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差去了。不过,在他走之前,他已交待过侦缉队长,要他加派人手,死盯着程启焚家。”
“这样看来,瓶塞恐怕还藏在程启焚的家中。”白郎想起了薛华义在刑讯室里酒醉后说的话,程启焚告诉陆崇禧,瓶塞就在书桌的抽屉里,这一定是个骗局,上一次我就受骗偷了个假货。但是,如此看来,真货应该离此不远吧?他一定把真货藏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也许就在眼皮底下。
接着,他对肖莉说:“再过两、三天,今天是周一,也许周三我就可以站起来走动了。这样,周四我就动身前往东洲。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
“但愿你伤势早日痊愈,好赶往东洲救我的孩子。”
“这个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快找出那个瓶塞的。”
“你和顾新、卢宝利先回东洲,严密监视着程启焚的住宅。一见到程启焚,就让顾新盯住他,一定要找到他的秘密住处。在程启焚家附近有一家小旅馆,叫佳宜旅馆,你们就住在那儿好了,到时候我会去那儿找你们。”
“好的。”肖莉三人即日起程,赶往东洲去了。
很快到了周三,白郎正躺在床上看报,突然大叫一声,原来报上报道:陆崇禧因为收受贿赂被捕。
“收受贿赂,这一定是指当年的二十七人集团贪污案,这肯定是程启焚搞的鬼。他为了报仇,才向案检院告了密。这样看来,程启焚一定还活着,而那张二十七人联合密约也还在他的手上。
白郎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但他心如火燎,不顾医生的劝阻,自己开车赶往东洲。车子到了佳宜旅馆时,他的两个手下都吓了一跳。
“老板,你的伤还没好,不要紧吧?”
“没关系,肖莉呢?”
“她昨天发现了程启焚的行踪,一路跟了下去,至今还没有回来。”
“还有别的消息吗?”
昨天夜里,陆崇禧在狱中用碎玻璃片割破了手腕上的动脉,企图自杀。你看今天的报道。”
——昨夜陆崇禧在狱中自杀,他留下遗书,承认自己是密约中人,曾收受贿赂。同时指出,密约现在在程启焚手中,他借此勒索,敲诈了大量钱财,他还说,程启焚也跟密约案有关。
“这倒不错。”
白郎急忙化装成家庭教师高星河,赶往程启焚家。
“啊,久违了,高星河先生!”担任监视的安保不知道他是白郎。
“我要见黄玉彪秘书长。”
“他出差去了。”
“噢,那么就见侦缉队长好了。”
侦缉队长在会客室接见了他。
“你好,高星河先生,秘书长已经交代过,你来的时候让我们尽量给予方便,你有事吗?”
“谢谢……有什么情况吗?”
“很多,先生,最重要的情况就是程启焚回来过。”
“什么!”白郎一惊,“他现在还在这里吗?”
“不在了,他今天早上来过一趟,可是转了一下就走了。”
“他去哪了?”白郎问。
“不知道,他来得很匆忙,只在书房里转了一下,就急匆匆地走了。”
白郎听了,心里十分着急,他想:那家伙是来拿瓶塞的吧?唉,又迟一步。
“他来了多长时间?”
“大约在书房里呆了半分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10点左右。”
“谢谢你。”
白郎跑到书房,在书桌上到处看了看,桌上的物品和上次来时一样,仍摆在原位,没有移动过。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呢?哦,对了,是它!程启焚一定把瓶塞藏在里面,但现在他却抢先回家把这东西取走了。
白郎走出书房,和侦缉队长说了几句话,马上走出来,火速赶回佳宜旅馆。
旅馆里,他的两个手下正焦灼不安地等着他。
“有没有肖莉的消息?”
“没有。”
白郎心中暗叫不妙。她是一个十分能干的女子,而且为了救儿子,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跟住程启焚。可是,直到傍晚,她也没有回来。同时,也没有见到电报或信件,白郎不免有些担心。
也许程启焚发现她在跟踪,就溜走了;也许她跟踪程启焚,反而被抓住了,藏在什么地方。如果肖莉真的落在程启焚的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把旅馆的老板叫来,问:“有没有高星河的电报或快信?”
“没有。”
“奇怪,欧兰夫人应该有信来才对吗!”这个欧兰夫人就是肖莉的化名,他们约好用这个名字联络。
“你提到这位夫人,我想起来,她今天来过一次。”
“什么时候?”
“比您来得早一点。刚好各位当时都不在,她留了张字条就走了。服务生没有跟你们提及此事吗?”
白郎急忙赶到肖莉的房间,桌上放着一封信,白郎一看就叫道:“这封信已经被人拆过了!”说完,他拆开信,看到信上这样写着:
程启焚本周内一直住在中央旅社。今天早上,他把行李送往火车站,还打电话订了一张到xxxx站的卧铺车票,那班什么时候开,我不太清楚,今天整个下午我都要在车站里监视他,你们赶快来吧。
“糟了,最重要的目的地被人剪去了。”白郎咬牙说。
“是谁?会是谁干的呢?”顾新一时摸不到头脑。
“还用问吗?一定是程启焚!”
“程启焚?”
“对!肖莉一见到他,就死盯着不放,结果被他反跟踪了,最后他甩掉肖莉。肖莉回到旅馆留下这封信时,他就跟在后面,等她出去以后,他就买通服务生,打开房门,看过了这封信,把最重要的内容剪去了,然后离开这里。”
“这么说,一定有服务生在中间捣鬼,我去把他叫来。”
“有什么用?要紧的是马上出发。”
“去哪里?”
“南都!”
“为什么?”
“我猜是南都,因为程启焚的伤还没好,我想他一定是从南都逃往南方温暖的海滨养伤去了。”
“这么看,被剪掉的车站名一定是南都站,同时,他买的是卧铺票,看来坐的是夜班车。开往南都的夜车是7点半开,我们现在赶紧走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