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他玛的和我说废话,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和黑涛那件事,就他玛的是你从中作梗,才让我自己扛。”
我对和稀泥的金子空怒吼,真他玛的以为我是傻瓜。
金子空听到我的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早就有被我揭老底的心理准备。
“你说的没错,当初是我一力主张,这件事让你自己扛,我也没想过能瞒住你。
我好几次想找机会和你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谁他玛让我不是个东西呢。
当时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等着昊哥出来,结果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办。
我来的时候,大哥特意嘱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以昊哥的事为主。
万一因为开战,影响了昊哥出来,我们怎么回去和自己的大哥交代,只能委屈你了。”
金子空振振有词,好像自己多委屈一样。
“别他玛和我说没用的,谁他玛也不是傻子,你们没拿我当兄弟,我犯不着拿你们当哥们。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他玛招惹谁,以后别和我讲一个社团,我和你们不犯话。
飞桥愿意打你们,是他的事,你们有没有本事打回去,是你们的事,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借着这个机会,和他们撕破脸,为将来的路做铺垫,总要有个说得出去的理由。
四大堂主没有出面,让他们出来和我谈,本来就有其他的意思,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回去就把这事告诉西贝,让他找几个大喇叭,来个广而告之,越多人知道越好。
我来到李俊恩的办公室,这小子穿西装打领带,怎么看都是个成功人士。
“一天到晚穿的板板正正的,你累不累啊。”
我随意的歪在沙发上,压根没有正形。
“干什么就要穿什么样的行头,你要是穿我这身,还怎么出去砍人,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知道你来找我,想要问点啥,千万不要小看高然昊,他要是只有这点能耐,怎么能成为道上的传奇。
很多人都说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来,说这句话的都是傻比,只要能爬起来就行,在哪不重要。”
李俊恩没有直接给我答案,但是我心中的疑问已经解开了,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不管高然昊心中多不甘,青城已经没了他的立足之地,想要在这里重新崛起,是不可能的事。
高然昊真正的对手不是五龙社和海英社,是一直无所作为的两个老牌社团。
青联社全盛时期,也只能把两个老牌社团压下去了,不能动其分毫。
现在的青联社苟延残喘,想要和两个老牌社团为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高然昊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在没有办法对抗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其锋芒。
想想背叛的三个堂口,就知道高然昊的布局能力有多强,多么心狠手辣。
高然昊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在是高啊。
我晃了晃头,这一切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要和李俊恩,把自己的地方弄好就行了。
高然昊越是放纵我,对我的好处就越大,把握住这个机会,才能更好地站稳脚跟。
李俊恩看到我脸上露出笑容,猜到我的想法,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我挥挥手,又让我找地方凉快去了。
我从公司出来,闲着没什么事干,决定去上次的游戏厅坐坐,和肖伯聊聊天。
我买了几条好烟两瓶好酒,晃晃悠悠的走进游戏厅,一切还是老样子。
“肖伯,我来看看你老,这是孝敬你的。”
我把东西放在柜台上,肖伯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然后指了指马扎。
我和肖伯聊家常,东拉西扯了半天,慢慢的步入正题。
“肖伯,您老跟强哥多久了?”
我笑着询问。
“可是有年头了,那时游戏厅刚开,缺少一个打更看门的,关萍看我一个人可怜,就把这个差事交给我。
她真是一个好女人,典型的贤妻良母,没事就做些饭菜拿过来,我们在这一起吃,好像一家人一样…。”
肖伯陷入回忆,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按照他的形容,那个时候的萍姐,和别墅里的萍姐一模一样。
想想这么温柔贤惠的萍姐,最终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交际花,个中的苦楚,肯定是一言难尽。
我都能想象到,萍姐在别墅里以泪洗面的样子,那些该死的混蛋,全都是应该下地狱的货。
“唉,本来一切都很好,后来有一天,来了一个男人,强子管这个男人叫大哥,对他非常恭敬。
通过他们的交谈,我知道这家游戏厅,实际上是那个大哥的,为了让强子有个生活来源,才把游戏厅给他。
就连关萍,也是这个大哥,介绍给强子的,要是没有这个大哥保媒,强子根本就不可能和关萍在一起,我觉得这个大哥是好人。
直到后来有一天,在这里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恨透的那个混蛋,恨不得拿刀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肖伯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可是恨的咬牙切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他的话和萍姐的话,彼此之间互相印证,说明一切都是真。
高然昊是个王八蛋,韦昊强是个绿毛王八,两人做兄弟真是绝配啊。
“唉,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关萍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强子偶尔会过来,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有一天强子告诉我,说是大哥进去了,他要带着关萍回老家,这里不管挣不挣钱都要开着,每年会打钱给我。
我觉得强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高兴的,我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天天祈祷那个王八蛋,在里面让人给打死,也不知道那个畜生现在怎么样了。”
肖伯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变得非常低沉,作为一个人生阅历极深的老人,能够猜到一些东西。
“肖伯,我相信人一定是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要是瞎了眼,也会有人主持正义。”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肖伯,老人家的脸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