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登上了了望塔的时候,看到了意气风发的蔺泽宇正趴在一处小山丘的最顶端,手举着一把狙击枪,瞄准了对面的指挥官。
张钧正冲在最前线,指挥着新一轮的进攻。
看上去蔺泽宇这边的人确实是要略胜一筹。
但是林晚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对方留守在前线的人越来越少,并没有后续补给,看上去就像是要完败了。
“不对劲,你快去看看后方有没有人驻守着。”林晚对身边的小哨兵说道。
想起了昨天夜里队长给自己的信号弹,林晚火速下了了望塔回到营帐里,找到了信号弹后立马出去拉开了信号弹,朝着军营的后方开了出去。
蔺泽宇刚解决完指挥官,就看到了信号弹。
昨天他的布防里面也是兵行险招,人手不够,只能猛攻一处。蔺泽宇想用最短的时间攻破敌军,击溃他们的自信心。所以选择了正面直击。
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后面,只是蔺泽宇赌了一把而已。
林晚注意到了后防空虚,立马发了信号弹,以防万一。
事实证明,林晚的担心是正确的。对方的大将直接带着一队人马到了后方,准备来搞偷袭。
林晚拿着枪准备开始迎战。
蔺泽宇给张钧打了个眼色,立马端着枪跑向后方。
按理说河上的桥都断了,蔺泽宇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敌军过了河还没被自己发现。
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点,昨晚看林晚冷,他本只想抱一抱她,却不知不觉睡着了觉。
也许就在那个时候,他们偷偷渡过了河。
敌军速度很快,已经摸到了营地后方的不远处。
林晚看到了昨天晚上自己打晕的那个小士兵,正端着枪准备应战。
林晚跟他一个眼神交换,他也没说什么,默默守着自己的那一片阵地。
打头阵的敌军已经朝这边冲了过来,林晚占据高地,视野倒是很开阔,只不过手里只有一把短射程的枪,不适合狙击。
只有等着对方冲到了近处,林晚才扣动了扳机。
敌军速度很快,那架势像是势必要偷袭成功。
林晚和小士兵在各自的位置上抗击着。
但终究比不过对方人那么多。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炮响轰隆震天。
敌军的后面被偷袭了。
正是林晚带来的那队人。
原来队长在很早就决定了出发先过来,路上又看到了林晚发射的信号弹,加快了速度赶上了这场反扑战。
战况瞬息万变,局势逆转很快,南洋精锐部队的名号不是空喊的,是有着真本领的。
虽然蔺泽宇已经火速赶往了这边,但是也没比精锐部队快。
不得不说林晚的反应速度比他快很多。
很快,敌军被剿灭,剩下的投降的人被暂时关押了起来。
队长激动得朝林晚敬了一礼,林晚收起了枪,点了点头。
蔺泽宇发现自己的影响力好像不如林晚了,心里有些酸涩,但是又很自豪。
就在蔺泽宇准备召集开会总结经验的时候,发现张钧未到。
林晚在营帐外没有进去,她对军中一应事情不感兴趣,只是听到有个小兵说张副将没找到。
林晚明明记得在她往后方去的时候,张钧还在第一线的。怎么可能不见了?
于是林晚去了伤员所在的营帐内,听到护士清点伤兵。
“张钧,伤到了大腿,出血量较多,紧急情况一级处理。”
林晚刚去就听到了这个,她连忙赶去查看了一番。
“张副将,没事吧?”
张钧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空洞,仿佛流得不是他的血一样。
“小春很担心你,让你注意安全。”
张钧这才抬了抬眸,嗓音有些沙哑,艰难得挤出了几个字:“她还好吗?”
“还好,你赶紧治好了回去亲自见见她吧。”林晚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有些于心不忍。
张钧的眼底闪烁出了光芒,与刚刚的死气沉沉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嗯,我会好好接受治疗。”张钧咧嘴一笑,多日来紧绷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松懈了,对着护士毕恭毕敬地说道:“麻烦了。”
护士也有些惊讶,这位张副将之前受伤从未接受过治疗,都是自己扛着,今天这伤实在是有些严重,都是几个人给他抬过来的。
林晚看到张钧开始接受治疗了,便走出了营帐外。
此时骄阳正当头,林晚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碧蓝如洗,阳光刺眼,难得有了一方宁静。
她不知道蔺玄之最后究竟带没带人来,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蔺泽宇凭着自己强大的指挥力,以少敌多赢了这场仗。
未来也许还有很多场仗需要打,这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但是林晚相信未来蔺泽宇也会赢,因为他天生就是王者。
就在林晚还在出神的时候,蔺泽宇从后抱住了她,温柔地在耳旁说道:“晚晚,谢谢你。这次多亏有你。”
林晚朝下看了看,蔺泽宇的手指还带着血迹。
“你受伤了?”林晚转过身,牵起蔺泽宇的手仔细看了看。
“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林晚点了点头,但是又轻轻给他吹了吹,惹得蔺泽宇手心有些痒。
“哦对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蔺泽宇眼里放着光,搂着林晚,有些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先说好,你不许嫌弃。”林晚认真说道。
“嗯,不嫌弃,只要是晚晚送的,我都喜欢。”蔺泽宇一脸宠溺地说道。
林晚从衣服最里层的兜里掏出来了之前学了半个月的女红。
“诺,就这个,之前你不是羡慕张钧有吗?我就想着也给你绣一个,但是我从小就没有学过这些细活,有点丑。”林晚抠了抠后脑勺,解释道。
蔺泽宇接过那个红色的小福袋,心里无比雀跃。
“晚晚,你这个鸭子绣得真可爱。”蔺泽宇啧啧赞叹道。
林晚:“……我怀疑你是不是在内涵我。”
“什么?内涵什么?”蔺泽宇一脸懵,那两只明明就是戏水的鸭子啊。虽然有些简陋,但是也是能看出来个大概的。
林晚撅了撅嘴:“这叫鸳鸯戏水。这是对鸳鸯。”
蔺泽宇掩嘴而笑,忍住了没有笑出声:“原来是鸳鸯啊,失敬失敬。我们晚晚的绣工还真是,嗯,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