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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霍山王府在宫里没有歇的地方,你女儿一定要跑到我这里来!”赵赦在宫室里咆哮:“要是我喝多了,也要把她当成服侍人!”

“你霍山王会不会管女人!”赵赦说的一个字也没有错,他本来就想说的是“女人”二字`!安平王跳脚八丈高,不顾有没有失仪,反正他有理,而且不是在君前。

“你们家是蛇窝吗?你女儿进来,蛇也进来!”赵赦继续大骂:“几次三番我都不理论,这一次在宫里,你们也放肆!”

霍山王气得身子发僵,手心里发冷,脑子犯混,脚直痒痒,再就觉得头上青筋一个劲儿的在跳跳跳。怀中是自己的女儿长平瑟瑟发抖,身前是安平王赵赦指手划脚、暴跳如雷。

在他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情,一个应该找这里巡值的人,一个应该问他才对……。

被气糊涂的霍山王完全忘了自己的女儿长平郡主,其实是一个很容易上人当的人。因为平时过于溺爱她,此时见到长平煞白的面庞,霍山王只心疼去了,再就是想到自己的颜面何存?他没有别的思绪去考虑这事情与长平有没有关系。

外面又传来脚步声,伍侧妃和项林急步地奔进来,在宫室外,伍侧妃的面庞被惊吓得都扭曲,鼻子眼睛从没有这样难看过。她灰白了脸色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大家的颜面。

“走,随母亲回去。”伍侧妃身子摇摇欲坠,眼泪忍着不滴。她进来不看这里任何一个人,先伸出双臂去搂抱自己的女儿长平郡主。在她眼底里积聚着惊人的怒火,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去惹她,伍侧妃是只想吃人了。

长平郡主“哇啦”一声由父亲怀中扑进母亲怀中,身上还披着霍山王的外袍。伍侧妃眼前一晕,长平的衣服怎么了?此时不是看的地方,伍侧妃只先做一件事情,搂着女儿就要离开。

这一对母女,一个面色苍白如马蹄下经过践踏的小花,一个面色灰白却眼光凌厉如风雨中的母豹。

“站住!”赵赦上前一步,冷笑就是一句。在他喝声起时,赵赦的小厮们齐齐随着喝一声:“王爷有请留步!”

霍山王眼光里凶狠暴长,对着赵赦“突”地转过头来。而伍侧妃也同时是凶恶地瞪大眼睛,凄厉的声音有如夜中鬼哭:“赵王爷,我女儿在你这里受到惊吓,她需要去看太医。你放心,咱们谁都是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一会儿,”伍侧妃一字一句阴沉沉的迸出话来:“我还回来!”她拉着长平郡主,强行往外再就是一步。

赵赦的小厮们齐齐上前一步,把宫门拦了一个水泄不通。赵赦在伍侧妃身后,也是一字一句地道:“你休走!今天把不话说得清楚,你也不能走!”伍侧妃眼光和嗓音都近似绝望,长平晚走一步,这在这里丢人一分。

这一次的丢人,与哪一次都不同。

“赵王爷,你,总得让她先去梳洗吧。”伍侧妃的声音已经像是哪里碾压出来的一样,怪异的不像她原来的声音。

项林再也忍不住,对着外面拦路的赵吉就是一掌打去。赵吉毫不客气地一步上前,一伸手接了这一掌,反手一把,就把霍山王府的这位小王爷给甩了出去。

赵赦“霍然”转身,对着霍山王冷笑连连:“我向来敬重你,不想你如此昏愦!”他断喝过,举掌对着霍山王抓来,同时怒喝道:“随我进去看一看,你女儿做的好事!”

掌风霍霍下,也是一肚子怒气的霍山王也不退让,他后退扎稳定了步子,与赵赦在这里较量起来。

灵丘王在旁边不劝解,反而哈哈大笑:“两位王爷,都是好功夫!”

