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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曜双眸微闪,倒是没有继续在请家教这件事情上纠缠。
给侄女请家教原本就只是个来找齐安然谈话的托词罢了,齐安然要是答应了自然最好,这样他就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接触她。
可齐安然要是不愿意,他也不好强求,这会他更在意的显然是……
“齐小姐说的是霍将军的家人?”顾景曜停顿了一下,试探道,“齐小姐现在是住在霍将军家吗?”
“当然。”齐安然故意扬了扬手上的结婚钻戒,让顾景曜得以看到,“我们两个连证都领了,不住他家还能住哪?”
“那……齐小姐娘家还有什么人吗?”
“娘家?”齐安然被顾景曜的这个形容词给逗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娘家这样东西?
“有什么不对吗?”顾景曜明知故问道,“之前齐小姐曾说过,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可难道除了她以外,齐小姐父母那边就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齐安然眉峰微挑,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之人:“上次在这附近遇到贾先生的时候我就觉得了,贾先生似乎对我家里的事情格外的感兴趣。”
顾景曜听到齐安然这么说面上的表情有过一瞬的僵硬。
不过只是一瞬而已,很快便又恢复了原样,斟酌着问了句:“我只是突然间想起,齐小姐之前似乎提起过自己没有爸爸。”
齐安然倏地抬头看向顾景曜,顾景曜的心咯噔一下,垂在桌子底下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顾景曜方才听到齐安然近乎嘲讽的问了句:“怎么?贾先生歧视父不详的孩子?”
顾景曜的双眸猝然瞪大,惊讶且慌乱道:“当然不是,我……我……你……”
顾景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齐小姐别误会,我没有半点冒犯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齐小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你的父亲早逝,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齐安然没有说话,定定的看了顾景曜好一会儿。
顾景曜的一颗心被她看得再次提起,整个人都僵在座位之上,动都不敢动。
齐安然这才重新展露笑意,意味深长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妈年轻时候阅历浅,不谙世事,遇上了个渣男。不过,好在她迷途知返,及时止损,带着我离开了那个渣男,独自一人抚养我长大,自那之后也再没有对别的男人动过心,我自然也就没有父亲了。”
“渣男?”顾景曜浑身一震,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很,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你妈是这么跟你说的?”
齐安然蓦地抬头望了过去,那双沉静的眸子好似要透过顾景曜的眼睛,一下子望到他的心里,令他的一切心思都无所遁形。
“我妈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这么理解的。”
顾景曜的脸色刷的一白,好一会儿才又哑声问了句:“那如果……如果你的父亲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认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