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荣听到哭喊声,猛地推开身前挡路的人,四处找了一圈,哪还有江韵的身影。俯身抓住永嘉的胳膊,抖着声问道,“永嘉,你说,你小爹爹呢,说啊。”
凌云也冲了过来,压下心里的不安,“嘉儿,好孩子,你说。”
“呜呜呜,刚刚他们打架,爹爹抱着我们往后退,然后摔了一跤,再起身就见不到爹爹了。”永嘉哭着指了指刚刚站的位置,断断续续的说完。
果然在那地上,一枚玉佩落在地上,江荣跨步上前捡起,眼中含泪,“这是少爷的玉佩,今早上还是我给他戴上的。”
凌云沉下脸,抓过一旁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人?”
“没有,没有,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啊~~~”凌云直接捏断了那小二的手腕骨,直疼的他翻白眼。
那掌柜的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缩,颤声道,“我,我,我收了20两银子,引你们进店,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升上前一步,在凌云耳边道,“主子,这几个闹事的流氓和掌柜的,直接交给王爷,不怕他不招。”
凌云扫视了一圈,渐渐冷静下来,“阿升,你绑着他们去王府,请王爷派人封城。江荣,你们和雪娟,玉娟带着几个孩子先回府。”
“是。”几人领命后各自行动。
凌云带着秦子俊一起,将这点心铺子里里外外,翻了一圈,根本没有人影。
秦子俊脸色灰暗,拳头捏紧,“主子,此事透着蹊跷,恐与,,,”
咬咬牙,秦子俊还是说了出来,“恐与大小姐和宋月脱不了干系。”
“先找人要紧。”凌云捏紧手中的玉佩,向城门口而去。
两人一边走,秦子俊一边说道,“主子,旁人或许会同意,但大小姐和宋月万万不会同意。”
“不止不会同意,还会百般阻扰,上次到府做客,恐怕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就是为了今日之事。”
凌云并未作答,可心里已经有些动摇,到了城门口,先向守城的官兵打听情况,
“早晨到现在,出城的马车不少。”
说着守城的士兵顿了顿,凌云立刻送上一锭银子,这士兵掂了掂,这才继续道,
“最奇怪的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个,车身灰扑扑的,封的严实。车夫说是家里人生病,出城寻医。受不得风,走了不到一刻钟。”
守城的官兵指了个方向,凌云又给了几两碎银子,“待会儿有人来问句,劳烦告诉他我们的去向。”
接着二人就火速出了城,沿路跟着车轮的印记寻找。
“主子,快看。”秦子俊大喝一声,两人齐齐向前跑去。
眼前一辆马车侧翻在地,哪还有人,路边树上有两个随从打扮的人被打晕,绑在一起。
“咚咚咚。”
心跳的像打鼓一般,凌云跑到马车上,只找到两只鞋,还有一片撕碎的衣角。
秦子俊看了一眼凌云脸色铁青,心里有些害怕,他不敢细想,一巴掌扇在晕倒的仆人脸上。
几巴掌下来,那二人转醒,本想威吓一番,结果秦子俊直接拔剑刺穿了其中一个大胡子的肩膀。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接着又将剑拔出,对着另一个国字脸要刺。那国字脸惊恐的睁大双眼,大叫一声,“大侠,大侠饶命。”
“啊~~”
秦子俊根本没有废话,直接就是一剑。“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若是说谎,或是答的慢,哼哼,”
凌云走到近前,将那衣角和鞋抱在怀里,冷声道,“被你们绑走的人,现在哪儿?”
大胡子与国字脸偷偷看了看两人,又对视一眼,心里怕的要死。这二人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往死里下手。
思索片刻,两人就招了个干净,“半月前有人出了钱,让我们绑一个人,送到法净寺。”
两人眼神躲闪,显然是没说实话,秦子俊刚要提剑就砍,就听到有马蹄声。
马蹄声越来越近,只见景辰骑着马,带着一众官兵,向他们奔来。
“吁~~”
见到二人,景辰翻身下马,“怎么样?”
见到凌云怀里的鞋,景辰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秦子俊。“继续。”
秦子俊点点头,举剑就刺。
国字脸不断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说,我都说。”
景辰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往前走了一步,“说。”
国字脸抖着声道,“有人花钱雇佣我们兄弟几个绑人,他们在城里将人引出,由我们两个送出城。”
“对对对,”大胡子忙开口,再不招,恐怕小命不保。
凌云直接甩出一掌,打得两人口鼻流血不止,“再敢隐瞒,我杀了你。”
大胡子转了转眼珠子,“若能放过我二人性命,必定和盘托出,绝不隐瞒。”
景辰冷声道,“本王准了,快说,再磨蹭,你得死。”
大胡子咽了咽口水,额头的汗更多了,“是是是,那买主起先说的是送到法净寺,但,,”
国字脸呛声道,“路上遇到了劫道的,人被抢走了。”
“啪”
秦子俊长剑置出,擦着国字脸的颊边钉在树上,“再说。”
那国字脸直接吓得发抖,身下淌出黄色液体,原是吓尿了。
大胡子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那买主要求我们找个地方,将人强了后再扔到大街上。”
“我们兄弟二人见他长得漂亮,就想卖到隔壁县,再赚一笔。”
“半路遇到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将人救走了,他们往着那边竹林里去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求王爷饶了我们兄弟,求王爷饶命,求凌公子饶命。”
景辰皱眉,“叶骁,带人去搜。”
叶骁领命,将人分散开进行搜查。
景辰掂了掂手里的鞭子,“买主是谁?”
“你们认识我,倒是不难,但你们还认识他,哼,还不说。”
大胡子看了看国字脸的惨样,挣扎片刻,“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说我长得像先前的河盗大当家,将人掳走过个三五年,便没人再记得他。”
“后来知府夫人又派人传信说改了主意,但我们兄弟二人并不喜男色,因此想着将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