烛光下,拳风脚影中,伍侧妃对着霍山王府的护卫们使个眼色,护卫们“当啷”一声刀出了鞘,赵吉赵祥毫不示弱地也同时亮出来雪刃剑锋。

瞬时间,这里眼看着就要血拼一场。

“住手!”外面及时进来几位殿值将军,后面又跟着涌入几位着高品级服色的太监。赵赦和霍山王住了手,还都是怒目。

殿值将军们昂然宣旨:“宣霍山王、灵丘王、安平王,蒙古部落头人格木顿进见。”王爷们一起遵过旨。这时候已经不是暴跳的赵赦阴沉沉说了一句:“季本将军,王旦将军,还要请长平郡主一起去,我要告御状!”

“赵王爷!”伍侧妃恻然泪下,悲悲惨惨的喊了一句,再就两行珠泪滚滚落如长河滔滔不绝。她噙着泪珠儿,突然拜了一拜:“请你,容我女儿去换件衣服,她是个女孩儿,这个样子怎么去面圣?”

当着众人,这位高傲的侧妃不得不低下头。赵赦还是气愤,闭上嘴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灵丘王在此时打了一个哈哈:“我来劝一句吧,这今天的事情,见证太多,赵王爷要告御状,这里的人哪一个敢不实话实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容郡主去换件衣服再来对质不迟。”

赵赦这才冷冷带着不甘心地道:“也罢,她到底是个孩子,我以前不与她计较,也就是因为她是个孩子。”说过再怒目霍山王:“以后多管教!”

伍侧妃低头踉跄着,带着长平郡主离去。项林随着父亲,跟着他们一干人到皇帝所在的宫门外停下等候。外面候着的还有灵丘王的随从、赵赦的随从。

见赵吉若无其事的站着,项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厮手重,被他打了一下,到现在手上还在痛。

赵吉装作没看到,霍山王府的小王爷里,有脓包的,也有不脓包的。这脓包的一个今天就让自己遇上了,这不知道算是他倒霉还是自己倒霉。赵吉在心里得瑟似的哀叹一声,英雄是惜惺惺,遇到一狗熊,算我倒霉。

皇帝是急急从宫宴上回来,早就勃然大怒。见到这一干人进来,更是怒形于色。目光似带着钩子,从霍山王脸上看到赵赦脸上,再从赵赦脸上看到霍山王脸上。

“说吧,是怎么回事?”皇上怒声问了出来。

气得嗓子都变了的霍山王先回禀道:“皇上,臣女不知为何人所惑,误中别人奸计误入安平王歇息的地方。那是安平王进宫常歇的地方,进出的人除了洒扫的太监宫女们,就是安平王的随从。皇上……。要还臣女一个清白才是。”

霍山王说到最后,忍不住是老泪纵横,全然不管皇帝是听得一头雾水。皇帝再问赵赦:“安平王,在你那一处的事情,你来说。”

赵赦是无比的恳切:“皇上,自皇上龙恩厚重,赐臣王爵封号以后,总有非议之人日夜不停。臣一心惟愿海宴河清,听到这些非议是日夜不安。惟立身谨慎,以报皇恩。不想,”赵赦也低头用袖子拭了拭眼角,让旁边跪着的灵丘王如果不是跪着,他要跌脚。

以灵丘王来看,今天晚上的事情,也与赵赦脱不了干系。首先那地方是他的,这就让人起疑心。要知道赵赦其人,不是一个软面蛋不谨慎的人。

灵丘王来的路上早就想得明白,他歇息的地方出现一个女人,何必拉着自己来看?安平王也不怕他的什么秘闻被自己看到。

再说了安平王这只朝野里闻名的风流鬼,他住的地方出现一百个女人,也不让人觉得奇怪。多一个女人出来,要拉灵丘王去做见证。让灵丘王早就跌一下眼镜,现在见到赵赦居然说得动情,还有几滴痛泪,灵丘王在心里大喊吃不消。

此人装相,越来越行!

