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乘客们中有人猜测那几位暗黑魔法使知晓了“蜗房”亦或是外星人踪迹的时候,当即就有乘客对此表示怀疑:
“这不可能吧?毕竟‘蜗房’可是和‘神’完全不一样的——我们初入此方世界的时候,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有关于‘神’的报导,但是‘蜗房’……除了朱景琰一开始在公车之上就得到的那些有关于此方世界的……emmm……应该说是此方世界的‘故事概要’吧——除了朱景琰得到的那些情报之外,直到现如今,我们有谁得到过有关于‘蜗房’的情报吗?”
这位提出怀疑的乘客,是一位体格强壮的光头男子——当然了,他之所以会提出怀疑,并不是因为他真的不怀疑那些出走的暗黑魔法使,只是因为,乘客中有一个和他平日里比较不对付的家伙,提出了那几位暗黑魔法使得到了“蜗房”亦或是外星人情报的猜测,于是,为了反驳而反驳的这位光头男子,直接就强行怒怼了上去!
光头男子是为了怼而怼,没曾想,竟然还有人比较认可光头男子的观点。
只见一位身着袍服的男子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煞有介事的分析着道:
“我也觉得那几个暗黑魔法使得到‘蜗房’亦或是外星人情报的概率并不是很大,毕竟一直以来,除了一开始单独行动的女帝她们一行人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是一起行动的,如果说女帝她们一行人中有人偷跑,那还能够说得通,毕竟她们离开我们的那段时间中,谁也不知道在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几位暗黑魔法使……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他们几个就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按理说,若是他们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的话,我们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才对,所以,我个人更加的倾向于,那几位暗黑魔法使离开我们单独行动,应该和所谓的‘蜗房’情报亦或是外星人踪迹之类的情报没有丝毫干连!”
对于这位袍服男子的话语,周边的乘客全都用一副敬仰无比的神情注视着他——当然了,不是敬仰于他这波胡说八道般的“强势分析”,而是敬仰于他竟然敢在分析的时候疯狂diss女帝——没看到女帝正用一副“你已经死了的”眼神在看着他吗?这家伙看来是真的不要命了啊!
很快的,这位正得意洋洋着的袍服男子便发现了不妥之处,为何……大家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隐隐约约间,竟然透露出了一股同情的意味呢?
当这位这位袍服男子看到一些乘客隐晦的递给自己的眼神之后,他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循着他们的眼神看了过去,然后,他就看到了正一脸平静的望着自己的女帝!
原本眼见得女帝看向自己,袍服男子还忍不住生出了一些旖旎的心思,但是当他想到楚妄语这尊大神的时候,却又有些畏缩,生怕自己吸引了女帝注意的事情会引发楚妄语的嫉妒与愤怒,只不过……
本能的,这位袍服男子又觉得应该不会有“自己被女帝给看上了”的好事发生!
然后,抛却掉那些旖旎的想法之后,这位袍服男子蓦地清醒了过来——自己先前的那番分析,貌似、好像、大概、也许、很有可能……会引发女帝不满的吧?
“咕嘟!”
深感不妙的袍服男子顿时如丧考妣,恨不能多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你多嘴!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正当这位袍服男子想着该如何服软说些好话的时候,另一边,暂时充当话事人的张三水轻叹了口气,然后直接打断了那位袍服男子的话头,很是无奈的说着道:“若是情况没有出错的话,他们几个……应该真的得到了有关于‘蜗房’的消息,甚至于……他们几个说不定能够藉此得到有关于外星人的消息!”
“真的假的啊?”
眼见得自己的推测出错,袍服男子忍不住提出了质疑——虽说他之前想要和女帝说些服软的话,但那只是因为他迫于女帝的威势,不得已才会去说的违心之言,但是在他的心底里,他却并不认为自己的推测有问题!
但是现如今,张三水却是告诉他,自己的推测,可能真的很有问题……这有可能吗?
面对张三水的质疑以及其他乘客们探究的神情,张三水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才很是无奈的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告知给了在场的诸多乘客:“他们几个先前从我们这里兑换走的储物戒指——就是吴鹏的那个储物戒指,里面可是有着林轩的尸体的!”
“林轩的尸体?那又如何?和我们现在正在说的这件事有关系吗?”尚未反应过来的一些乘客中,有人忍不住很是好奇的询问了出声。
但是,有些乘客尚未反应过来,但是更多的乘客,却是已经知晓了张三水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不好!”当即就有乘客脸色大变道,“这下糟糕了,那几个王八犊子十有八九……不对,应该是百分之百去找‘蜗房’了!”
“或许获取到外星人的情报尚未有定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蜗房’……他们怕是真的知道了有关于他踪迹的消息!”一些同样反应过来的乘客不禁应和着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一个有着林轩尸体的储物戒指——我们所有人当时都看到吴鹏将林轩的尸体给收入到了他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去了,只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和那几个暗黑魔法使知道‘蜗房’的消息乃至于知晓‘蜗房’的位置信息……有何干系啊?”尚未反应过来的乘客之中,有人很是疑惑的将自己的困惑述说了出来。
对于此人的困惑,当即就有乘客与其细细解说了起来。
“林轩当初说他要去寻找‘蜗房’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这位与其解说的乘客如是询问着道。
“当然记得啊!”
