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枖微微一笑,慢慢地转过了身赞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很轻松!”
濯流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有威胁道:“确实如此,不过欺骗聪明人的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WWW.ZHUAJI.ORG--”
“呵呵,这个我十分明确的知道。不过相信我是不可能尝试到的。”
濯流云淡淡一笑道:“说吧,要本王帮什么忙?”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让连氏姐妹亲近亲近!”
“噢?怎么亲近个法?”
“比如共侍一夫什么的!这比较能突显姐妹情深吧?”
濯流云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招够狠的,明明是害人名誉,还好意思说是突显什么姐妹情深!
他迟疑道:“恐怕有些难度,皇兄虽然不怎么挑嘴,但桃夫人也太……那个了点……”
桃之枖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他,看得他尴尬不已道:“怎么?本王说错了什么么?”
“确实是的!皇上这种?凤之姿之人怎么可能看上连氏呢?这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啊?但我那爹爹就不一样了,连嫔可是貌美如花的,自古酒壮人胆,色迷心窍,所以能冒天下之在韪做出点什么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么?”
“你是说……”濯流云惊疑地看着她。提醒道:“要知道你这可是秽乱宫庭!”
“便是如此也是连嫔先惹我的!如果不是我知道些药理,也许不但是秽乱宫庭还有乱了伦理之事!”
桃之枖脸色冰冷道。
“你说什么?”
濯流云勃然大怒,他虽然让人跟着桃之枖,但只是让人把桃之枖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他。但却并没有另外吩咐什么,所以并不知道连氏算计桃之的事。
所以当他想到桃之枖被桃居正污辱的可能,无法抑制住心头的怒意。
他脸色嗖得变得阴狠,冷笑道:“这宫里倒是越来越肮脏了,什么事都敢做了,桃二小姐,这事你放心,包在本王身上。”
“那就多谢王爷了,我就告辞了。”
“等等!”濯流云突然叫住了她,奇怪道“这事你怎么不让濯其华帮你做?”
桃之枖回头瞪了眼他,心想还不是因为他让濯其华误会了?
濯流云被这么一瞪。尴尬不已,打着哈哈道:“不能说就当本王没问!”
桃之枖板着小脸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既然能找免费劳力,为什么要花自己人的力气?”
说完袅袅的走了。
濯流云愣在那里半天,才明白过来,敢情他是被当成了不要钱的苦力了!
他气得对着暗中斥道:“都傻了么?没听到桃二小姐说的么?还不去办?”
“是!”
暗中一道人影疾飞而去。留下呆立在那里的濯流云。
濯流云气呼呼的又躺了下去,随手拿起一个果子啃了起来,才吃了一口,呸得一下吐了出来,居然把桃之枖刚才扔在那里的毛桃给咬了一口,涩死他了!
桃之枖一人慢慢地走向了御花园,在经过一个湖边时,不禁停住了脚步。
说实话,那个宴会她看站就头疼,她的性子还是适应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她站在湖边,怔怔地看着绿水波漾,心情无端的好了许多。
突然,她揉了揉眼,为什么她一人站在湖边。湖水中却有两个人的影子?
“你来做什么?”
看着水里那熟悉的倒影,她没好气道,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有一丝的喜悦的。
“不过是说话重了些,你就给爷气受,真没见过你这么脾气大的千金小姐!”耳后传来濯其华哀怨的声音。
“没见过是吧?那今天就让你看个够!行不?”桃之枖转过身,脸上绽放出勾人心魄的笑。那笑容艳如花,妖如蛇,利如刃,冷如冰,散发出一阵阵透着刺骨的寒意,十足威胁的意味。
濯其华看了登时觉得汗毛直竖,忙不迭的讨好道:“看够了,看够了,爷看够了还不成么?”
“看够了?你是说看我看够了么?”
