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往后,他一直在身上带着那个玻璃框子和他女儿的相片,而不再放在家中。
“就是这个纸条。”
白郎接下后辨认了一下,原来那是古蒙文字。
齐楠老头讲完这些话以后,在太阳没出来时,就抱着女儿的照片断了气。那张奇特的纸条,于是就到了白郎之手。
白郎从医院里出来后,立刻赶回他那隐密的家,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屋里,搬出一部辞典,花了很多精力,才将纸条上的古蒙文翻译明白,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与羊皮夹里的纸和酒袋里的纸一样,这张纸也是羊皮纸。并且,写在纸上的这段话,简直是奇异至极。究竟是什么内容呢?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
可是,这段文并不是全部,仅是全文的1\/2或1\/3,其他的内容这个纸条上没有。据推测,是将一张纸分成了两条或三条,各藏在一个地方。
白郎又仔细看了一遍纸条背后的古蒙文。其内容与齐楠老头讲的一模一样。费了很大的劲,白郎才辨认清楚这段文字。不由地再一次为之惊讶,因为,这又是一行叫人非常吃惊的文字:
1250年第二次远征军营中孛尔济
他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个秘密资料,不觉仰头叹了一口气。突然,他发现有两只黑黑的大眼睛正透过窗帘的缝隙狠狠地盯着自己。
他马上站起身来,急步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但是,窗外的阳台上没有一个人影。在灯光下,窗外的草地碧绿一片,显得非常青翠,惹人爱怜。
在那片草地上,也没有发现人影。白郎刚想关上窗户,“嗖”的一声,飞来一支亮晶晶的东西。他马上一低头,只听“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窗帘上。
上前一看,见是一支非常小的箭,牢牢地扎在了窗帘上。
这非常像土着人使用的喷箭——把鸵鸟的白羽毛卷在植物的刺上,在锐利的箭头上涂满金黄色的含有巨毒的东西。
白郎明白,暗中还有一个敌人,要除掉他。
白郎决定前往西亚圣地……
在西部高原一家高级旅馆里,一位戴着墨镜,身穿素白色衣服的富绅,正在与旅馆的老板交谈着。
“噢,真的没有定期轮船?”
“是这样的,目前,旅游盛季已经过了,因此,就没有定期轮船去雅蒙藏葡江了,真是非常抱歉。”
“这真是无可奈何了。”
“可以坐马车去吗?”
“坐马车太炎热,我可受不了,而且我要去的地方是雅蒙藏葡江的源头。我必须坐船,到那以后,就骑骆驼前行。”
“你想要租一条船吗?”
“不,我计划买一条船。到了上游船不能航行的地方,我们就从船上下来。可是,我要求那条船必须留在那儿,因为我要去一趟腹地,当我从腹地返回时,那条船才能返航。可能半年就能回来,也可能是一年。船工及粮食等,你就自己考虑着办吧,其他诸多必需的东西也都拜托你了,金钱方面,你可以放心,不管多少,都是次要的。”
老板听完,不禁一怔,又瞧了瞧客人的面孔,暗想:“这个人肯定是个巨富,这人去雅蒙藏葡江上游的腹地,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看外表,似乎不是去打猎。”他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富绅与老板商谈完毕后,就回自己三楼的房间里去了。他刚走了不长时间,另一位富绅就从四楼走了下来,这个人与刚才的那位富绅有着一模一样的打扮,也是穿着白色的衣服,也是戴着墨镜,而且,他们的年纪也不相上下。
这位富绅,与刚才那人的要求一样,也是要买一条船,去雅蒙藏葡江的源头,让船在那里等着,当他从腹地回来后,才能返航。
“需要多少钞票你尽管开口,这个不要紧。”
富绅说完以后,又上四楼去了。旅馆的老板感到十分惊奇,便把旅客登记簿打开,查了查这两位客人的名号。
住三楼二号的,叫尚路遥;住四楼十号的,是邱培尼。他们都是东洲人。
“这两位客人,都是属于拥有金钱无数的豪族子弟,可能都是去探险的吧?”
老板这样低声自语道。随后,又点了一下头说:
“都是这么有钱的豪族子弟,难怪尚路遥带着三个跟班,而邱培尼带着五个人,其余的人都在五楼便宜些的房间里住着。”
当天晚上,用过晚餐后,尚路遥嘴上叼着一支雪茄烟,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正在阅读摊在桌子上的一堆资料。突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他匆忙整理好那堆资料,将它们装进了上衣口袋里。“请进!”他喊了一声。
房门开了,那个邱培尼走了进来。“用不着这么着急地藏起来吧?先生。”
邱培尼轻轻一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尚路遥的上衣口袋。
“请问,尊驾是哪位?找我有何贵干?”尚路遥大为不悦地问。
“你不记得了?是我呀,路先生,不,白郎,是我呀!”邱培尼微笑着说道。
“噢,写在旅客登记簿上的邱培尼,揭下你的面具吧,你就是那个号称川西鬼狐,曾经有过八次入狱记录的盗界大腕邱老狐!上次在东洲那家小餐馆里要抢我东西的就是你!”
“嘿嘿,你怎么了解得这么详尽?难怪号称怪盗白郎呀!”
“用不着讲没用的话,你究竟有什么事?”
“与在上次那家小餐馆里一样。”
“这件事用不着谈,我在那时已经清楚地对你说过了。”
“我也清楚。可是,现在,我并非要借助暴力威胁你,我是来与你商量的。”
“商量哪些内容?”
“首先,请你看一下这个。”
邱老狐把一只铁制的烟盒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开盖子,摆到白郎面前。
“啊!”白郎惊叫一声
有一张纸放在盒子里面,那是一张叠得非常整齐的古羊皮纸!与白郎手里的那两张一模一样。
“你感到惊奇吗?白郎,不用解释,这绝不是偷你的,因为属于你的那两件东西,你不是刚刚收入衣袋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