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和剑眉一蹙，疑惑的道：“你想姬凡之做什么？”
天律眼珠子一转，抿了抿唇，神思郁结的道：“褚大人，你说……姬凡之还在吗？”
褚景和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律问：“你上次见姬凡之是什么时候来着？”
褚景和努力回想了一下，“不记得了，好像是……百年前了吧？长乐星刚立、姬氏重工建立起来之前，姬凡之还是在的。”
天律说：“这姬凡之看起来是长乐星域外之主，实际上管着整个域外强权的不还是音大人。随着长乐星慢慢的发展起来，那个姬凡之就不见踪迹了。再后来，连旁人勉勉强强提起一个名字，都会问问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话说，他长什么样来着？”
天律说着说着，就往自己对姬凡之的印象上去想了。可奇怪的是，他明明是见过姬凡之的，但为什么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姬凡之的模样呢？
即便曾是几面之缘，那也不至于一个浅浅模糊的印象都没有吧？
奇怪。
天律这一说，褚景和好像也，“我之前也是见过姬凡之的。不过，现如今也想不大起来姬凡之的模样了。”
天律嘟了嘟嘴，眼神不虞的道：“那还真是奇怪。话说，那个姬凡之那么神秘吗？”
褚景和沉吟半晌，才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天律看他，“褚大人，您不是很早之前就跟在音大人身边了吗？”
褚景和咬了咬后槽牙，“怎么说呢？我对这个姬凡之印象不太深。但我想音大人和伏荒应该会了解一些的。”
天律道：“那这个姬凡之还是挺神秘的。以前还算是偶尔能够见个人影，到现在，神神秘秘像个传说一样。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躲着？就是故意让音大人一个人撑起域外和长乐星，自己就等着坐享其成。”
褚景和嘴角一抽，“我觉得事实应该不是这样的。虽然我对姬凡之了解得不多，但我觉得他这个人应该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简单？”天律忽然间拔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关注点，“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褚景和看了他一眼。
“就……故意让我音大人一个人辛苦呗！他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好吗？”天律愤愤的道。
褚景和无奈一笑，“你啊你，眼里心里除了你的音大人就没有别的了吗？”
天律嘟了嘟嘴，眼神飘飘然，有些不自然。
好吧，虽然整个长乐星所有人都知道天律这个家伙的偶像是姬为音。但褚景和还是觉得，天律应该理智追星。
“理智点。”褚景和说，“姬凡之能够在这一片区域中开创出域外和长乐星，可见他的野心和实力。像他这种人，无论做什么，思想行为上都是目的不单纯的。当然，包括他莫名其妙的‘消失’。”
“那他的行为也未免太过奇怪了吧？”天律实话实说，“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褚景和轻笑一声，“这可不好说，姬凡之这个人我们所有人了解得都不多。即便是之前他也很少出现在人前，绝大部分时候的事情也都是音大人出面解决的。就像你刚刚说的，姬凡之更为人知的就是个挂名而已。”
天律叹然，“现如今提起长乐星域外之主更名正言顺和广为流传的也只是音大人。那个姬凡之神神秘秘也就算了，还不知所踪，你说，他会不会是……死了？”天律峰回路转的最后一句话，都是轻飘飘的说出口的。
褚景和轻轻的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就算还活着，挂个名也难跟掌握了实权的音大人相比吧？或许再久一些的话，姬凡之这个名字也只是被人口口相传变成历史罢了。”
天律了然，“那倒是。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就算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应该也认不出他来的。”
褚景和淡淡的道：“姬凡之的事情你不用多想。目前这个人对于我们来说可有可无。就算是我们想要了解，也无从下手。”
天律点点头。
褚景和继续道：“话又说回来，帝羲这个人确实是很强。音大人看中他也是无可厚非。我知道你尊重音大人，但你那一腔热血可别打在帝羲的身上。”
褚景和没有讽刺天律的意思，他了解天律，所以才会提醒他的。
虽然天律打架不太行，但办事效率可是杠杠的。而且姬为音对他的信任也是整个姬氏重工都众所周知的，这也保不齐天律会对帝羲上心。
天律眼神微微一动，神色淡淡的道：“我明白的。”
褚景和说：“帝羲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能打的人来处理就行了。”
天律叹然，一个下意识的想法油然而生，“如果我也很强就好了。”
褚景和轻笑一声他企图为姬为音挂心的心思，“每个人各有所长，你也不必介怀。再说了，就算你没有出众的战斗能力，音大人也依旧看重你不是吗？”
天律听褚景和这般夸奖自己，难免有些心中窃喜。
人脑子里面的想法其实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圆。
想东西的事情，会因为一件事情而联想到了与其有关的一些事情。
这也算是一种关系链。
这一条关系链是一种不断循环扩大的存在，它存在于人脑里面，会因为一个点的复活而无限扩大和受到影响。
被深埋的某个关系也会因为忽然间想到而从深处扒出来。
这件事情对于天律来说，虽然有些难以切齿和不堪回首。可若是朝着好那一方面想的话，天律却觉得当时那么无用弱小的自己，一定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天律心中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褚大人还记得陆建吗？”
褚景和有些意外天律会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陆建已经离开域外很多年了，可即便是如此，他曾经也有过一段时间在姬氏重工做事。
明明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虽然有点儿本事，但并不出众。
陆建本人极其自大狂妄，又睚眦必报，为人处世时更是阴沉狠辣。
不说姬为音喜不喜欢，反正褚景和是不喜欢那个陆建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