没来由的一股子气,瞬间,桃之枖冷冷地看着他,眼如明月清澈见底,傲如寒梅孤直冷冽。
濯其华苦笑连连,真是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怎么着都是他的错!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不过是吃了个醋,怎么弄到后来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他冤不冤啊?
他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一向都是别人哄着他,哪曾哄过女孩,更别说揣摩女孩的心理了,被桃之枖这么一逼仄,倒傻在了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桃之枖见他不说话了,顿时没有了刚才那得理不饶人的邪劲了,又心疼起他,但总觉得抹不开面子,遂赌气不理他。
而是走向了湖边,坐了下来。
看着碧绿的湖水,阳光是暖洋洋十分舒服,遂脱下了鞋,把小脚丫放在水中荡啊荡,而这湖中的鱼一向没有人来打捞,竟然不怕人的在桃之枖的脚丫中穿来穿去,惹得桃之枖笑了起来。
濯其华先是愣在那里,待听到桃之枖的笑声时,才回过神来,不过看到桃之枖把脚放在水里,俊眉轻轻地皱了起来形成了两个隆起的小包。
他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入眼之处是她一双透明的玉足,那粉红的指甲配着玉般盈润的皮肤,如婴儿般透着白嫩,呈现完美的玲珑,那一抹滑腻的白与湖水的幽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撞击出令人心跳的视觉效果,让他心头一动。
他慢慢地弯下了腰,单膝跪地,动作自然之极却又透着高贵与典雅,手,伸向了湖中!
“你做什么?”
她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天气还这么凉,你就贪水,将来落了病可怎么办?”
他语气虽然温润却带着责备,嘴时这些说着,大手却握住了她的小脚。
桃之枖的脸顿时现出了琲色,如被马蜂蛰了似的慌不迭的欲缩回脚,可是她的力量哪抵得上他的力?
才一抬起,反而让他抓得更紧了,属于他的温度从他温润的掌心传来,令她又羞又急。
“濯其华,你还不放手?让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咦,听你的口气,是不是没有人看到就能握你的脚了?那爷告诉你,现在没有人看到!”
“你……这是狡辩!”
“随你怎么说,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爷却替你爱惜着呢!”
“濯其华,我的身体我作主,关你什么事?别忘了,我跟你可没关系!”
“现在跟爷没关系,以后就有关系了!你不是嫌爷没有下聘么?回头爷就下聘去,你说你要多少抬的聘礼?你只管说,爷就算是把皇宫搬空了都给你送去!”
“你……”桃之枖无语的瞪着他,她根不是为了什么下聘不下聘好么?她是为了他对她不信任才吵的好么?
这货这转移话题的本领也太强大了吧?
“别动,这春寒嶛峭的,寒意颇深,小心寒从脚底起,到时宫寒会引起痛经的!”
桃之枖的脸顿时红得更彻底了,仿佛被煮熟的螃蟹一般。
正想说些什么时,却对上了他专注的眼神,此时的他没有半点的亵渎,目光纯净而清澈,全神贯注在她的小脚上,握着她的脚一点没有别扭的表情,仿佛这已然是做了千百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他将她的小脚丫放在了膝上,然后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巾,那丝巾是最好的冰蚕丝,上有?纹绵绣,一条金条活灵活现,仿佛在云中腾飞盘旋,十分的逼真,上面还绣有濯其华的名字。
“濯其华,你的名字被我踩在脚底下了!”她提醒道,要知道男人的名字视为尊贵之极,别说是被女人踩在脚底了,便是被男人踩了都会引起惊天血案的。
“知道,不过是个名字,连爷的人都快被你踩在脚底了!”
濯其华不以为然的将她的小脚丫擦干后,替她套上了袜子穿好了绣鞋,又捞起了另一只脚丫替她擦了起来。
桃之枖大冏,这话说的,要是外人听了还以为她怎么欺负他呢!
不过想想自从认识濯其华以来,似乎都是她在欺负他呢。
她看了眼濯其华嘴欠道:“濯其华,你是不是有被虐的倾向啊?”
