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任由凌云领着到了二楼,这时还未上菜,只有些瓜果点心和茶水。
另一边的桌案上摆着字帖,书册还有各种涂料。
“哇~好多颜料,可以做很多木偶了。”
江韵有些高兴的拿起笔就开始上色,这会儿还不饿,先把蓝胖子做好。
凌云也凑上前,看他涂的认真,也没打扰。
“叩叩”以为是阿升,并没有多思考就答到,“进来。”
“哟,忙着呐。”凌志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兴奋。
看着面前与凌云有些相似的人,江韵转头,眼神询问。
无视自家弟弟的眼刀子,凌志行了一礼,唇边挂着标准微笑,
“小公子别怕,我是凌云的哥哥,我叫凌志,小公子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志哥也行。”
独处被打扰,凌云气的想吃人,上前拉着凌志,咬牙切齿道,\\\"你来干什么?”
“助你一臂之力,你可别发火,注意形象。”
深吸一口气,凌云转身微笑着看着江韵说,“这是我哥,不用理会他,你画你的。”
凌志彬彬有礼,说话风趣,江韵也不再拘谨,话题就是围绕着凌云,江韵两人。
凌志露出整齐的牙齿,眼角微微弯了弯,\\\"江小公子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
“18,没有。”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你留意留意。嘶~”凌云掐了一下对嘴的某哥。
江韵右手不自觉的支着下巴,半晌才说道,“我现在的愿望是再长高一些,还没考虑过喜欢什么人。”
“噗嗤”“噗嗤”来自兄弟俩的无情笑声。
瞪了二人一眼,偏过头去。
正要再说什么,外头吵吵嚷嚷的,似是在叫江韵。
江韵猛的站起,焦急道,“我哥哥在叫我,他怎么来了?”
说着就往外走,手里还拿着画了一半的蓝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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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江荣本来是赞成江韵交朋友的,就想着拿点悦来居的新菜过来,也是认个门,日后方便联系。
到了云芝阁就报了江韵的名字,表明身份,就有人迎了出来。
“我来帮你。”阿升觉得自己很有眼力见,讨好未来主子的哥哥。
“真是多谢你,有些重。”
江荣笑着道谢,一抬头,笑容僵住。
“你,,,”
江荣有些害怕,推开阿升就冲了进去,找不到江韵,他急的喊他。
阿升怕吵到其他客人,就带着他往后院二楼走。
一路上也打量起江荣,眼熟的很,细看一下,不得了。这不是之前那个祸害的贴身侍从吗。
有些震惊道,“你在这,那他,,,是,,,”
阿升不敢说下去,吞咽了一下口水。
但是主子在里头说话,不能这么让他闯进去,为了今天,主子可是准备了很久。
江荣哪管那么多,到了二楼就开始叫江韵的名字,食盒早就丢在楼下。
看到江韵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凌云凌志两兄弟,江荣吓得差点晕倒。
冲上前,拉着江韵就跑。凌云自然不肯撒手,拉着另一只手。
见几人拉锯着,阿升跑到凌云耳边嘀咕了几句。
江荣闭了闭眼睛,有些绝望,该来的,还是来了。以自己的能力,现在根本不可能逃走。
凌云原本握着江韵的手也松开,还向后退了一步,开始重新打量起来他们二人。
脸色变化几次,他还是没有认出江韵,到是认出来江荣,难得的忠仆。
在江韵众判亲离,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把人救走。
“哥,凌云,你们怎么了”
江韵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难道两人有仇??
这边凌志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升又过来耳语几声,凌志直接爆了粗口,看着江韵的眼神也不再友善。
感觉到几人的目光都变了样,好似跟自己有深仇大恨,要剥皮抽筋一般,江韵本能的有些害怕。
“江韵,你过来。”江韵不由的瑟缩了一下,这样的凌云让自己有些害怕。
“别去”江荣说着把人拉到身后护起来。
“凌大人,凌三公子。原来的江韵已经死了,一年前你怒斥江韵痴缠你多年,还害死你的妻。”
“官差将他捉拿,在他重病昏迷时打了50大板。江家更是弃了他,任他自生自灭。”
“他连着病了三个月,几次死里逃生。”
“病愈之后就忘记了所有人和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行不行。”
江荣死死将江韵护在身后,声音里满是恐惧与哀求。
凌云使了个眼色,阿升就把江荣抓到一边。
见人被抓,江韵也有些急了,向前想帮忙,却被凌云一把扣住,动弹不得。
“凌云,你怎么了?那是我哥,你放了他好不好?”江韵有些害怕,究竟是怎么了?
凌云没有回话,只是钳制着他两个肩膀,一直注视着江韵的脸。
明明身形身高相貌都不一样,怎么会是同一个人?老天爷在跟自己开玩笑,让自己喜欢上了仇人?
“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这个样子骗我?接近我,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凌云,我什么时候骗的你,你在说什么?我是江韵啊,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放开我,你抓的我好痛。”
江韵感觉自己胳膊快废了,痛到眼泪要出来了。
“我们是屁的朋友,你是老子的仇人。”说着直接一把将江韵甩开,力气太大,江韵直接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手里的蓝胖子也摔滚出去。
江荣挣脱开,跑过来将江韵抱扶在自己怀里,轻声说道,“少爷,还记得我之前说被你害死的那个人吗?还有约法三章?”
江韵被摔的有点懵,还是乖巧的点头。
指了指凌云,“他就是苦主,被害死的人是他的妻。”
江韵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凌云,只觉今天好似做了一场梦。
本来好好的朋友,怎么弹指间就变成了仇人?
可现在凌云那眼神,催着冰,想来是真的,今日恐怕很难善了了。
虽说是原主造的孽,可自己穿过来了,就得承受。
江荣把江韵扶着跪好,自己也跪下,恳求道,
“凌大人,一年前江韵被惩戒之后,高烧月余,昏迷近3个月。”
“等再醒来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教导许久才渐渐适应,若无人看顾,不知死了几回。”
“他清醒之后,我怕他再犯错,一直圈在家中,并告诫当年所犯错事,这一年来,从未再犯。”
“生活所迫,进了三五回城,次次都包裹严实,恐污了凌府上下。”
“此次是小的不查,不知一直帮着他的云哥竟然是您,让他一错再错。”
说到这,江荣按着江韵磕了个头,
“求凌大人,放过江韵一马,从此以后我们绝不出现在京城。”
接着又押着江韵一起磕了三个头,直磕的江韵脑袋嗡嗡作响,也不敢再言语。
古代重刑罚,凭着原身犯的错,自己又偷偷进城,还跑苦主这蹦跶,把自己抓去坐牢或者砍了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