更有力的证据吗?白郎昨天究竟是否去过府邸?他们是否是预先计划好要盗取那两部小轿车呢?如果不能把这些事情调查清楚,你就无法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当然如此,我也可以肯定,白郎一定与本案有关,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孔捷看着司徒俊,又说:
“我的确曾经认为林格立就是白郎,可是,经过缜密的研究,我发觉过去的认识出现了一点儿错误,换言之,林格立不是白郎本人。白郎虽然与本案有关,可是,他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幕后操纵,他是一个活动于阴暗处,戴着面具,如同谜一样的人物。”
“哦?到底是什么面具?谁能把他的面具扯下来,让我们看看他的真实面目?”
“当然会有人的,而且是在今天晚上……”
“啊?今天晚上……\"司徒俊吃惊地说。
“是的,今晚一定能看到,那个家伙的电报上说:今晚11点45分到12点之间,要去谷梓仁先生的卧室,来取那个宝冠。”
“这件事会是真的吗?即使白郎有再高强的能力,他也不至于明明白白地预先通知时间和地点,想从这众多警力守卫着的别墅里偷走宝冠呀!”
孔捷说:“我想,您这样说,完全是因为您对白郎这个盗贼还没有透彻的把握。他是一个智慧超人,且胆量超人的男人。他一旦下定决心,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最近这几年当中,每当我把他赶到绝路上以后,我就异常激动而得意地说:罪有应得!白郎,我看你这一回还往哪里跑,你已经被捏在我的手心里了,但是,他居然能钻出我的手指缝,混过那风雨不漏的警戒网,消失得一干二净,究竟是如烟一样消散在空气中呢?还是像水一样渗到地下呢?我们就不知道了。”
“好像有魔力一样呀!”
“即使我与吴昌浩探长不顾性命地追赶,但一眨眼间,他就不见踪影了。他的手段绝对狡猾无比,让人琢磨不透,而且,胆量超人,经常想尽办法引人上钩,使人难堪。在每一个恶作剧中,总把我们作为戏弄的目标。他就像滑稽剧中的丑角,黑帮里的天才人物,非同凡响的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