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乔的话刺入到耳中,陆宥言一颗心跟着狠狠颤了一下。
此刻屋内灯光晦暗暧昧,两人动作又暧昧异常,陆宥言就这么看着身下的纪南乔,看着她在灯光的映衬之下越发妩媚的脸庞,心中的情丝牵扯的厉害。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还要你陪着我,一辈子。”
陆宥言看着纪南乔,一字一句,格外认真地出声道。
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松手了。
既然陆钧说了有那个药方,那南乔的病就一定会有希望。
他一定可以治好他的病,一定可以护她周全的。
纪南乔听着他的话,眼中的情绪很浓,但是却也只能装作不懂,“陆少爷,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可是我的病,怎么可能陪你一辈子。”
这么说着,纪南乔抵在他胸口的手稍稍软了一下,垂低眼眸,让自己缩在了他的怀中,不敢去对上他此刻的目光。
“陆少爷,其实你真的很优秀,你这样的人,真的让人很难拒绝……”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快就沦陷进去的,可是我真的抗拒不了……”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但是只要一想到我的病,我就不想压抑自己了。”
“其实,在迪岸包间门口,你护住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
陆宥言看着怀中的人微微闭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倾诉着心事一般,一颗就像被人狠狠拧住了一般,压抑的痛得厉害。
听着纪南乔此刻一字一句地倾诉着这样的心事,陆宥言喉间发紧,心中酸涩难言。
有千言万语想跟她说,可是此刻却好像都堵在了喉间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纪南乔再次攀着他的脖子笨拙地靠近他唇边的这一刻,陆宥言却有些舍不得碰她了。
他承认他想要她。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纪南乔,他克制不住那些翻涌而来的心思,很想不管不顾地将她占为己有。
可是在听着她刚刚那番话之后,他却怎么都舍不得去碰她了。
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对她真的是一时兴起,只是色欲熏心。
他知道这会要让她相信自己有多爱她只怕也不太现实,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制。
感觉到纪南乔的吻落在自己的喉结上,陆宥言心口跟着狠狠颤了一下,伸手一把抱紧了她。
“纪欢,你喝多了,我不想你后悔……”
陆宥言的声音透着沙哑。
在本能和理智之间徘徊,他真的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
不敢再放任自己这么跟她纠缠下去,陆宥言伸手轻轻抓住了纪南乔的手,“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带你出来,只是因为这些……”
陆宥言说着,声音越发喑哑难忍。
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陆宥言低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起身走去了另外一间房间。
陆宥言走开了好一会之后,纪南乔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绪混沌深沉。
想要努力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是大脑却像被酒精麻痹了一般,根本就没了思考的能力,脑海之中只余下了陆宥言刚刚的模样,那般深情而又温柔。
纪南乔的情绪拢在那些思绪之中,挣扎着却根本出不来。
她还记得自己初见陆宥言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在陆家,只有他会注意到自己的不开心,只有他会在她伤心的时候想办法哄她。
从她青涩懵懂的时候,陆宥言就已经牢牢地占据了她的内心。
这样的爱太过于根深蒂固。
整个人就像被困在了过往的记忆之中一般,纪南乔好一会都没能分清楚真实和虚假,一直到手机再一次喧嚣响起,她这才回过神来。
撑着身子起来,纪南乔缓步走了过去,在沙发上拿起了手机。
“喂……”
纪南乔的话刚刚传来,萧诣就攥紧了手中的手机。
“下楼。”
“什么?”醉得有些混沌,纪南乔没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缓了片刻才想到了什么一般,“我在南城。”
“我知道,我在酒店楼下,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来。”
萧诣的情绪很不好,即使隔着电话,纪南乔都能听得出来他口气的不善。
“你怎么总是阴晴不定的?”
“纪南乔,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给你五分钟,见不到你,我就上来了。”
“知道了。”
纪南乔听着萧诣威胁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机,走到了卫生间,掬了一捧水泼向了自己的脸。
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调整好了情绪之后,纪南乔这才轻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缓步向着门口处走去。
走过陆宥言的房间时,听着里面有水声传来,猜测他应该是在洗澡,纪南乔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快步走了出去。
但是她刚刚走出房间,陆宥言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看向门口的眼神越发复杂了几分。
—
走出酒店以后,纪南乔在周围找着萧诣,刚找了一圈就被萧诣一把拽住拉进了一旁的车里。
刚刚坐稳的一瞬间,纪南乔就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你跟来南城干什么?真把陆宥言当傻子?”
纪南乔是真的怕被陆宥言看出来什么,所以此刻对着萧诣有些不耐烦地出声道。
“你喝酒了?”萧诣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凑近了她,眼神阴戾。
“嗯,几罐啤酒而已。”纪南乔不太习惯靠他这么近,不由得伸手想要推开他的手。
可是她此刻的动作却越发惹恼了萧诣。
“纪南乔,不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不会再犯一样的错吗?”
“这才刚回到他身边几天,就这么意乱情迷了?”
“父母的血海深仇都没有他带给你的床上体验重要,是吗?”
‘啪!’
话音刚落,萧诣的脸上就挨了纪南乔狠狠的一巴掌。
萧诣舌尖舔过后槽牙,抵了一下被她打过的侧脸,然后突然一把将她扯到了面前,伸手扯开了一点她的衣襟,“你敢说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