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看赵成良的眼神,多少带着些,看傻子的感觉。
但他还是眯着眼,笑着道:“成良啊……我挺佩服你的……”
“行了山哥!”
王铁军则摆了摆手:“当时咱们不是都赞成成良这么做的……郑虎没什么不对的,在屋里说的话,他陈江河就是没事找事……你可以装着听不见……说白了,不就是仗着自己背后有人!”
几人没说话,但都目光瞧了眼吴浩。
王铁军却笑着,上前一把搂住吴浩肩膀:“浩子和他陈江河不一样……别看都是本江来的,可浩子就明白……你说这刚刚开学,还没等怎么样,他陈江河就要把郑虎给弄走……太不地道了?”
几人继续交换了眼神,王铁军其实说的没错,但碍于吴浩在场,也就都没再继续表态。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今天郑虎能留下,那全是成良的功劳……”
张大山笑着在赵成良的胳膊上,轻轻拍了下。
大家也都朝赵成良微微点头。
毕竟,能为郑虎隐瞒,这是要得罪陈江河不说,现在的问题,那位副厅长似乎也连带着得罪了。
赵成良之前可并不知道,在他们等着被校方领导调查时,几人私下里,偷偷交流了下。
当时赵成良把郑虎的话说了,陈江河的为人,其实在场的也有了解的。
现在的问题,陈江河摆明了是装着受伤,要“讹”郑虎。
赵志刚觉得这么做不地道。
见风使舵的张大山,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周明远、王铁军,甚至林美辰都觉得,这是陈江河先发难,然后又装着被打伤。
这种种行径,让人觉得他太“小人”了。
张大山这才站出来,以“班长”的身份,提议让赵成良隐瞒一下。
毕竟,他的话将决定整件事的走向。
其实赵成良也明白,校方最后一定会询问他,郑虎到底说了什么。
如果郑的那一番话,他上报校方,那结果肯定是郑虎的问题。
虽然说,陈江河与郑虎,对他而言,无所谓谁近谁远,可郑虎的为人倒是让赵成良很喜欢。
而陈江河的一些行为,实在不敢让他苟同。
比如他对吴浩的态度,比如他眼里对林美辰的那种异常的谄媚。
毕竟是有妇之夫,还是地方来的领导干部。
可显然他无所顾忌。
现在想想,应该是和那位背后的陈副厅长有关系。
赵成良如果说,在之前,还有一点点对陈江河的愧疚感。
现在他彻底释怀了。
甚至有那么一点觉得,郑虎打的太轻。
医疗室内。
陈江河看了眼一旁,刚刚给他处理完伤口的护士,他眼神在对方,护士裤包裹的翘臀上狠狠地看了眼,不由地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嘴唇:“护士姐姐……”
他声音里带着一点轻浮,眯着眼,笑嘻嘻地问:“你多大了?”
“我嘛?”
转身,打量了陈江河的护士,笑了下:“女人的年纪要保密……而且,知道了对你的伤势也没什么帮助……行了,你休息吧……又是按那里。”
看着护士离开时,扭着的屁股,陈江河摇了摇头:“不错……真的不错!”
就在此时王东海和戴茹走了进来:“怎么样?”
“啊!”
陈江河的面部管理是真的到位,马上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感觉:“我,我没事……就是……就是头疼!”
看了眼戴茹,王东海刚刚从医生的办公室来,经过了一番检查后,其实已经确诊,陈江河根本就是皮外伤。
鼻子也根本没事,相当于自己碰到了,说白了,陈江河在演戏。
戴茹抿着嘴,嫌弃地看向了一旁,懒得看陈江河再演下去。
“哈哈……”
王东海也是真的不想多看他一眼,但院领导说了,让他来做做陈江河的工作。
这件事不看别的,陈副厅长的面子还是要给,陈江河和陈嵩年的关系,王东海耐心地拉过了椅子,坐下:“江河啊……刚刚我们问过医生了,你啊,没事的!”
“啊!没事!”
陈江河捂着额头,生气地道:“怎么就没事啊?我,我头现在又疼又晕的……一定是搞错了……我要去医院……”
抬手,在陈江河的胳膊上按了下。王东海说道:“江河啊,算了既然你没怎么样……这件事郑虎打人不对,可毕竟是同学,大家将来还要在一起……”
“一起?”
陈江河却嗤笑了下:“就他这种行为,校方难道不开除他?这种行为……难道还要留下他?这……这怎么可能啊!王老师……我告诉你,他姓郑的今天必须走!”
“这个……校方已经把这件事的情况,汇报给了省厅,孙副厅长呢也严肃表示,要对郑虎进行处分,不过,考虑到你们之间的误会,他打人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所以,校方领导决定通报评判……并向你赔礼道歉!”
陈江河听完,一下从床上坐起:“什么!你,你说什么!通报批评?赔礼道歉?这,这就完了?!!!”
“啊!对!”
王东海点头。
“我不同意!”
陈江河大叫着:“他把我打了,就这么处理了?这,这校方领导怎么回事啊?他背后中伤我……造我的谣,还打我,难道就这么处理?这里面一定有人包庇!我要去省厅!我要找领导……”
看着大喊大叫的陈江河,王东海索性面无表情地靠在椅子上,就这么像是看耍猴的一样看着他。
陈江河闹了下后,觉得王、戴的眼神不对,也安静下来,但嘴里嘟囔着:“不是……当时,我,我记得赵成良在屋里的,他,他知道郑虎说什么了?你们问他了嘛?”
挤出一丝的微笑,王东海也有些不高兴地道:“这件事赵成良同志也已经说了……并没有听到郑虎说你什么,好了……”
站起身的王东海,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处理结果我已经通知到,你想在这里休息,那就留下,不过,明天的课要按时上!”
看都没看陈江河一眼,王东海和戴茹就这么走了。
直勾勾地看着屋门处,陈江河狠狠地砸了下床:“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