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所丢弃的那辆汽车生产商查明了。于是安保们立刻赶到那家汽车生产行。
“哦,那辆汽车大约三年前被一位Y国贵族买走了,不久,他又转让他人了。”生产商这样介绍。当问起那位Y国贵族的姓名和地址时,他说已忘记。还说那位贵族绅士至此再也没有在此出现过。
现在已无法知道汽车到底卖给了什么人,而且车子上的牌照已被摘掉了。被害的那位女士也无从知道身份和地址,因为头部被砸得血肉模糊,已经面目全非。
安保们得到一些珍贵的线索。那个礼拜六的黄昏时分,在距该村大约320公里处的一个乡村小店前,曾有一辆巨型汽车在那里逗留过,从小店里买了一些汽油和食物。
“他们到底都买了些什么食物?”安保询问小店的老板。
“唔,有火腿、水果、葡萄酒、饼干,另外还有一小瓶东江大曲。”老板说。
“车上是不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是的。来买食物的是个男的,女的坐在驾驶室内没有出来。不过,在车子里好像还有一个人,他坐在车的后座里。”
“哦,他长什么模样?”
“不知是男的还是女的。因为车上拉着帘子,不过,他(她)曾经动了几下,所以才知道车后座里有人。”
安保听了此话,陷入了沉思当中。“如果真是这么回事,那么,车内应有三个人,而这个第三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久之后,又有一条颇有价值的线索。在距村庄20公里外的草地里,有个小白酒瓶和火腿的包装纸。提供这一线索的是村子里的一个牧童。
他带安保们来到现场。没错,小酒瓶和包装纸仍旧留在地上,而且那小酒瓶上的商标正是东江牌。那地方离公路很远,是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他们定是把车子停在那里休息。那小酒瓶的瓶口是被一块小石头敲下去的,而那块小石头就丢在不远处。
“凶手可能是用这块石头打开瓶口的。你瞧,石头上还粘着一些封瓶口的锡箔呢!”
“对,你瞧,这瓶口里的木塞还完好无损。可是,软木塞上有一个洞,好像是用酒启子钻了一个洞,可惜没有成功,为此,才用那石块把瓶口打碎的。”
“如此看来,这小子够笨的了,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把瓶塞启出来。”
“这小子很可能就是凶手。”安保们这样分析着。然后把那些可能作为陈堂证供的东西,谨慎地收了起来。
安保们又耐心地在附近寻找线索。
他们走到公路边不远处的一条污水河边,然后顺河边逆流而上,走了没多远,来到一片草丛,穿过草丛,是一个深水潭。
“哦,哪来的一股臭味?……唔,是什么东西腐烂掉的气味。”
安保们心为之一紧,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随风飘过来。众人拼命忍着,在草丛里搜查。啊!有一具男人的尸体横在那里。
“是具男尸。”
“啊?脑袋也被石头砸个稀烂。”
其他安保一听,脸色苍白,众人目瞪口呆。噢!真够惨的了,脑袋已被砸扁了,全身已经腐烂,上面满是蛆,而且头上的蛆明明可见,在那里蠕动。
那尸体黑色的上衣,下身是一条灰色的裤子,口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发现。尸体横陈的地方以及周围也没发现钱包、手表、日记本之类的小物件。
那个小店的老板被召来了。
“你见过这个人吗?”
“就是他来小店里买东西的。”老板一见尸体就不假思索地说。
“买东西的人不是一个穿羊皮上衣的男人吗?”
“不是,我没见过什么羊皮上衣的男人。”
“噢,案情很是蹊跷,开车闯进村里的是一个穿着皮上衣的男人,旁边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可是,到那小店买东西的却是穿西装上衣,灰裤子的男人。那么,那个穿羊皮上衣的男人在哪里呢?……”
“哦,对了,小店老板曾告之,车的后座里好似坐着一个人,那极可能就是穿羊皮上衣的那家伙。穿黑上衣的男子进去买东西。
“那天夜里,他们在草丛里露宿。后来,那穿黑上衣的男人遭到袭击,死了。凶手就是藏在车后座那个穿羊皮上衣的人,之后,他驾车疯逃。我想案子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的。”
“对,是用大石头行凶的。两个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很明显,凶手便是那位穿羊皮上衣的男人。”
安保们的推理似乎很正确。可是,那个穿羊皮上衣的男人却像烟一样消失在空气当中,不论安保们怎么严加搜索,仍旧不见其踪影。
只凭他放在悬崖上的那件皮上衣,便不能忽视他潜进如此严密的警戒网的能力,他将上衣放在那里,确实令人费解!他为何要这么做?他又有何动机?他这一行为根本无法用一般的常识来推测。
案子就这样粘在那里。时间过得飞快,几天之后,安保们又在悬崖边上发现了凶手的那顶皮帽子。哦,他为何要这样做呢?事态的发展越来越扑朔迷离。
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两三天之后,一个安保埋伏在森林之中,等待凶手再次露面。可是,守了整整一夜,什么也没发现。
次日清晨,在他回返的路上,在林荫道上又发现了一副防风眼镜,不用说,这也是凶手的装备之一,现在故意扔在那儿的。
这个神秘的凶手为何冒生命危险来放置那些衣物呢?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到这里,这桩凶杀案仿佛走进了迷宫。尽管安保不遗余力,可是,依旧毫无头绪。这桩案子的案检官,由于彻夜不眠地主持这件使人无从下手的案子,最后病倒了,接办这一案子的侦缉队长虽然耗费了大量精力,但是仍没能找到什么线索。
在命案现场,安保曾抓获两名流浪汉,经过严谨的调查,证明了案发时,他们均不在现场。
由于此案十分残忍,为此舆论哗然,抨击安保的无能无力,报纸上也大肆责怪负责此案的侦辑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