拭过眼角,赵赦伏地恳求:“今晚霍山王府的长平郡主借宫宴之机,与外藩头人格木顿在皇上赏给我进宫歇息的宫室里相会也罢了,不想他们二人其中之一,居然在里面放上毒蛇,臣没有细找,只怕还有别的。这是皇宫内院,他们也敢如此大胆!请皇上为臣作主,还臣一个公道。”

格木顿把肺要气炸,这里面全是君臣,只有自己是外藩。稍一不慎,就有杀身之祸。他是单膝跪倒过行礼,皇帝赦他起来的。

此时上来行一个礼,还是听得稀里糊涂的皇帝目视着他,见他流利的道:“听我一言,和我拼酒的是安平王,扶我去的是霍山王的小王爷项林。我进去以后,见到郡主倒在地上全身湿透,我要救人,当然是扶起来她。不想她醒了以后把我当成坏人,在我脸上抓了一把,又大喊着要我谢罪。佛祖啊,我可没有对她作什么。”

灵丘王忍无可忍低头窃笑,人都抱在怀里还说没有作什么。他们一同进去时,灵丘王当然也是到处看一看。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格木顿的手放在长平郡主的脸蛋子上。

皇帝也忍无可忍了:“灵丘王,你说。”一个气糊涂的霍山王还在老泪纵横,一个貌似气糊涂的赵赦伏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没有听明白的皇帝只能让灵丘王来说。

好在灵丘王总算把事情说得明白了一半,听过的皇上立即命人:“去查,再去安平王住处搜查,看看还有些什么。”再目光不屑,说了一句:“去告诉皇后,让她审审长平郡主,她今天晚上为着什么出现在那里,又是怎么进去的!”

伍侧妃和换好衣服的长平郡主,已经在皇后宫中。长平郡主那一身亵衣尽露,当然不能出现在皇后面前。要是觉得那样会惹人同情,其实也把皇后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要知道皇后,也是伍氏一族。

伍侧妃给长平郡主换上衣服,搂着她大哭了只有片刻,就带着她来见皇后。衣服是华丽的,就是长平郡主那一脸泪,还在脸上。

这一点儿同情票,伍侧妃还是把握着分寸来拿捏的

皇后听过伍侧妃的一通与霍山王差不多意思的话,再看一眼受惊吓不清的长平郡主,沉吟道:“在宫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是非曲直,当由皇上决断。只是长平,你是怎么到的安平王的住处呢?”

长平郡主按母亲教的:“我和表妹们玩呢,一个人的时候,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长平郡主跪倒在皇后面前泪如雨下:“表姐救我。”

以前顽劣的长平郡主,今天哭得伤心。皇后看了也心生同情,正在安慰她:“你放心,只要与你无关,我一定为你找出害你的人来。”

伍侧妃趁机又告了赵赦的状:“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是长平不好。依我看,这些事情与他有关才是。”

皇后听得认真,但是她也是个谨慎的人,不肯轻易说王爷们不好,就只是听着。正在听着,外面走来一个太监传了皇帝的话:“请皇后娘娘审问霍山王府的长平郡主。”

伍侧妃惊了一下,也离座跪倒来求皇后:“想来王爷们一定另有说法,这事关长平的名声,请娘娘一定救救她才是。”

皇后安慰她道:“你放心,只要长平是冤枉的,就一定能说清楚。”

这里正在安慰,皇帝又派了一个太监过来:“皇上把亲眼目睹的太监宫女们送到娘娘面前,说长平郡主到底是娘娘的亲戚,请皇后娘娘自己处置。”

皇后一听到这话,就知道有异。伍侧妃母女在她面前泪涟涟,皇后虽然听着,并没有全认为她们就对。这事情疑点不少,再加上长平是个淘气包,与安平王府的未来王妃有过一些不快,皇后也正在想着宣当时在场的人来说一说,不想这就送来了。

太监宫女们进来,就叩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奴才们冤枉。”皇后心里又是一惊,一双美丽的凤眸对着伍侧妃母女慢慢看了看,这才缓缓道:“你们把当时的情形实话实说。”

这话说过,太监和宫女们惊慌地互相看着,为首的太监叩头艰难地道:“这事,涉及郡主,奴才们……。”

当下把刚才大家推开门,亲眼看到的那一幕说了出来。伍侧妃是后来的,有些情形她还是不清楚。她气怒不过,指着那太监怒骂道:“是何人指使你大胆来污蔑我的长平!”

