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兰西军队开始进攻了?”被拿破仑炮惊醒的马志尼穿上了一身浅黑色的西服询问身旁的秘书。
马志尼的发型十分的凌乱,匆匆赶来的马志尼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整理自己凌乱的发型。
“是的”秘书愁眉苦脸回应:“现在整个罗马到处都是炮声,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次进攻罗马的究竟有多少人。”
“怎么会?”马志尼的眼神有些呆滞的自言自语道:“勒德律.罗兰告诉我,他们可以向法兰西政府施压。他还向我保证法兰西军队是倾向于他的。”
1848年12月的选举中不少的士兵叫票投给了勒德律.罗兰,这让勒德律.罗兰产生了一种法兰西军队支持他的感觉。
实际上勒德律.罗兰高估了自己对于法兰西军队的影响力,远征军停留在奇维塔维基利亚期间,远征军同样也受到了来自勒德律.罗兰的信,信上勒德律.罗兰高度赞扬了法兰西军队的“克制”能力,同样向远征军的“保证”一定会阻止议会中关于对罗马共和国的干涉,可以说远征军之所以能够在奇维塔维基利亚修整十多天的其中一个助力就是一厢情愿的勒德律.罗兰,勒德律.罗兰的一厢情愿同样也影响到了马志尼。
高枕无忧的马志尼认为法兰西军队的撤退已经成为了定局,他丝毫没有在意奇维塔维基利亚不断增加兵力的法兰西军队。
谨慎的加里波第同样劝阻过这些理想主义入脑的马志尼,但是尚在幻想中的马志尼可不会听从加里波第的建议。再加上共和内斗成风的属性,一心想为共和做贡献的加里波第理所应当的被他军队中的同僚排挤出罗马共和国权利中心。
“罗塞利呢?他现在在哪?”马志尼愤恨法兰西军队对他的“背叛”,不懂军队的马志尼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罗塞利的身上。
作为罗马共和国总司令的罗塞利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将领,指挥能力平庸的他能够被马志尼提拔为总司令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马志尼认为加里波第并不算一个真正的意大利人,共和国的军队不能掌握在外国人的手中。
马志尼带着一种天真的想法将共和国的军队交给了罗塞利。
罗塞利同样也是一个天真的人,原定历史上粉碎第一次乌迪诺进攻后的罗马共和国迎来了短暂的和平,同时对于来犯的那不勒斯王国给予痛击。自信心膨胀的罗马共和国准备了4000多名新兵蛋子迎击奥地利军队,并准备排除第二只部队,但是已成为罗马共和国军队总司令得罗塞利,却不知是出于天真还是处于背叛,竟写信给法国远征军总司令乌迪诺,向他通报了罗马军队对奥的作战意图,要求法军,无限制停战,如恢复战争,必须在两周前通知。
如果尚在斯巴达亦或是春秋时代,对于罗塞利的请求乌迪诺将军或许会同意并且修书一份表示接受罗塞利将军的建议,然后两人约定好时间打一架,输了的人不许追。
明明是19世纪的人,思想依旧停留在一千年前的罗塞利当然不是乌迪诺的对手,得到支援的乌迪诺将军率领3万部队直接将罗马共和国完全消灭。
秘书看着马志尼说:“罗塞利总司令生病了!现在由加里波第将军负责掌管罗马的防御与进攻。”
“废物!”马志尼的脸色更加的忧郁:“命令加里波第一定要守住罗马与罗马共存亡,罗马决不能在法兰西的铁蹄下沉没。”
“是!”秘书赶忙将马志尼交代的任务传达下去。
罗马内城城墙上。
加里波第带领一队士兵支援罗马的战斗。
“情况怎么样?”加里波第询问罗马的战斗状况。
“将军,法兰西人已经倾巢出动。他们在科西尼宫前的大桥上进行战斗。罗马城的外围已经完全失守。我们的据点与街垒被法兰西人的火炮。”满脸血迹的指挥官气喘吁吁的看和加里波第说,他手上的指挥刀已经半截弯曲不能入鞘,指挥刀沾满了法国人与自己人的血。
“科西尼宫的大桥究竟能不能守住!”加里波第使用了望镜向科西尼方向望去,哪里硝烟弥漫根本看不清究竟有胜负。
指挥官迟疑的片刻后说:“我估计不能,进攻我们的法兰西军队的步枪射击速度太快了。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士兵许多都是学生兵。他们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斗,让他们去与敌人射击还行。近距离接触下,一触即溃。我们的兵力太分散了,这样根本无法集中力量。”
加里波第思考了片刻后当机立断道:“命令一部分是病退守科西尼宫,同时命令守卫在大桥上的士兵拼尽全力拖住法兰西共和国的军队。”
指挥官明白加里波第将军的意思,他是要放弃科西尼宫大桥附近的士兵,指挥官忍不住说:“将军,我们不能放弃他们!”
加里波第闭上眼睛,语气十分的冷冽的说:“这是命令!”
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必须具有一副铁石心肠。
科西尼方向,罗马共和国士兵与法兰西共和国士兵在这座桥上继续进行激烈的战斗,拿破仑炮发射的实心炮弹好不容易将罗马共和国的防御撕开了一个口子,转眼间就有另一队士兵填补上来。
由于桥面并不算很宽,康罗贝尔率领的3000名法军根本无法一股脑的施展开来。
康罗贝尔只能带领士兵对于稍微撕开一些的口子发出猛烈的进攻,无数的罗马共和国的士兵倒下的同时,许多法兰西共和国的士兵同样也倒了下来。
“去死吧!侵略者!”疯狂的罗马共和国士兵即使身无寸铁,也依旧用全身的力量与法兰西的士兵进行战斗。
他们的手,他们的脚,他们的牙齿都化作了武器向法兰西进攻。
不过,他们勇气固然可嘉,但是他们的进攻对于法兰西的士兵来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只要足够小心,根本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