这位提问的乘客立即点头回应道,在其身旁,一些和这位乘客一样也没有反应过来“林轩尸体和‘蜗房’信息之间关系”的乘客也纷纷聚拢了过来,对于那位准备解说的乘客提问,亦是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全都记得,林轩的确有说过要“独领一军”去寻找“蜗房”这样的说辞。
“既然林轩当初选择要去寻找‘蜗房’,这就说明,于他而言,恐怕他是知晓一些有关于‘蜗房’的信息的,否则他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这位乘客的解释,使得在场尚未明白其中关联的乘客们纷纷点头,表示相信这位乘客的判断。
只不过,却也有乘客在此时抢嘴道:“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林轩已经死了啊,死人是开不了口的啊!”
“的确,一般情况下而言,死人的确是开不了口的,但那只是一般情况,你们不要忘了,那几位‘暗黑魔法使’他们所擅长的事情!”
这位乘客提醒着这些尚未反应过来的“学生们”道。
“我知道了!”之前尚未反应过来的乘客们之中,当即有乘客惊喜无比的惊呼了出声,“那几位暗黑魔法使擅长死灵、尸体之类的邪术,现如今,林轩的尸体落入了他们几个的手中,他们完全可以藉此从林轩的尸体中了解到林轩所知道的有关于‘蜗房’的消息!”
听得这位乘客的惊呼之言,剩下那些原本没有反应过来的乘客们,不禁全都恍然大悟了过来。
“我怎么就忘记这一茬了呢?吴鹏的储物戒指中有林轩的尸体,得到那枚储物戒指,就相当于是得到了林轩的尸体,若是会些和死人沟通的能力的话,那就完全可以从林轩的尸体上得到‘蜗房’的情报!”
“没错!没错!而那些暗黑魔法使,全都是操控尸体方面的老手,现如今,他们图谋不轨的兑换走了储物戒指,掌握了储物戒指中的林轩尸体,而他们又借机远遁而去……怎么看这几个家伙都是奔着‘吃独食’的心思去的啊!”
“这几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吃独食可耻!”
“应该给予他们严厉谴责!”
…………
刹那间,这些总算是弄清楚情况的乘客们,当即纷纷鼓噪了起来。
张三水伸手双掌,继而微微下按,顿时,鼓噪之音缓缓地平息了下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找到那几个家伙的踪迹——在场的诸位,我记得你们之中有人精通追踪之能的,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出力?”
张三水看似在询问乘客们之中拥有追踪之能的人,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已经在某些人的身上扫视了好几圈了,其意不言自明!
一些被张三水扫视到的人给张三水这位话事人的面子,主动站了出来,还有一些人则是承受不住周遭其他乘客们的目光,以至于不情不愿的站了出来,但是另一些人,则是装聋作哑般的呆在乘客们之中,故作没有看到张三水的目光。
张三水望着那些不愿站出来的人,双眸微眯……
可也就是在此时,一道声音却是在人群中轻轻传出:“张山水,我觉着吧,没必要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共同完成任务的吧?我记得我们以前也是经常各行其是的,所以,我建议,大家接下来也像以前那样,原地解散算了——当然,那些愿意组成小集体共同行动的,也可以自己组成小集体行动……”
话未说完,此人之言便被张三水给打断了:“为安全计,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行动较为安全!”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又一位不满张三水安排的男子踏前一步直言道,“我们虽然都是从一辆公车上下来的乘客,但是归根结底,我们这些乘客之间其实是存在着竞争关系的,所以,我不赞同大家一起行动,毕竟,大家一起行动的话,容易造成任务完成度被实力强大者更多完成的局面,到时候,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其结果就是阶级固化,到时候,那些刚加入公车的乘客,再难有出头之日!”
“我很理解你的这种说辞,只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对于新人而言,和我等一起行动,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是变相的保护他们,否则,新世界的危险,凭借着新人的能力,不一定能够存活下来——之前的几个世界,新人为什么会无一生还?其原因就在于此!”
张三水反驳着对方的论断道,
“你看现在,因为大家同在一起的缘故,此次刚上车的两个新人,都尚未身陨,这是之前的那几个世界所无法比拟的!”
那位提议各行其是的乘客冷然而笑道:“我承认,按照你的方法,对于新人而言的确是安全了一些,但是他们为此付出的,却是永生无法攀登至高峰、永远都被其他人给奴役的命运,于我而言,与其将性命交付在他人的施舍之上,倒不如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奋起直追,哪怕到时候迎接自己的命运是身死道消,也好过被他人奴役的苟延残喘!”
“你的想法太过偏激了,大家一起和谐发展、共同壮大,有什么不好的呢?”张三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对方完全就是看不破呢?
“我没有说不好,只不过,像你这样子搞法,其实也是在某种程度上抑制能力高的人的发展!能力高的人,没有与之相应的能量让其迅速成长,万一遇到个意外,到时候,没有强力人物站出来扛起顶梁,说不得将来就会给我们这些幸存下来的乘客带来更大的灾难!”这位乘客自然也有着他自己对于此事的见解。
张三水眼见得一时间无法辩出个结果出来,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用自己的话事人身份说事:“现如今,我是话事人,所以我希望……”
“话事人不过是我们安在你头上的头衔罢了,并不能代表什么!”这位乘客冷笑着打断了张三水的说辞,话语中充斥着的强烈的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