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个人真奇怪!”吴昌浩双眼忽然闪烁起光芒。吴昌浩是东洲安保局声名卓着的老探长,是安保界的风云人物,也是安保界的元老。
清晨,走在上班路上的吴昌浩探长,在中山街上注意到他前面走的一个男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脚上一双又丑又大的鞋子,看起来像一个乞丐。可是,东洲现在已进入冬季,11月份了,而他还戴着一顶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草帽。
他每走30步就停下来,重新系一下鞋带,或者有意把手杖掉在地上,再把手杖捡起来。每次他蹲下时,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片的桔子皮,然后把桔子皮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石头路边。
是神经病吗?看起来又没有那么严重,可能是呆子,也说不准。乞丐中经常有这种神经不正常的,没有人会去理会这种人的。而且,现在又是早班时候,对于他那怪异的举动,急急忙忙赶着上班的人也只是顺便瞅一眼,任何人也没往心里去,转身而走开了。
但是,吴昌浩老探长却一直用疑惑的眼神注视着他,不让这个人走出自己的视线。老探长是个热心、勤恳而又固执的人,假若有任何感觉出人意料的事时,必定要探个究竟。
平素他是个温文尔雅的老头子,可是,一旦发现了案件,马上便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执着追查绝不轻易放弃,犹如一只追寻猎物的猎犬,不顾其他,一味向前追去。
如果他怀疑谁是案犯,决不会放过他,就像一只猎犬咬上猎物一口,便死也不肯放过一样。在案发的现场,有时,一些初出茅庐、办案比较慢的年轻的案检官和科长也会被他呵责得不留情面,甚至督察也对他另眼看待。
现在,老探长已嗅到了犯罪的气味,于是便跟在这个乞丐后面。这个人的举止很是蹊跷。在路边放下了一片的桔子皮后,便转身向东平街走去。与此同时,老探长发现在街对面人行道上也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他一边走,一边同那个男人使眼色。
“喔,这两小子一定是一伙的。”老探长继续跟踪。那个男人弯下腰挽起了裤腿,接着又放一小块黄色的桔子皮。此时,对面人行道上的少年看到此举动,便在旁边的墙上,用粉笔画了一个圆,圆里又画了一个十字。
“这一定是什么暗号。”片刻,那个人又向前移动。这回,男人一边掉下枯子皮,一边检起丢在地上的东西。少年便又在附近墙上画了一个圆,里面又加了一个十字。
“越看越像正在进行什么勾当。”犯罪的迹象愈来愈明显,吴昌浩探长眼睛为之一亮。这一老一少两个家伙,不断停下来继续做出使人不得其解的举动。看起来,那个年长的男人已观察好了地形,然后丢下桔子块,少年便依他的暗示在墙上作上标记。
当他们走到万豪广场时,年长的站住不走了,从口袋里拿出支香烟,点着。那个少年走到那个男子身旁,想不到如此小的年纪也拿出支香烟来,向他借火。乘此功夫,两个人小声交谈起来。老探长从街上的一棵树后望去,看见少年正把什么东西一件件地交给那个年长的乞丐。
“喔!是手枪。”老探长不禁自语道。
那个男的转身朝前走去,右手在口袋里不断伸进伸出,如此进行了六次。探长明白了这是手枪上膛的动作,然后转身走去。
“啊!他一定是打算作案了。但是,他要去哪里呢?老探长集中精神继续跟踪。不一会儿,那个男的走进吉星街的一扇门里,他匆匆跟过去。伸进头一瞧,那是一座树木林立的大庭院。里面,是栋非常豪华但又陈旧的四层大房子。这是一座被荒废了的,阴森森的古宅,院里的树没有修剪,任其生长。四层楼的窗户上除了四楼之外,其他的百叶窗都紧紧闭着。
吴昌浩探长走进院内,沿着碎石汽车道,来到正厅的前面。大门没有上锁,他推门走进去,然后顺着右边的楼梯,悄悄摸上二楼。
这时,老探长突然听到四楼传来嘈杂的家具翻倒在地声、喝叫声、惨叫声,随着就是枪声……。
吴昌浩下了下决心,然后一口气冲向四楼。四楼的房门大开着,当他踏进之后,才发现声音是由隔壁房间传来的。老探长推开门一看,不禁一愣。原来,刚才的两个乞丐在屋里,拿着椅子在地上“劈啦吧啦”地摔打,同时嘴里惨叫、怒骂着。假如不是亲眼目睹,还真以为有人在打斗。不知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搞什么鬼,吴昌浩被眼前此景弄得目瞪口呆。
此时,从隔壁的一个房间里,走进来一个大约三十八、九岁的绅士,仪表堂堂,穿着一件华丽的羊皮豪华装,像一位典型的年轻贵族。
“唔,吴昌浩先生,欢迎光临。”
“你是谁?”
年轻绅士没有回答吴昌浩的问话,而是径自走向那两个男子。说:“有劳了,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来,这是说好了的奖赏。”青年绅士递出张100元的票子。
“打扰了,谢谢您……嗨!还不赶快向老板道谢!”中年男子接过钞票,向少年说道,两个乞丐连连鞠了几个躬,然后转身离去。
青年绅士关上门,转身向吴昌浩说道:“非常抱歉,有劳大驾。由于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不得不请您……再次感谢您的到来。哈哈!”他一面笑着,一面伸手准备同他握手。吴昌浩把他的手甩开,脸涨得红红的,很不友善地瞪着对方。
“唔,生气了吗?吴探长,是我不对,本来嘛,我应打个电话邀您前来的,但是,如此一来,你可能不会爽快答应,就算答应也会带许多安保,少说嘛,也有一个营。这样一来,本人的麻烦就多了,所以.就想了一个办法,表演了一个小把戏,把您请来了。”
“你是何人?”
“你还不晓得吗?吴探长,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大探长也有走眼的时候,所以啊,人不能老啊!吴探长!我是白郎呀!
“什么?你就是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