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满脸嫌弃,像没事人一样,不搭理跪着的女人,更不会接她手中的卡。
身边的保镖却伸手接过刘恩惠手中的卡,顺便将卡收起来。
对着她大声怒喝:“刘恩惠,这是钱的事吗?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敲诈勒索,我们家老夫人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刘恩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彻底跌入谷底。
单单只是敲诈钱财一事,将钱财补上,或许顾总还会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可是,现在他奶奶因她的原因住院,还生死未卜,这事就大了去了,这是摊上人命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放过她。
极力辩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我知道老夫人身体不好,万万是不会找她的,顾总,顾少,不知者无罪,求求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想饶你也不是不可以,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顾北辰忽然开口,冷眼扫向刘恩惠。
刘恩惠听到自己可以得到宽大处理的机会,眸中划过一抹惊喜,举起右手,表衷心。
“顾总,您想问什么?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欺瞒你一个字。”
顾北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扔在她面前,“这个手机是你的吗?里面的东西是怎么得到?
我要听实话,要是有一句谎言,那你的舌头就没必要再留。”声音无温,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他离开霍家老宅后,带着管家径自来到咖啡馆,调取店里的监控视频。
经过管家的指认,认出监控画面上的女人,将她的照片发给他手下的弟兄们,很快就有一个兄弟给他打电话,说这个女人正在夜色会所挥霍。
他让人先将她控制在包间内,派管家先赶到医院,协助自己的妹妹安安,而他则带着保镖杀到夜色会所。
他答应过安安,一定要查清楚录音的真实性,找到这些始作俑者。
不管是害死大伯和大伯母的凶手以及帮凶,还有敲诈勒索奶奶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刘恩惠看到地上的手机,点点头,“是我的手机,里面的录音是在前不久霍家的宴会上录的。
宴会期间,我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听到有人在厕所门口拉拉扯扯,害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急忙闪身躲进杂物间。
没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梁静怡和梁夫人。
我之前没少在梁静怡面前吃亏,受气,就想将她们的谈话内容录下来,看有没有什么惊天大瓜,然后发到网上,也算替自己出口恶气。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录下她们的谈话内容,没想到,她们竟然提到二十五年前,梁夫人杀人一事,还牵涉出霍夫人。
霍家是四大家族之首,不是我这个没有显赫身份和地位的人,能轻易得罪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活的长久些,我不敢贸然提及这件事,只得将此事隐瞒下来。
顾总,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骗你丝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既然要选择隐瞒下来,为什么又要找我奶奶敲诈勒索?”顾北辰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刘恩惠想也不想回答:“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无意间,听朋友提过一嘴,顾家的老夫人一直对自己儿子的死存疑,都过去二十五年,还不肯释怀。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很是震惊。
联想到梁静怡母女谈话的内容,就知道顾家大爷的事情和她们脱不了干系。
这才想到给顾家老夫人打电话,用电话录音诓骗她五千万,没想到她真的上当,很痛快的给我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她没说谎,自从和陈淮分手后,她的日子就过得很拮据。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和陈淮正式交往后,高档衣服,品牌包包,奢侈化妆品都没断过,花钱似流水,大手大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自从和陈淮分手以后,她都没找到舍得为她花钱的人,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拮据。
不过,刘恩惠在向顾北辰阐述时,还是隐瞒一部分没交代出来。
她口中的朋友,其实就是指她的前男友,陈淮。
前段时间,她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找过陈淮一次,死皮赖脸缠着他,陪他睡一晚,事后陈淮给她十万。
昨天,陈淮忽然又找到她,在她面前谈论起二十五年前,顾家大爷车祸一事,有意无意向她透露出,梁夫人和霍夫人之间的关系。
刘恩惠很聪明,当时就存疑。
为确保信息的准确性,她还特意跑到案发地寻找线索,结果是一无所获,败兴而归。
回到家后,她将整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反复琢磨,又间接性向陈淮打电话试探,大致确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才抱着侥幸心理,和顾家老夫人打电话,约见面,勒索五千万。
顾北辰了解事情的经过,对着眼前的女人说道:“刘恩惠,我刚刚答应过你,不杀你,会放了你。
我向来说话算话,从来不打诳语。
你敲诈勒索我奶奶,害得她老人家在医院生死未卜,你罪无可恕。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然后眼神示意保镖,沉声吩咐:“将她带走!”
“是,大少爷!”保镖领命。
上前四个保镖,拉起刘恩惠的胳膊,架着她就往洗手间里走。
“顾总,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不去,求求你放过我。”刘恩惠看到保镖说动手就动手,六神无主,心中恐慌的厉害,声嘶竭力的大喊大叫。
保镖无视她的哀嚎,将她带进洗手间,按着她的头,将她沉溺在水池中,一次,两次......差点没淹死她,将她灌个水饱。
力道和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始终吊着她的一口气,不让她死掉。
直到,刘恩惠奄奄一息,无力挣扎,才将她拉到顾北辰脚边,扔在地上,等待大少爷的最新指示。
顾北辰冷眼瞧着如同一堆烂泥的女人,站起身,冷声说道:“我这关你算是过了,不过,还有一个人想要见你,她那关你过不过的了,就看你的造化和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