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还特地去查了一下,就怕对方有不明企图。
不过时木之后也确定了,这位目前在参军的安家小姐确实是有企图,只不过是对他们家主这个人的。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安夕彤看着面前男人无可挑剔的完美轮廓,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爱慕。
说话风格也是自以为是的熟稔。
她安夕彤在二十岁那年,就对时瑾晟产生了少女情怀。
她知道这样的男人根本看不上那些弱不禁风的豪门小姐,于是后来在大学里,就选择去军队。
到现在,她已经成为一名级别不低的军士长,管理着后勤保障。
这些年在军队里吃的苦,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与这个男人并肩而行,更是要成为他的女人。
作为时瑾晟背后的女人。
一旁已经走过来的温越,看着安夕彤挡在了他面前,人前的绅士风度也不好开口提醒。
还是时木这时候提醒了一句:“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先生和温少还有事要谈。”
时木的语气礼貌而坚定,眼神直直地看着安夕彤,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让开。
时特助这句话已经表明了态度。
所以,温越几乎是笑着将安夕彤不客气地挤到了一边,巧妙地将这位时家的当权人引到了主位上。
期间,包厢里的所有高干子弟都让出了位置。
温越将手里的合约双手递了过去,也看见是时木接了下来。
然而他面色不改,只是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稳了稳心神,一字一句地对着面前这个尊贵的男人开口道:
“晟爷,这是南阳的隐藏矿源,经过我们专家的勘测,已经确定是稀有的独山玉。”
独山玉又称南阳玉,产自南阳一带。
“……传说中,和氏璧就是使用独山玉制作而成,其肉质细腻通透,颜色多变。
最受玉石收藏家追捧的,当是其中的‘白天蓝’和‘芙蓉红’,在独山玉中属于顶级的存在。
而‘天蓝玉’和玉质更接近羊脂白玉的‘透水白’,都是极具商业价值……”
“……晟爷,我目前所能调动的资金实在有限,还远远不足以维持矿源的大规模开采,所以诚心想要和您合作。”
温越说这话时,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也可能,到时候还需要您手底下的人力。
毕竟我了解到,那地方环境复杂,人员情况也较为复杂,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我担心中途会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
其实温越担心的并没有错,主要是现在他手头上不仅没有钱,还没有人。
为了稳妥,他才找上了时家这位权势滔天的掌权人。
其实在他的备选名单中倒也有几个其他合作对象,但这次温越也没想到,这位晟爷竟然会见他,这让他既感到意外又有了希望。
另一边,姜意婷在台上一首歌一首歌地换,总感觉自己唱的不好听,那是歌的问题,才不是人的错!
这时候,林荞梓刚好也看完了一阶段的练习,界面回到了微信聊天。
她慵懒地靠在卡座沙发上,身体微微后仰,像一只优雅的猫咪。
眼神落在时瑾晟纯色的头像上,手指不自觉地轻轻动了动,有点痒痒。
也不知道对方这时候在干嘛。
已经回公馆了没?
况且,林荞梓眯了眯眸,没错的话,她是不是已经一天没有见到对方了,按照热恋中的情侣来说。
这时候男朋友不应该问一下女朋友在干嘛?
还是说,自己成了每次那个先开口的那个了?
顿时,林小姐不满意了。
迷离的灯光下,卡座沙发上,一身清冷黑色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危险又迷人的弧度。
只见林荞梓抬起纤细的指尖,在对方的头像上幽幽戳了两下。
似乎带着一点小小的赌气成分。
不过,没想到的是,刚准备退出来,对面很快就在‘正在输入中……’
林荞梓眼波微动,继而发了两颗可怜巴巴的干涸小禾苗过去。
[禾苗jpg.禾苗jpg.干涸]
这边,温越看着自己说着说着,面前这位时家的掌权人拿着手机回起了消息。
顿时,心里一咯噔,后脑勺的汗都浸湿了西装里面的衬衫,传来一阵湿凉感。
于是温越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一旁的时木身上望了一眼,没得到什么反应后,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虽然到后面心神不稳,有点磕磕绊绊的,但总体还算好。
“条理还算清晰,下周二将具体的合同方案交上来。”
时瑾晟神色淡然,眼神深邃锐利,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今天他受温家老爷子所托,来帮忙看一下对方小孙子离家出走一年,在外搞个什么名堂的情况。
现在看来,倒是可以让对方放心,毕竟就这一会儿反馈还算可观。
温越听见这声肯定后,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还是时木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了一下,他才如梦初醒。
“好、好的,晟爷!我今晚、不,回去就整理!”
温越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二十来岁的人了,现在听见时瑾晟一句肯定,恨不得回去就干它个通宵!
让他家里看看,他温越除了喜欢玩一点,该有的本事一点不少!
但也知道自己这也只是初步得到了肯定,到时候恐怕还要等对方的评审团决定。
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就见对面的男人已经起身。
而温越身后,一列高干子弟刚才就光看着了,他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毕竟要说插嘴的话,那是一点都插不进去。
也没那个胆子。
他们在时瑾晟面前,就像一群小绵羊面对狮子,只能敬畏地看着。
何况刚来就要走,他们感觉今天就是陪跑的,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默默接受。
等人真的走了以后,一包厢的人这才心有余悸地开口。
“还真不愧是我爸他们才能谈得上话的人,人家光是往那里一坐,我就觉得瞬间矮了一截。”
说这话的是本来要飞b市乡下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