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赶上来。马梓雅躺在地上,看上去像是死了,其实只是昏过去了。白郎见此才放下一颗心。她被堵住嘴,手臂也被抓伤。
“这肯定又是杀人恶魔所为,这更说明他就在这附近。他知道我们会找到这里,所以将马梓雅打昏才走。他会从什么地方逃走呢?无论从哪里,都会被官兵发现的!”
“怎么可能发现!他整个人跟透明的差不多。武田,赶快派人对全城进行搜查,因为,他无论哪里都可能藏得进去!”
此时,马梓雅哼得醒转过来,然后慢慢坐起来。从她的口袋里滚落出十几个金币,而且竟都是北国刚发行的金币。
“嗯,还是被他抢先一步,他打算用这些金币让马梓雅告诉他更多。看来,这一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哎!”
白郎猛地见到地上有一本古书,正要伸手去捡。被少女发觉了,她猛然起身抓住那本古书,抱在怀里借势趴在地上,拼命地不肯放手。
“真是如此,那家伙想要得到这本书,才给马梓雅那么多金币。但马梓雅不肯,于是他便要硬抢,结果便将少女弄伤了!”
白郎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古书从少女怀中掏出来,翻开一看,白郎惊呆了。只见首页上贴了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白郎慢慢地读起来。
“前首相保镖马震环的日记。……是从1913年记起的。”
“为什么要这么写呢?”武田感到不理解。“这有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嗯,两年前逝世的马梓雅祖父就叫马震环。所以这本日记才会落在马梓雅手里。”
“1913年……星期二,首相来到东洲南区古城,本人为首相准备好房间,第二天,准备外出护卫事宜。”
“喔,前首相曾到过这里。”
“10月29日,随同首相起查看了秘密藏匿机关。并汇报该处,至今尚未被人发觉。”
藏在此处,恐无人发觉……
刚读到这里,马梓雅突然抢走日记,向楼下跑去。
“坏了,快追……”白郎边大声喊着,边急忙追来,武田也紧跟其后。但是楼梯口的门已被马梓雅插上了,根本打不开。
“还有别的楼梯没有?”找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来到二楼。有些士兵听到动静赶来,但不知干什么,而且还没人见到哑少女的去向。
此时,一位妇人站在走廊尽头,她是一位军官的太太,住在那里的一个独立小房间里。
“诸位,那孩子可能在这儿,快来……”那妇人说道。
白郎和武田急忙赶过来:“你怎么知道?\"
“这门原先是敞开的,我正要回屋,发现门被从里面闩上了。”
白郎推了推,门的确很紧。
“夫人,哪有窗户?”
“在朝向院子的那一面。”
“好,去那边!”白郎和武田来到院中。白郎用武田的剑将玻璃击碎,伸手去里面拔开插栓,从窗户跳进去。看到马梓雅正蹲在炉边,而那本日记正在火中燃烧着。
“啊,她竟做出这种蠢事来!”白郎把马梓雅拖到一边后,便伸手去拿日记,但火烧伤了他的手。他又急忙找来一根铁棍,可为时已晚。这本极重要的日记,最终烧成了灰烬。
“唉,这本日记中极有可能记录着隐藏秘密文件的地点……所以,杀人恶魔也想得到它。可是现在全成了一堆灰了!”白郎和武田都大失所望。
“白郎,这个少女会不会早就知道这本日记的重要性,故意装成疯疯癫癫的样子?”
“不是,她这个样子,绝不会了解。很可能是她祖父还在的时候,一再告诉她这本书极为重要,一定不能给别人看,或落入他人之手。这个傻孩子,宁死也不肯违反祖父的遗言。因此,她就认为与其被人抢去,不如烧了完事。唉,这孩子真是太糊涂了!”
“怎么,没辙了吧!没有了日记,你怕是不能找到秘密文件了!”武田又用这种讥笑的口气来嘲笑白郎。
白郎有些气愤地说:“不,我会找到的!”
“在明天12点以前,办得到吗?”
“今晚12点之前!”白郎气愤地说。
“这个可恶的家伙,出了这档子事,他反而只会高兴!还有那个杀人恶魔,是要彻底跟我作对了。我怎么能就此服输呢?我可是怪盗白郎!”他又重新树立起信心。
现在已管不了太多了,先吃饱肚子再说。他和武田在饭厅吃饱后,正喝咖啡之际,高桥来了。
“白郎,部长到了,快站起来!”武田急忙喊白郎,但白郎却垂头坐在安乐椅上一动也不动,好像是因疲劳过度睡着了一样。
“嘿,白郎……喂!”武田摇了摇白郎,而白郎就像一堆烂泥一样,从椅子上滑到地上,身体晃了两下,就不动了。
“啊——,怎么了?”高桥被眼前的这一切吓了一跳。武田也匆忙把军医叫来,急忙给白郎诊治。白郎此时已经没有知觉了。将他抬上床,给他打了一针,结果没什么反应。他脉搏微弱,皮肤呈死灰色。
“可能是有人给他下毒了吧?武田。”高桥低语着:“如果这个人死了,很可能没人再能找到秘密文件了,武田先生。”
“是,但是这事会是谁干的呢?”
“会不会是在饭里下了毒?”
“我和他一起吃的!可我什么事也没有。”
此时,军医说了一句:“你也喝咖啡了吗?”
“不,我没有。”
“那么这咖啡很可能有问题。”军医拿起刚才白郎用过的杯子,闻了闻剩下的那点杯子底。又用手指弄了一点舔了舔,顿时脸色大变:“不好,这可是极为剧烈的毒药。只要喝下它就没法医治了。”
“噢,会是谁干的呢?武田,要抓紧调查!凶手一定还在城中。很可能是厨房里的人做的。马上调集人马把全城搜一遍!”部长已经十分恼火了,气得胡须直发抖。此时武田只有吓得连连称是,像个应声虫,惶恐万分。
虽然军医经过十分努力治疗和打针,但收效甚微,白郎犹如死了一样躺在床上,高烧40余度。心脏虽然还在跳动,但也很微弱,甚至有时还会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