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来看了看,原来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瓶塞,跟一般家用的没有什么区别。这种东西在餐桌上,甚至在演说会的讲台上都随处可见。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它的圆顶经过雕刻,被磨成了钻石形,顶端漆成金色,就这一点与众不同,但它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啊!
“哼,分文不值的东西。”白郎随手把它扔在桌上。
“啊,不对。那两个家伙为了这东西,不惜大打出手。这样看来,此物必有过人之处,让我检查一下。”
白郎立刻动手检查起来。他先是在灯光下照了照,又称了称它的重量,可仍旧没有发现什么。
“嘿,算了。”
白郎把它放到壁柜上面的台子上,去睡觉了。经过一晚的奔波,他确实需要休息。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白郎推开窗子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感到精神抖擞,疲惫全无。
这时,他偶然一抬头,忽然发现壁柜台子上面的玻璃瓶塞不见了。
他检查了一下,门窗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可是瓶塞却神奇地失踪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我的两个手下为它打得头破血流。接着,在我的宅内,它又离奇被窃。可见这个小东西一定有什么秘密。
“但是,是谁把它偷走的呢?这里除了吴吉,没人知道,可现在显然还有人知道此处。那人在昨夜潜了进来,偷走瓶塞。他会是谁呢?
“不可能是吴吉,他已被关进了监狱。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郎抱头沉思,仍不明所以……
“不过,这东西既然是从程启焚那儿偷的,他一定知道这个秘密。去他身边搜一下,也许会有收获。
“对了,那家伙是个大坏蛋,会不会是他到我这儿来偷走了瓶塞?不错,我得去调查调查他,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白郎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墙壁,心想:
“吴吉和叶林这两个小家伙,必然会受到审判,但是在他们被判刑前还有一段日子。现在我先不用管他们,我先找出瓶塞的秘密。还有.这里已被人发现,我得赶快搬走。不然,一定会有麻烦。”
白郎立刻到附近一条街上,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他冒充是一个靠退休金生活的公务员,每天出入上流社会,手拿一根白银装饰的手杖,天天出去散步,同时偷偷地监视程启焚的住宅。
自从湖边别墅发生了命案以后,程启焚就离开了那里,迁回东洲。他住在雨花大街,那里离白郎的秘密住所很近,离公园也很近。
每天,白郎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假装打瞌睡。实际上,他是在监视着程启焚家的动静。
“吴吉和叶林这两个小家伙怎么会知道程启焚的家里放着哪个小瓶塞呢?并且,程启焚为什么要把这个特殊的物品放在餐厅的壁柜上呢?是否是为了掩人耳目?”
白郎心里想着,眼睛可始终没有离开过程启焚的住宅。他看见两个工人模样的人,徘徊在参事家附近。参事一出门,那两个人就跟了上去;参事一回来,他们就自动消失。到了晚上,当街灯点亮时,那俩人又不知去向了。
“我看,那两人一定是安保,连安保也在监视他,可见这个程启焚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四天傍晚,除了那两个人以外,又来了六个人。他们趁着天黑,在公园的树荫下悄悄地商量着什么。白郎悄悄走近一看,发现其中的一个家伙是黄玉彪。
这个黄玉彪是一个出色的运动员,也是一名优秀的探险家。后来此人当了律师,不知怎的,他竟和市长勾搭上了,当上了安保总监的秘书长。从他的经历看,这也是一个很可疑的家伙。
“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曾在两年前要和程启焚决斗。可是被程启焚拒绝了。后来,市长突然派他做了安保总监的秘书长,这里一定有内幕。”
从此,白郎不断地去参事家附近侦察。一天,他看见程启焚刚走,就有两个安保便衣跟在他后面,接着,黄玉彪等六人去参事家门口按了按电铃,和开门的女仆说了几句话,就一起进去了。
白郎也跟着走了进去,对女仆说:“他们都到了吧?”
“是的,他们在书房。”
白郎悄悄地走进餐厅,从窗帘的缝隙看过去,书房里的情景看得很清楚。
只见黄玉彪拿着万能钥匙,打开了书橱和书桌的抽屉,到处查找;他的几个部下把那些书一本一本地抽出来,一页页地翻看着,最后,连书皮也撕开看了看。
“原来他们是在找一份秘密文件。”白郎躲在那里,心想。
“找不到。白费了一场力气。”
黄玉彪气愤地说。可他并不死心,又从柜子里拿出四瓶酒来,把瓶塞拔下来,用手电照着,反复查看。
“原来他们也在找那个瓶寒啊!”
想到这儿,白郎一愣,就听黄玉彪问他的一个属下:“这里你来过几次?”
“六次了。”
“都搜过了吗?”
“每间屋子我都搜过了。”
“什么都没找到吗?这里的女仆是不是只有刚才看到的那一个?”
“是的。参事都是在外面吃饭,平时家里没什么事。不过,听说他还想再找一个女仆。”
“现在这个女仆可靠吗?她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吧?”
“不会的。我给了她很多钱,她对我们很有好感,同时她对自己的主人深恶痛绝,现在她正在门外替我们把风呢!”
“好,再四处搜一搜。”
他们又足足搜了一个小时。这时,本来跟着程启焚的俩人喘着气,跑进来说:
“程启焚回来了。”
“是坐车回来的吗?”
“不,是走路。”
“那还来得及,我们现在把东西放回原处,别让他看出来。记住,不要把东西放错位置,那家伙是一个阴险的人。对此,我们一点都不能马虎!”
不一会儿,他们全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