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太监伏地只是叩头:“不仅奴才们看到,三位王爷和当时在那里的人,都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皇后心平气和地又问了一句,已经带着审问的语气。伍侧妃颤抖着喊道:“娘娘,”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长平郡主过来扶她,哭着大喊:“母亲,你醒一醒,”旁边过来一个女官,客气但是警告地道:“郡主,娘娘面前,仔细失仪。”长平郡主哭声这就小了许多,手里只是摇着伍侧妃,再转头大哭着去求皇后:“救救我母亲。”

“宣太医,”皇后说了这么一句,再问那太监:“你说。”太监这一次说得比较直白:“当时门一打开,那蒙古人上身没有着衣,怀里抱着郡主,郡主她全身都湿了。”

太医进来的时候,见到皇后端坐着,面庞上不是喜模样,也不是生气的模样。但是熟知皇后的人,都知道她是认真生气了。

所有的服侍人都跪在地上,为自己听了皇后娘家亲戚的丑闻而担忧。

伍侧妃悠悠醒转,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皇后平平静静的告诉她:“长平郡主素识大体,皇上有旨,赐婚与蒙古部落头人格木顿。吉期订在十天以后,”

说到这里,见伍侧妃眼珠子直直地站着,皇后淡然地道;“谢恩吧。”再对身边女官道:“赏长平郡主宫花两对,彩缎百匹,金银各五百两。她要去远的地方了,听说那里冷,再赏她一件银狐裘。”

女官恭敬的一一答应下来,见皇后起身,忙躬身送过她,再回来对呆若木鸡的伍侧妃道:“恭敬夫人,郡主要大婚,这是您府上的喜事。”

伍侧妃一个眼神看过来,女官打一个寒噤,往后退了一步。这眼光哪里还是人的眼光,又狠又毒又冷又厉,分明像一把可以吹毛断絮的钢刀刃。

扶着长平郡主,伍侧妃和她一起走出来,在外面项林和跟的人接着她们。项林是急得束手无策,跟从的人也都是伤心哭泣。长平郡主紧紧抱着母亲:“我冷。”伍侧妃木呆呆,喃喃道:“你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决不让你嫁给他。”

“母亲,”项林哭着道:“圣旨已下,父亲接了旨,已经回家去了。”伍侧妃骤然侧身,重重一个巴掌打在项林脸上,只得“啪”地一声响,虽然是月色下,也可以看到项林脸上多了一个手掌印子。

长平郡主过来抱住项林:“别打他。”项林也抱住妹妹大哭起来,后悔不迭地道:“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走!咱们回府去!”对着一对儿女抱头痛哭,伍侧妃厉声的喝了一声。一手拉过女儿,一手拉过儿子,母子三人从没有过的齐心。感受着彼此手心里的温度,心中的怒气,一起回家去了。

霍山王世子早就把牙要笑掉,因霍山王去面君的时候还存着一个能保住女儿颜面的心思,因此让世子先回去,免得他在旁边看着,就是霍山王自己,也觉得他会笑话死。

世子巴不得这一声,急急地回来告诉已经回府的王妃:“大笑话,大笑话,伍氏从此倒了!”霍山王妃听过,倒是叹息一声:“可怜,女孩儿的名声,可比什么都重要。”

几位郡主得了消息,也过来探问:“出了这样丑事,嫁过去的应该是她吧?”

“本来先出嫁的,就应该是长女。”

大家七嘴八舌在这里说得痛快,霍山王妃向来是胆小怕惹事的形象,她喝止住,看看天色不早道:“你们回去睡吧,世子,去宫门外接一接王爷。”

世子到了宫外门,把和父亲一同接回来的,还有一道赐婚的圣旨。世子在马上绷着个脸,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回到家,霍山王径直来到王妃房中,坐下来沉着个脸:“圣旨已下,十天以后就成亲,你明天就安排此事吧。”

霍山王妃什么心情先不得知,她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家里事情,多是伍氏妹妹在管,这是长平的亲事,还让她操劳吧。”

“不必了!”霍山王冷冷地道:“从明天开始,还是你来管吧。”然后是极疲倦:“打水来,我要睡了。”

世子站在可以看到这院门的亭子上,看着大灯熄了,面庞上露出微微一笑。转身畅快地吐了口气,扬眉吐气,真是扬眉吐气。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王妃膝下无子,从来是拿他当自己孩子看。只要伍氏一倒,世子觉得自己从此可以放心。

正要走,又看到灯笼高挑,来了几个人。世子露出玩味的笑容,伍氏回来了。

伍侧妃一回来就问王爷,说往王妃房中来了,她是素来不怕王妃的人,带着长平道:“走,别怕,你还有父亲。”