“你才有被虐的倾向呢!”濯其华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大手在她的小脚丫脚心处轻轻的挠了挠。
桃之枖登时痒得咯咯大笑起来,求饶道:“濯其华,别挠了,求你,我怕痒嘛!”
“还敢不敢欺负爷了?”
“不敢了!”桃之枖苦着脸,指着被她甩到远处的另一只鞋道:“濯其华,另一只鞋在那里呢!”
“爷帮你拿!”
“不要,我要你抱我去!”桃之枖撒娇道。
濯其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抱起了她。
“啊!濯其华,你这个混蛋,不会先说一声么?”陡然的凌空让她本能的伸出了纤臂围住了他的脖子。
他微微一笑,眸间闪烁着星光般的琉璃看向了她,邪魅道“先说一声后你还会这么热情的搂着爷么?”
“登徒子!不要你抱了!”
她假装矜持的用力推开他,却忘了此刻正被他抱着,上身一下又失却了平衡往向仰去,他眼眨了眨,恶作剧地一下松了手,于是她呈自由落体快速地往地上掉去。
他是有意的,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敢这么捉弄她,她紧咬着银牙,恨恨地盯着他,看着他唇间漾起邪魅的弧度……
就在她快落在草地上时,ほ一双大手如紧箍般紧紧的箍住了她的纤腰,如旱地拔冲般将她飞般的捞起,她身体与他的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密不透风!
除了身体还有……唇!
“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如同罂粟让人沉醉于其中。
她如被催眠般的闭上了眼,他带着他特有的味道袭向了她,脑一下昏沉,仿佛有烟花在她的脑海中炫然开放……
这时,她的唇有些干涸的疼,她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舔唇,欲缓解唇间的压力。
却不想刺激了他,他先是一愣,不一会她的唇就如雨后的玫瑰,透着明艳的清新,泛着旖旎的水润。
脑中一阵阵的昏乱,仿佛一波波地浪袭卷而来,让她忘了反抗,长臂甚至攀上了他的脖子……
他的动作生硬而青涩,没有一点的温柔,一如他人般的霸道,可是却带给她满满的信任,感动。
直到她呼吸变得急促,小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才气喘吁吁,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他,一眼迷离,情欲盈眶……
“快,快,快去偏殿!”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旖旎,濯其华轻喘了口气,放开了她。
脸上全是未散的红晕,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把鞋拿来给我?我就知道你是借着帮我擦脚的名誉轻薄我!”
“轻薄你还用有借口么?爷向来就是直来直去的!”濯其华拿着鞋替她套上,理直气壮道。
桃之枖顿时无语了,这货,一向能把见不得人的事说得理所当然。
“偏殿怎么回事?”待她穿好鞋后,他漫不经心的问。
“你为什么问我?不问冷风他们?”
“还用问他们么?看你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就知道跟你脱不了干系!”
濯其华毫不留情的戳穿。
桃之枖干笑了笑道“还是世子了解臣女啊!”
“不,你应该说还是世子了解本宫啊!”
“那世子是不是要向本宫行礼啊!”
“好啊!行跪礼好么?”濯其华邪恶一笑,添了句:“在床上!”
脸顿时红得快滴出血来,她咬牙切齿道:“濯其华,你真是个下流胚子!”
“爷只对你下流,别人想爷下流,爷还不屑呢!”濯其华傲骄不已。
桃之枖皮笑肉不笑道:“那是不是要感谢世子爷看得起呢?”
“那倒不必,好好侍候爷就行了!”
濯其华昂起了头,二五八万似的。
桃之枖回手拍了下濯其华的头,啐道:“你来劲儿了不是?”
“哎呦,桃之枖,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是碰不得的么?”
“哼,还一套套的话,那你干嘛总搂着我的腰?难道我不是女人?”斤何广弟。
“你是母老虎!”濯其华嘟哝了句。
“什么?”
