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不会因为灿军的一块免战牌而画上休止符,因为伊南的大军已然消耗不起,随着大都督胡不为一声令下,本应是防守的一方却开始向着进攻一方的灿军营地发起了疯狂的攻势。
伊西军团主攻灿军左翼营地,第一军团第二军团进攻灿军中军营地,而第三军团与宣城军进攻右翼营地,这种不要命似的的进攻方式,让在营地内坚守的灿军将士们大惊失色,一个个慌乱的阻击着冲杀而来的伊国军队。
伊国将士们不畏生死的向着灿军营地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前人倒下,后人踩着前人尸骨继续冲锋上前,灿军虽然借着塞墙,拒马,和大量的箭楼,阻击了许多冲锋在前的伊南将士。
可面对密密麻麻的伊国大军,明显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开战之初就陷入了短暂的慌乱,直到大将军权自承亲自指挥以后,才逐渐平稳下来。
只是此时灿军外围营地已被伊南联军攻占,并且燃放了熊熊大火,转瞬间就已将外围营地大量的帐篷和木制赛墙点燃,好在灿军的营地修建的非常巧妙,营地与营地之间相互隔开,这才没有波及到主营地内。
战事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当日暮降临后,伊南联军才撤回联军营地。
灿军趁着伊南联军撤退,重新夺回外围营地,却发现这里早已化为一地废墟,想要重新修建起来,怕是需要数日的时间,而时间反而成为了最珍贵的东西。
权自承在将领们拥簇下来到外围营地时,看着满地疮痍的外围营地,放眼望去触目惊心,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话:
“伊人之勇、实乃当世无敌,若任其发展下去,则灿国定然不存”
此番交战,伊人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刷新了权自承的认知,可以说每三个灿人才能拼死杀掉一个伊人,如此的战力,不得不让人感叹。
权自承清楚的知道,看似强大的灿国实际上在君上雄心不在之时就已经开始走向腐朽。
这些年对外扩张的脚步越来越少,以至于兵备松弛,战力低下,若非此次趁着伊西封君弑君谋逆,单凭灿军的军力根本无法拿下宣城。
如今伊国中都被焚,伊国北境落入灿国之手,如此深仇大恨,若不趁此机会灭亡伊国,待伊南封君解决内乱,登顶国君之位,休养生息,只怕到那时灿国难逃其覆灭之危,一想到此,权自承就冒出一身冷汗,不由得呢喃一句:“无论如何也要将苏华除掉!”
次日清晨,大战依旧如昨日般展开,将士们也似昨日般不要命的拼杀作战,而这种打法一直维持了四日才偃旗息鼓。
四日来,亡者不计其数,战场上增了许多新魂...
深夜,伊南联军营地
这几日拼死进攻,使得伊南联军徒增了许多亡魂,联军每日的阵亡率一度高达千人,负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是人人带伤。
如此高强度的作战让伊南联军中的许多人都颇有怨言,其中宣城军与伊西军的怨言最多。
就在伊南营地内,一个鬼祟的身影悄然窜出,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奔着灿军营地而去,只是刚刚靠近灿军营地就被数名负责巡戈的士卒发现,给带到营中。
此刻灿军大将军主帐内,权自承刚要准备躺下休息,就听到帐外传来声音:“大将军,负责巡戈的士卒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人自承受人之托有要事面见大将军”
“哦?”权自承惊疑一声随即说道:“带他进来”说完就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坐上了首位。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一人被两名士卒押解到帐内,此人面容枯瘦,神情紧张,四下张望一番,刚一抬头就看见权自承在看着自己,不由得又低下头。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出现在我营地之外,莫非是细作不成?”权自承冷厉的声音一出,那人就吓了一跳忙开口说道:
“大将军,大将军,我不是细作,我不是细作,我受我家大人之托前来大将军这里谋求一条生路!”
“哦?什么意思?详细说来听听”
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小人名叫宋庆,乃伊南第一军团统领邢邵林的家兵,我家将军想暗中投诚于大将军,所以派小人来大将军这里查探一番”
“哦?”权自承闻言当下一喜,可片刻之后却眉头一皱,冷哼道:
“好你个奸贼,险些上了你的当,想要诈降于我,如此粗略之计也敢蒙骗本将军!来人将他给我拉出去枭首示众!”
权自承一挥衣袖,两名士卒就要拖拽宋庆下去,这番变故吓得宋庆连忙喊道:“大将军,我真是前来投诚于大人的,我带有我家大人的诚意!”
“等等”权自承起身走到宋庆身前开口问道:“说来听听什么诚意!”
宋庆这才说道:“小人怀中带有一份伊南联军的布防图”他话音刚落却因为被两侧士卒押着,无法取出。
权自承示意一旁的士卒,那士卒伸手从宋庆怀中一番摸索,取出了一块羊皮图纸,约有八寸大小。
士卒恭敬的交到权自承的手中,借着烛光,权自承一番打量,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宋庆见权自承打量羊皮舆图,嘴上继续说道:“我家将军还有一份诚意,他今夜子时,趁机将贵军的先锋官赵慕放走”
“哦?”权自承眼前一亮,顿时大喜过望道:“快,给这位壮士松绑”一身束缚瞬间被解开。
宋庆缓解了一下双臂的不适,打量一番大帐,可目光却最后停留在了首位上那一大碗肉上,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却再也没有挪开半步。
“这位壮士,可说一下你家将军为何要投靠于我呀?”权自承说完却见宋庆没有回话,却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什么东西,顺着他的眼神扫过,却放声大笑:“哈哈哈”
手中却抽出一柄匕首扎在碗中最大的一块肉上,随后递给宋庆。
宋庆倒也识趣,舔了舔嘴唇,只接过那一大块肉,却没敢去接匕首,拿到肉的宋庆像是饿了许久似的,狼吞虎咽的吞食着手中早已烹熟的肉块,那模样着实让在场的众人惊掉了下巴,纷纷暗道此人这是饿了多久,竟然如此不顾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