母子三人来到王妃房外,让人进去传话:“伍侧妃求见王爷,有要事相商。”在院外的母子是焦急地盼着,往里面看,是树影子森森,花草丛丛。黑影中,传话的人转身就出来:“王爷说睡下了,有话明天再说。”

多少年以来,这是伍侧妃难得碰的一个闭门羹。秋天的夜深,露水也下来了。伍侧妃又呆在王妃房外,一时转过来脑子来。

世子含笑,目送这母子三人还是离去了。他眼光中露出阴狠,斩草要除根。还有一位四弟项林,得让他也有点儿事情才行。

月色幽深中,世子今天是得意着回去房中。

安平王赵赦,在这幽深月色中,不疾不徐地踏入府门,面上既无得色,也没有不悦。见管家迎上来,先随口问道:“父亲母亲睡下了?”管家回道:“老大人和清客们长谈,在外面睡下。姑娘回来后,老夫人问她宫中的事情,带着她睡下了。”

“哦,你让人备宵夜儿,书房里还有几位先生当值,如今夜越发的要长,给他们点补点补。”赵赦说过,转身往书房中去。十几个得力的先生们都在这里,安平王府今晚并没有掉以轻心。

真姐儿第二天醒来并不是特别的早,她昨天晚上陪着赵老夫人睡,赵老夫人早起时,让她多睡一会儿:“你表哥进来,有我呢。”

所以到赵赦进来给母亲请安时,问一声真姐儿,赵老夫人告诉他:“昨天玩累了,我让她还在睡。”赵赦也是一笑:“懒猫。”

刚说一句懒猫,真姐儿的一只白猫先奔了出来,在赵赦脚下虎头虎脑地左右瞄着,房中真姐儿喊一声:“虎将军。”白猫又奔了进去。

“让她起来再玩猫吧,昨天在我书房里玩一会儿,弄得我一身是猫毛,等会儿把母亲房里也弄乱了不好。”赵赦再低头看看衣上:“这蹭一下,又有了。”

真姐儿在房中笑,她欠着身子出床沿,在虎将军鼻子上按了一下:“你又去表哥脚下了吧,小心哦,表哥会打你的。”

秋风渐冷,睡在这里也可以听到房外木叶声响,真姐儿懒懒又躺了一会儿起来,房外赵赦同母亲的话也说完。

一上午没有话,到下午的时候,姬大人府上的四表姑娘来看真姐儿,来到就是兴冲冲,对真姐儿道:“知道吗?长平郡主要和亲了。”

“啊?”真姐儿意外的嘴微张着,再就摇一摇头,对四表姑娘笑着道:“你听错了吧,要去和亲,也是别人。”

四表姑娘力证:“真的,不信你问表哥。”拉着真姐儿兴冲冲的来到赵赦书房,进来先不说长平郡主的话,四表姑娘是有事而来。她小心地问赵赦:“听说表哥有一本颜真卿的真迹,我最近临字呢,借来给我看几天行吗?”

“出去玩。”赵赦皱眉头,房中还有几个先生在,见她们来,都是低头退到一旁。四表姑娘得了这斥责,很是不悦又不敢表露的推一推真姐儿:“我是帮着真姐儿来问话的,总得有个彩头儿吧。”

赵赦更皱眉:“又是什么淘气的事情?”真姐儿赶快道:“听说霍山王府上的郡主和亲,不知道定下来是哪一位?”

“这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赵赦挥挥手:“去找母亲。”把两个姑娘赶了出来。

四表姑娘噘嘴:“一年一年,怎么还是这样。”真姐儿拉住她:“你等着,”让红笺把赵吉喊来:“霍山王府里和亲的事儿订下来了?”

赵吉回了话:“皇上说那胡人好,亲自赐婚,把长平公主给他。这不,人家道儿远要回家过年,这日子订得也紧,再过九天,就是她的好日子。”

四表姑娘得意:“看看,我就说是的吧,你还不信,早知道刚才和你打一个赌也罢,一定是我赢。”

真姐儿压抑住心里的慌张,她是莫明地觉得慌张,潜意识里觉得和自己有关。站在这里定定神,听四表姑娘在问赵吉:“我问你,有这样一本子字贴,是上个月哪家王府里买去,可在这里?”

