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是个商人,他有着商人本性,这一点宁宁还是了解的,对于宁远要从顾屿手上把权利拿回去,她并不感到奇怪,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宁远想要回权利的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那是自然,已经进了顾屿手里的东西,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再放手?
方晨感慨,“我真是看不懂你,你明明在公司里坐稳了位置,却又不贪图钱财,你究竟想要什么?”
“权利。”
有了权利,他才能做到一些以前的他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说,趁着宁远在住院时,他带着昏迷不醒的宁宁来到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如果他什么资本都没有,他甚至连宁远那一关也过不了,更何况是靠近宁宁。
方晨随口说道:“不是钱就是权,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脑筋转的快的人的想法,还是像我这样过日子,最舒服了。”
宁宁深感赞同的点了点头,方晨在感情里是个有原则的渣男,可是不能否认,他过得随心随意,日子很是舒坦。
顾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的确是舒服了,但是你不进入这个圈子,自然也就无法被这个圈子认可,上次酒会,我听何先生说,他最近要开始筹划替何小姐安排相亲了。”
方晨拿筷子的手一顿,随即,他就笑了,“原来那位大小姐也到了那个年纪了啊,她可不是听话的主,指不定还要为了这件事怎么和家里闹呢。”
“这是何家的事情。”顾屿语气幽幽,“就算是何小姐离家出走,也与我无关。”
离家出走?
方晨眼皮子一跳。
何可乐要做这样的事情,那可真是太不稀奇了,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想要得到何可乐青睐的青年才俊不少,就算她是任性的离家出走了,也绝对不缺人照顾。
她又不是最初那一年刚认识时,会跟在他后面叫哥哥的小女孩了,更何况他们除了父母有上下属关系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交集了,他多此一举的担心做什么?
方晨脸上露出笑容,“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今天为了你,我可是特意下了血本,还点了牛肉火锅,来来来,快吃,吃完了还要回公司上班。”
顾屿没有急着动筷,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说了一声:“进来。”
服务员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面色不自然的说:“顾先生,你要的东西都放在这儿了。”
顾屿微微颔首,服务员才走了出去。
但见桌子上,多摆了一个饭碗,饭碗里还插着三炷香,旁边还有点燃了的香烛,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方晨不确定的问:“顾屿,你这是在祭奠……”
在顾屿没有感情的看过来时,方晨背后感到了一丝冷意。
顾屿把香烛与蜡烛都摆好了,他漫不经心的说:“这是在拜神。”
方晨只觉得瘆得慌,“你……拜的哪门子神?要不要我也跟着拜拜?”
“不用。”顾屿垂着眼,“我的神只需要我一个信徒就够了。”
原本在盯着奇葩的出现的香烛和蜡烛的宁宁抬起头来,或许是个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和他撞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