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濯凌逸冷冷一笑道:“侯爷,看来贵府这邪气真是很重啊!重到连父于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的女儿都敢陷害!”
桃居正惭愧不已,连连称罪。
濯凌逸遂淡淡道:“看来侯爷还有很多事要办理。本宫就不在这里多叨唠了。”
说完年对着濯凌云与濯其华道:“本宫还要回宫面圣,你们意欲何为?”
濯凌云连忙道:“皇弟随着太子哥哥一起进宫。”
之前濯其华在父皇面前说起侯府中邪之事,父皇深为关注,才让禁足中的太子与他一起来看个究竟,现在事情明朗了,他怕濯凌逸趁他不在抢了功劳,所以自然要跟着一起去的。
濯其华了然的挑了挑眉,妖娆一笑道:“你们都进宫了,那本世子就选择在这里看热闹好了,嘿嘿。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玩的事了。”
桃居正一阵的黑线,内宅争斗有什么好玩的?这世子真是爱好颇怪!
不过对濯其华这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当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濯凌逸与濯凌云则对着桃居正客套了几句,转身就走。
就在他们走了十几米远后,濯其华突然叫道:“两位皇兄,你们就这么走了不带点纪念品回去么?”
“纪念品?”濯凌逸微愣了愣,不解地看向了濯其华。
濯其华笑得奸滑,用嘴努向了树上挂的一片片人肉。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阳光斜斜地穿过斑驳的树向他照来,迎着光,他看到无数片薄如蝉翼的人肉片在风中凌乱而舞,仿佛一个个厉鬼在向他招唤……
顿时,一股恶心的感觉袭向了他。
他一个踉跄冲向了侯府的大门。
而濯凌云根本看都不敢看这边的人肉片。紧跟着濯凌逸而去。
对着他们仓惶逃跑的背影,濯其华阴恻恻地笑了。
哼,让你们肖想他的枖儿!那就让你们每次看到枖儿就想到那迎风招展的人肉!
想到桃之枖真是桃花不断,濯其华又很不爽的瞪了眼桃之枖。
桃之枖被他瞪得莫名其,当下瞪了回去。
濯其华一看桃之枖还敢瞪他那还得了?于是又是狠狠的瞪了回去。
于是两人你一眼我一眼的瞪着,瞪得绿翘懒散得快睡着了。而桃居正却眼珠子跟着两人一会左边一会右边,来回就如打球一般,频率超快。
终于濯其华不敌桃之枖的眼神败下了阵来,才收回了眼,正好对上桃居下左右来回的脑袋,不禁没好气道:“侯爷,你还不审么?是不是要本世子帮你审?”
“不,不要,不需要!”
桃居正诚惶诚恐道。
这时桃之枖道:“世子爷,前些日子我得了些好茶。不如请世子品尝品尝。”
桃居正大叹桃之枖有眼力价,亦帮着催着:“是啊,世子,二丫头那里不但的茶好喝,则且泡的水也好喝,那可是每天早上从新鲜花瓣上接的甘露,十分的甘美,本侯也不过有幸喝过一次!”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捋了濯其华的虎须,他看上的女人还没有给他正正经经的泡过茶呢,居然给这么个老色鬼泡过茶,那不是让他不舒服么?
“你懂什么茶?哼。牛嚼牡丹不知其味!”濯其华傲矫的来了这么一句,把桃居正的笑真接的僵在了那里。
见桃居正傻眼了,濯其华心情无端的好了许多,他一把拉着桃之枖的手道:“走,给爷泡茶去!没道理一个不懂茶的人都喝过你泡的茶,爷这么个饮茶高手却没喝过!爷先跟你说好了,如果泡得爷不满意,爷可是要惩罚你的!”
桃之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濯其华拉走了,留下一道华丽丽的背影给桃居正。夹乒沟弟。
桃居正的眸光死死地盯着濯其华的背影,半晌没回过神来。
待他转过头后,恨恨地看了眼连氏,都是这个丧门星!要不是她惹出来的事端,他何至于被濯其华羞辱至此!
“来人,将这才老和尚拉下去杖毙!”他满脸狰狞的道。
“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老和尚吓得魂飞魄散,他不过是来骗些钱的,怎么就好端端的送了命了呢?
桃居正一言不发,直到老和尚被拉了下去,他才铁青着脸道:“夫人留下,其余的人都退下!”
桃寒蕊有些担心地看了眼连氏后,嗫嚅道:“爹爹……”
“退下!”桃居正声音平淡无波,面上更是没有一点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可是就是这样才更让人担心。
桃寒蕊唇动了动,终于还是带着桃栖梧下去了。
整个园子里就留下桃居正与连氏还有沈嬷嬷三个人。
桃居正冷着眼直直地看着连氏,一动不动。
但无形中散发的寒气却让连氏如坐针毡,其心惶惶。
“怕么?”
他突然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仿佛剥开了冰冻的土地从地狱中冒出来。
连氏心头一跳,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是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混帐!”~
突然一声大喝把连氏惊得一跳,扑通一下跳了起来后,又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泣道:“侯爷……息怒!”
“息怒?你让本侯如何息怒?!”桃居正终于恢复了气急败坏的样子,而这样子反而让连氏松了口气!
桃居正将写有方氏生辰八字的绢偶狠狠的甩到了连氏的面前,森然道:“你真是好本事了,陷害桃之枖不说,还把老夫人也捎带上了,捎带了老夫人还不满意,竟然连本侯也敢算计!你果然是侯府的好夫人,老夫人的好儿媳,本侯女儿的好嫡母啊!”
“侯爷……”连氏泪如雨下,泣道:“侯爷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侯爷要是不喜欢我直说便是,却为何要给我按上这么个罪名?这让我如何承受得起啊!”
“哈哈,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么?如果本侯所料不错,你那李子树下也一定埋着诅咒老夫人的小人偶吧?本侯给你面子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穿你,你倒好真当本侯是傻子了么?将本侯耍得团团转!”
连氏脸一白,低下了头,抽噎道:“侯爷便是对我有误会我也没有办法,眼下既然从老夫人的槐树下找到了证据,那么从我的院子李树下找到证据又有何难?侯爷怎么不说是别人要陷害我呢?”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儿个本侯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夫人院中李子树下的绢偶给本侯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