赵吉回答得圆滑:“经我手上的,没有这一本。”四表姑娘杏眼怒目:“那别人呢?”赵吉笑嘻嘻:“我给您喊来,你一个一个问问如何。”

“这奴才,真姐儿,这算是刁奴了吧,”四表姑娘说过,真姐儿也一笑,对赵吉道:“请展先生来。”

赵吉去请展祁,告诉他道:“姬大人家里的四表姑娘在,她爱收藏东西,最喜欢的就是打听别人收藏了什么,她要打主意的。你要是告诉她有,她不弄到手上玩几天,是吃不下睡不着。先生,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对她说话,可要小心。”

“这有何难,我给她就是。”展祁不放在心上,赵吉道:“我完全是好心,她长大了,比小时候还要难缠。”

展祁出来,四表姑娘问过话,展先生道:“姑娘的字我见过,习那本字贴还早呢,现在给了你,误了你的字。”转身回来告诉赵吉:“奴才,这话好回的很。”赵吉一脸受教状:“敢问先生,她要是说秋风起矣最益进补,竹林子里有蛇,煮碗汤来吧,你如何回答。”

“不才也怕蛇,请她抓了来,我就来煮。”展祁说过,昂然而去。赵吉在后面不服:“她还没有让你宰王爷的马呢。有那一天,让你自己试试。”

一直到四表姑娘走,真姐儿说要静一静,一个人坐在榻上抱过一只猫来,是沉沉的思索着。

长平郡主去和亲?真姐儿打心眼里儿为她难过。她无数次想过长平郡主不招人喜欢,什么时候看不到她最好。想到这里,真姐儿哆嗦一下,这话她游河兴起时,对着赵赦也说过。

这样想起来,对着赵赦,是不止一次地说过长平郡主不好。

赵赦走进来,见真姐儿歪在榻上,对着窗外在想心事。“真姐儿,”赵赦刚说了这么一句,真姐儿就哆嗦一下,赵赦停住话,走过来摸一摸她额头:“不是病了吧?怎么没精打采的。”

真姐儿迫不及待地问出来:“表哥,长平郡主要和亲……”她双眼在赵赦面上看来看去,赵赦含笑:“怎么了?”

“就是问一问,”真姐儿低声道:“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她。”赵赦一笑,坐到真姐儿身边去抚一抚她的发丝:“这样不是挺好,以后真姐儿进宫,再也不用担心遇到她。”

真姐儿有些懊恼:“我不是害怕遇到她,就是不愿意和她针尖对麦芒。”赵赦微笑:“是吗?你真懂事。”

“表哥,这事情……”真姐儿对着赵赦看看,小心地还是措了词:“是怎么一回事?”赵赦面容不变,想了一想道:“你不听也行,这不是大事情。”

真姐儿很想知道:“说一说吧。”赵赦回答很是简单:“皇上对和亲的事情很关注,昨天晚上宫宴上发现长平郡主最识大体,所以就是她了。”

“表哥,你骗人。”真姐儿气呼呼。赵赦逗她:“下次再让我说什么,我可不说了。”转身要走时,真姐儿喊住他,突然问道:“是为了她总找我麻烦,她还是个孩子呀。”

对着长平郡主是一直的尽让着,就为着真姐儿明白长平郡主不过是个孩子。按大的举例来说,蔺相如让着廉颇,有人肯定高举大旗喊一声:“窝囊,丢人!渑池会上能回来的人,怎么能让一介武夫侮辱。”

就好似总有人高举着穿越者必定要成神的大旗一样,哪一句话不占上风,都丢死现代人的脸。可怜的现代人,每天在新闻上都有丢不完人的窝囊事。这就看不见!

再举个小的例子,和左边邻居吵了架,一句话也不输,对方也这么想,可以嗑到地老天茺,谁先死才算完。

有些现代人,就是本着这样的想法吧。

真姐儿不在穿越成神的现代人之类,她对着赵赦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长平郡主远嫁,她会吃很多苦吧?”