“没什么!对了,你还没说偏殿怎么了!”
桃之枖遂把连氏与连嫔设计她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反击的事也说了。
濯其华听了面色冷寒如冰,冷笑道:“连嫔倒是胆子肥了,连爷的女人也敢动!”
桃之枖白了他一眼,他连忙酸酸道:“这事你却不让爷却帮你办,找濯流云那风流浪子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你是自己的人,有别人充当免费劳力为什么要用自己人呢?”
濯其华立刻高兴了,道:“嘿嘿,桃之枖,还是你心疼爷啊!”
“你才知道么?”
“走,去看戏去!”濯其华心情极好的拉着桃之枖的手往偏殿走去。
临走时,对着冷风使了个眼色,冷风瞬间如风般而去。
“你让冷风做什么去了?”
“一会就知道了。”
当桃之枖与濯其华赶到偏殿时,不少的宫人围在那里,看到桃之枖他们时,顿时散了开去。
濯其华眼微眨了眨大声道:“出了什么事?都围在这里?都没差使可做了么?”
顿时所有的人都作鸟兽散,只留下几个贵妇在那里尴尬不已地站着。
“几位夫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濯其华假装不知道似的问道。
贵妇们期期艾艾,正要离开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小黄门的唱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后驾到!”
顿时面如死灰地跪了下来。
濯其华冷嘲的抿了抿唇,这些贵妇一定是连嫔找来的,本来是为了作为看到桃居正与桃之枖做那种不伦之事的证人的,却不想却成了连嫔自己与桃居正通奸的证人了。
心里自然虚得很!
“发生了什么事?”
濯弑天冷着脸走了进来,看到濯其华后,脸微暖了暖道:“华儿,你知道么?”
濯其华邪魅一笑道:“臣侄也不知道,刚才与桃之枖一起游湖时,听到一些宫人往这里赶,所以也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正在询问众位夫人,众位夫人还未回答,皇叔就来了。”
濯弑天点了点头,目光森然地看向了那几个面色惨白的贵妇道:“现在你们来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贵妃吓得一下匍匐在地,哭道:“臣妇不知,臣妇什么也不知道啊!”
崔皇后眼微闪了闪,柔声道:“皇上,不如让小宫女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濯弑天正要答应,听到里面传来暖昧的声音,登时勃然大怒,喝道:“来人,将内殿的门给朕拆下来,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偏殿做下这种下流的事!”
人多力量大,几乎就在瞬间,几扇门就被卸了下来,待众人看到里面床上的情景时,顿时吸了口气。
一个个掩面转脸。
濯弑天怒不可遏道:“来人,将这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朕拉下来,朕倒要看看是哪家养出的没脸没皮的东西!”
太监们如狼似虎的将五个人拉了下来,待众人看清其中二个竟然一个是连氏,一个是桃菲菲时,不禁神情十分的怪异。
可是待看到连嫔时,顿时脸都变得霎白了。
这给皇上戴绿帽子的事被他们看到了这还得了?
当下低着头不敢再看那两个男人了。
可是他们不看,桃居正却还似醒非醒,被太监这么一拉,他气呼呼道:“
混蛋,谁让你们拉本侯的?来,咱们继续!”
“轰!”美人有毒:
所有的人都呆如木鸡,不敢置信地看着桃居正。
这场宴会不用说,不欢而散了,连嫔当夜就被赐了白绫一根,而连氏因为是连老之女,濯弑天法外开恩,只是让连老把女儿领回去了。
至于桃菲菲被濯弑天扔回了桃府让她自生自灭去了。
桃居正则被勒令回府闭门思过,一年内不得离府,毕竟是侯爷,杀了的话容易引起关注。
至于另一男人,桃之枖不知道是谁,估计被濯弑天处理了。
她扯了扯濯其华的袖子道:“那个男人是不是你弄去的?”
濯其华勾了勾唇道“是的,没有这个男人,连氏岂不是没有一点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