赵赦完全明白真姐儿的心思,他要的妻子,本来就不是钢铁女战士。赵赦重新回到榻前,把真姐儿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那是她的事情了,她不去别人去,不也一样吃苦头。”

“可是她,特别地得父母亲宠爱,是溺爱。”真姐儿同情上来长平郡主,有人要说装假你就说去吧。闻祸而喜,闻祸而悲,都是人之常情。

此时的真姐儿,是闻祸而悲,一心同情:“冬天的草原我去过,那么冷,除了羊肉好吃,再没有别的。”

赵赦听过要笑:“犯馋了?”这怀里的,也是一个溺爱着的孩子。想想那个即将远嫁的长平郡主,成天没事找事折腾个没完。

又坐下来的赵赦慢慢地和真姐儿说着话,要说这件事情能成,是她自己的原因。究其原因,赵赦虽然张着网等着她,可是进来,是长平郡主自己开了窗户自己跳了进去。

又没有别人赶着她的脚,让她拿着一袋子蛇进去。

“为什么要和亲呢?又不是他们自己愿意。”真姐儿悠悠对着赵赦问道:“霍山王府上,是怎么想的?”

赵赦莞尔:“说得也是。”霍山王为什么对格木顿这样客气,一定要许一个女儿给他,是赵赦和灵丘王心底的一个疑团。

或许是招摇他霍山王府上女儿多吧。

又过了三、四天,威远侯府的显哥儿来,真姐儿才听了一个真实版。

“她弄了好些毒蛇,她说那没有毒,后来验过,全是毒蛇。”显哥儿对着真姐儿是一个吓人的脸色:“害怕吧,你要是被咬了,就是这脸色,青不青白不白,我们都不会认识你。”

真姐儿只是催:“还有呢?”下面的是显哥儿的姐姐们说出来的:“她后来说是伍琉兰给她的,伍琉兰不承认,说给她的全是水蛇无毒,又说不明白长平郡主是去害你……。”

“伍琉兰是哪一位?”真姐儿说过,姑娘们有难色,显哥儿笑嘻嘻:“表姐,那是你以后姐妹的妹妹。”

这么绕口的一句话,真姐儿也听明白了,对着显哥儿也笑嘻嘻:“你以后要娶亲,就是我的姐妹了。”

再看姐妹们,是在用别的话绕开。

霍山王府的爱女长女要下嫁给格木顿,是京里最近的一个热闹话题。

而攀摘了这枝子花的格木顿,在驿馆里却是怒容满面,他旁边坐着的是霍山王府的世子,脸上的满面笑容与格木顿的怒容满面是一个鲜明的对比。

世子是忍不住要笑,却还要强板着脸:“你不答应不行,依我们汉人的规矩,见到姑娘的脸,就得娶她。不然的话,她是再也没人要了。”

“我见到不少女人的脸,酒店里的娘子,杂货铺里的妇人,没说让我娶呢。”

“那你不是人也抱了,这身子你碰过。以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世子再也忍不住,手指在桌子上点着,人随着一点一点要笑,以至于把最后这一句悲壮的话,说得啼笑皆非。

格木顿吼一声:“我要娶贞洁的女人,她这样的,我不要!再换一个来。”世子生气了:“你当我们家是什么人家,你想换就换。而且这是皇上赐婚,你多体面。”

格木顿就是不认为体面,想一想长平郡主那晚的疯样子,格木顿就不想要:“这就是你们王府里的郡主?还不如街上的丫头。”

世子笑嘻嘻:“你娶她是正妻,以后想再娶谁,还不是听你的。”

------题外话------

感谢夏雨亲评论,题目仔仔是无能,如果和文名不符,其实没错。当初对编辑说最后一对一,编辑就起了这个名字。

感谢心灵亲的评论,有不少百度的评论说网文言情最爱写一个帅到无人敌、富到无人敌、有能力到无人敌的男主对着一个穿越小女生一见钟情,一心一意,从身到心都为她改变。这个在现实中,叫不可能!

仔仔的小说有一部分现实性,比如读者想要一个高富帅又纯洁到姥姥家的那种,貌似除了女主再没有别的女人追求他一样,无有这种人!在现实中亲认为脏的男人是一大把又一大把呀。人家过得不错。

难道大家都重口味?这是事实。

本文继续按作者设想写,不会动摇。

有气无力的人说一句:票子滴,要有,还是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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